“桀桀桀桀……”邪神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云姑娘的脸颊。师汀白清楚地看到,他的指甲漆黑如墨,尖锐如野兽的利爪,轻轻一划,便在云姑娘苍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终于……”邪神的声音沙哑而愉悦,仿佛在享受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
他伸手扯开云姑娘的衣襟,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斑驳的伤痕显得格外刺目。
云姑娘被四根三寸长的钢钉牢牢钉死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眼中满是痛苦与屈辱。
“美人儿……”邪神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品味她的气息,“是处子的芳香……”
他的嘴角咧开,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笑容狰狞而可怖,下一秒,他猛地低头,咬住了云姑娘的脸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宿舍中回荡,仿佛要撕裂所有人的耳膜。
云姑娘的半边脸被硬生生撕扯下来,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酒吞童子的嘴角。
他贪婪地咀嚼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咽声,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师汀白心中的怒火与痛楚几乎要将他撕裂,他看着云姑娘痛苦的模样,那张曾经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此刻鲜血淋漓,残缺不全。
“住手!”师汀白双眼猩红,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小爷让你们杀了她,没说可以羞辱她!”
双修的两位佛国高手依旧举着大慈大悲的手掌,眸中确吟唱的是永不超生的恶咒。
女相男声的阿赞冷冷开口,声音威严而冰冷:“施主切不可被妖物蛊惑。”
男相女声的阿赞则低声规劝,语气中带着几分虚伪的慈悲:“阴阳两隔,若真为她好,就送她去该去的去处。”
邪神并未停下他的暴行,他伸手抓住云姑娘的手臂,用力一扯,竟将她的整条手臂生生折断。
鲜血如泉涌般喷溅,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师汀白的双眼,他举起手中的铁拐猛然砸下,只听“轰”的一声,祭坛塌陷半边,困住云姑娘的长钉因此松动半寸。
云姑娘咬紧牙关,拼尽全力试图挣脱,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滴落,染红了地面。
两位黑袍阿赞原本以为师汀白只是个普通人,此刻却被他那罡猛的劲道震得心头一凛。
女相男声的阿赞冷冷开口:“老衲失礼,这就照办。”
话音未落,两人再次发力,口中念出一连串晦涩的倭国咒语,试图驱使酒吞童子给云姑娘一个痛快。
"何事......"邪神受到咒语召唤,缓缓抬起头,金色的瞳孔眯成一条蛇线,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不......我还没玩够……"
“玩你妈!”师汀白怒吼一声,手中的铁拐再次砸向祭坛,同时一脚踹碎了装着邪物的酒坛。房间内顿时卷起狂怒的血雾,遮蔽了视线。趁着混乱,禁锢云姑娘的长钉又松动了半寸,她的挣扎愈发剧烈。
女相男声的阿赞见状,急忙掏出一根钢钉,拎着降魔杵朝师汀白的影子砸去。师汀白眼角余光瞥见,顿时目眦欲裂:“小爷搂过的纤腰,你他妈敢拿钉子伺候!”他猛地转身,铁拐横扫,接连三棒砸向两位黑袍阿赞,两人被迫节节后退,口中咒语也被打断。
师汀白扔掉铁拐,双膝跪地,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那根阴气缭绕的长钉。
他的手指刚一触碰到冰冷的钉身,背后便传来一阵剧痛,原来一直躲在他背后的撒谎精竟然被黑袍阿赞驱使着爬上了他的后背,尖锐的牙齿生生咬下一块血肉。
师汀白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他强忍着疼痛,猛地拔出了钉在云姑娘左手的钢钉。
云姑娘的左手一得自由,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她猛然发力,一把抓住酒吞童子的脖子,指节深深插入邪神的喉咙。酒吞童子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房间仿佛都在颤抖。
阴气与邪气交织,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两位黑袍阿赞早已吓得脸色惨白,缩在门边,随时准备夺路而逃。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嗜血的屠戮场面,心中充满了恐惧。
关键时刻大公鸡突然扑腾着翅膀冲了上来,尖锐的喙直指撒谎精的眼睛。
撒谎精猝不及防被啄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松开了对师汀白的撕咬。
师汀白抓住这短暂的喘息机会,再次扑向地面的影子,奋力拔出了第二根钢钉。
云姑娘的双手终于完全挣脱了束缚,她猛地站起身,与酒吞邪神再度缠斗在一起。
房间内,邪神的咆哮、云姑娘的怒喝、撒谎精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形成了惨烈混乱的鏖战局面。
师汀白喘着粗气,背上的伤口鲜血淋漓,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向第三根钢钉,然而就在这时,男相女声的黑袍阿赞急声劝诫:“师先生,宋先生还在等您的消息。”
“少他妈拿宋之沛压我。”师汀白力竭,他知道自己最多还能再拔出一根钢钉,可这样并不能解决问题,漫天血雾中,他恍惚瞥见了云姑娘的脸,初见时的音容笑貌还意犹未尽。
“宋之沛那个乌鸦嘴说的没错,越漂亮的姑娘越克夫,嗤~”师汀白自嘲一笑,捡起地上的钢钉,挣扎着爬起身,顶着腥风血雾,一把抱住了酒吞童子,顺道还掐了把邪神的后腰:“你爸爸今天教你个道理,不听话就得挨揍!”
话音未落,师汀白冷不防地将钢钉插进了酒吞童子的后心窝子。
“啊!”酒吞童子爆发出一声尖戾的咆哮,张牙舞爪地撕咬向师汀白。
师汀白甚至闻到了邪神嘴里的腐臭味道,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姑娘抄起师汀白后腰的铁拐,猛地砸向酒吞童子的脑袋。
“嘭!”一声巨响,邪神的脑袋被砸得四分五裂,黑色的血液喷溅而出,洒满了整个房间。
酒吞童子的身体剧烈抽搐,最终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师汀白浑身浴血,无力地瘫在云姑娘的怀里。他的耳边一片寂寥,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无声的深渊。
他并不知道邪神已经被砸得四分五裂,抬起头,满脸泪水,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委屈:“云姑娘,你说你死后连裹身的草席都不曾有一张,我少时便断了亲缘照佛,说穿了,我们都一样,生来孤苦伶仃,死后无依无靠。今儿也算个好日子,咱俩一遭见阎王,也算有个伴儿。”
云姑娘低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她轻轻抚过师汀白的脸颊,冰凉的指尖带着一丝凛冽:“想死?等我料理完这两个杂碎,亲自送你一程。”
两位黑袍阿赞见势不妙,悄悄退向门口,试图逃离。云姑娘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声音沙哑而冰冷:“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转瞬此二人就被云姑娘捉住,一把折断了双腿,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
“佛门清净地,竟然修习倭国的双修邪术,年头活得久了,当真是什么腌臜事儿都能瞧见。”
云姑娘提着三寸长的钢钉转瞬插进了黑袍阿赞的身上,他们尖叫着,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他们心里清楚,面前这位绝不会放过他们。慌乱中,二人接通了北美宋公馆的电话,女相男生的阿赞颤抖着呼救:“宋先生救命!您的朋友反口,现在要杀掉我们!”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老者的呼唤:“师先生吗?”
师汀白听得出这是宋之沛管家忠叔的声音,但他没有吭声,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忠叔略微沉吟,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师先生,两位高僧原本就是派去帮忙的,既然您不再需要,还请放回,毕竟,佛国和宋家的生意还要做下去。”
五分钟后,北美宋公馆内,忠叔撂下电话,缓步走向窗前的背影,躬身道:“爷,师先生放了两位佛国的高僧,只不过人废了,以后不中用了。”
窗前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正是宋之沛。
他脸色阴沉,目光如刀,冷冷吐出两个字:“杀了。”
忠叔微微一愣,却不敢多言,只是低头应道:“是。”
宋之沛重新望向窗外繁华的霓虹,拳头紧握,指节发白。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师汀白,你让我输给一个女人就够丢人的了,结果你他妈更绝的是让我输给了一只女鬼。你是拿我当傻子吗?”
宋之沛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压下。然而,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却如潮水般汹涌,久久无法平息。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痛苦,仿佛七年的追逐与等待在这一刻化作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