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的两个黑袍高手被击退,414宿舍内还剩下最后一个威胁,师汀白冷冷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撒谎精”,手中的黑金铁拐微微晃动,仿佛随时会砸下去。
他的声音冷漠道:“你刚才趁乱咬我,现在算账的时候到了。”
‘撒谎精’做出一副惊慌模样:“我是迫不得已的,都是怪刚刚那两个妖僧。”
师汀白懒得听她辩解,掏出手机上的计算器:“狂犬疫苗200一支,医药费3000,误工费2000,精神损失费5000,外加你在夜校里住了100多年,按单间一个月500算,你欠我61万零700。刷卡还是现金?”
竟然……真的跟她算账!
“撒谎精”跪在地上,手腕揉着膝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大哥哥,我就是个学生,没有那么多钱。”
师汀白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赔钱了?那就好办了。”
他一把扯过“撒谎精”脖子上缠着的上吊绳,毫不留情地拖着她送到云姑娘面前,刻意让声音变得温柔些,生怕惊扰到原地打坐的美人:“你受伤了,吃了她,会不会好一些?”
云姑娘的脸颊还在渗血,那张美艳绝伦的脸此刻因为丑陋狰狞的疤痕显出一丝凄美。
她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师汀白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愧疚与心疼,却又不敢表露得太明显。
他微微俯身,手指轻轻抚过她脸颊上的血迹,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冷的空气传递到她肌肤上,带着一丝暧昧的试探:“你还好吗?”
云姑娘美眸微睁,一眼就盯上了师汀白送来的‘食物’。
“撒谎精”打心底里畏惧云姑娘,她扯起脖子上的绳子,作势要勒死自己:“别逼我,再逼我就死给你看,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你们学校逼死了一个女学生!”
师汀白嗤笑一声,晃了晃手中的绳头:“勒啊,小爷亲自监督,你倒是勒啊!呦,这绳子上怎么还有刀子割断的痕迹?难不成您老人家当年就想用上吊自杀的招数给学校下马威,结果不小心找了根登山绳儿,哈哈哈,没成想真把自己吊死了?”
“撒谎精”被戳中痛处,歇斯底里地尖叫:“你们跟野子是一伙的,是你们合起伙来要害我!”
师汀白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放屁!你知不知道野子被你诬陷后过得有多惨?学校开除了他,他被亲戚朋友嫌弃,还被无德的妻子榨干了价值,最后被亲人联手害死。你一个姑娘,怎么心肠比豺狼都狠毒!”
他一把扯紧上吊绳,冷冷道:“道歉!给你的老师道歉!否则小爷现在就让你尝尝再一次被勒死的滋味。”
野子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开口:“师校长,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亦不打算追究,还望你莫要为了这么个无知的学生沾染业障。”
“撒谎精”见野子都不追究,更加嚣张地扭动着满是蛆虫的脖子:“哈哈哈,听到没有,正主都不打算追究了,这世道本就是你死我活,你又算哪门子青天大老爷来管我的事!”
师汀白冷笑一声,“宝贝儿,你说的对,世界上岂有无冤无仇就可以相安无事的道理,岂不让那些作奸犯科的称心如意了!饿了吧,慢用。”
房间内顿时响起凄厉的惨叫,灯光忽明忽暗,空气中传来“嘎嘣嘎嘣”的咀嚼声。
云姑娘的身体几乎透明,却依旧慢条斯理地享用着“食物”,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诡异的优雅。
师汀白看得心头恶寒,忍不住后退一步:“那个,你,你慢用,我那边还有点事儿。”
他刚转身,一双惨白的手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师汀白本想挣扎,但一见到那手上鲜血淋漓、露出寸寸白骨,心头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撩拨:“怎么,宝贝舍不得我走?”
云姑娘近身栖近,声音低沉透着危险,仿佛随时会将他揉成团塞进嘴里:“此等货色食之无味,还是你闻起来更可口一些。”
这姑娘高得邪门,力气也大得吓人,吃化肥长大的吗?也就是我这个冤大头,否则哪家的男人敢娶她回家。
明明她浑身的气息冰冷的要命,却对师汀白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师汀白心里忍不住想要勾搭她,他微微侧头,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畔,声音带着一丝戏谑:“那你可得小心点,别一不小心把我吃干抹净了,回头想我想的睡不着觉。”
云姑娘美眸凛冽,一只白骨手抚上师汀白的腰身,微微收紧:“为妻生平最恨被人算计,但凡算计过我的,一律清浦江上挫骨扬灰了。”
师汀白知道她不是在说笑话,连告饶的声音都透着虚:“老婆,你这就谋杀亲夫了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腿缠上对方的腿,手指在她的腰间若有若无地画着圈,试图用这种暧昧的肢体语言化解她的怒气,“为夫差点也让歹人给算计了呢。”
云姑娘冷笑,明知故问:“说起这坏人,不就是夫君你引来的吗?”
师汀白索性不再兜圈子,一把抱住云姑娘的腰,撒娇卖乖道:“宝贝儿,我要是死了,你难不成就能活?云家待你不好,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把你送到我这来。我若真死了,云家必然还要费尽心思把你转手推给别人。你真要是个心狠手辣的,云家那帮算计你的岂能还在世上活着?左右我们都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人,不如双方就此罢手,我发誓从今以后会一心一意善待你。”
云姑娘冷冷道:“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誓言,不然你以为我怎会落得曝尸荒野的下场?”
师汀白连忙举手发誓:“谁家的老爷们成天让媳妇吓得睡不着觉?我当初只是气不过想要找人给我撑腰。”他说着,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温度透过冰冷的肌肤传递到她心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云姑娘抿唇一笑,忽开口问了句不相干的事儿:“宋之沛是谁?”
师汀白一愣,对上云姑娘的眼睛,莫名有点心虚:“我,我朋友啊。”他顿了顿,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就,就以前是老板,后来投钱帮我创业,他是我的合伙人。”
云姑娘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你们睡了?”
师汀白差点跳起来:“说什么呢!他是男人,小爷喜欢女的!”
云姑娘:“你二人可曾独处过?”
师汀白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男人创业免不了应酬,喝趴下的时候都混一块儿。”
“那就是睡过,否则谁把大把的钱财丢给你这个小白脸挥霍。”云姑娘的白骨手渐渐收紧,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那我倒好奇了,你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师汀白愕然,脸瞬间涨红:“你个大姑娘家说什么呢!”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脱她的束缚,手指却不经意间滑过她的手腕,平白心头一颤,舍不得松开。
云姑娘:“你那姓宋的姘头跟倭国人有沾染,以后离他远点。”
“说谁是姘头呢?”师汀白不服气:“宋之沛是我朋友,你没权利……欸,疼疼疼!我,我考虑考虑……欸,行行行,我答应你!”
云姑娘这才松开手,指尖在师汀白的脑门上轻轻一划。师汀白只感觉头顶一凉,掏出手机一照,赫然是一个水灵灵的“云”字。
他惊呼:“什么玩意儿?”
云姑娘淡淡道:“标记。”
师汀白气得跳脚:“你他妈是路边的大黄狗吗?抱着根喜欢的树桩子还得撒泡尿留个记号?”
云姑娘冷冷瞥他一眼:“你要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师汀白不服:“我什么身份?”
云姑娘:“我的奴隶。”
师汀白:“放肆!小爷是你老公!”
云姑娘:“跟奴隶有区别?”
师汀白:“……”
二人正纠缠不清时,走廊内忽然传出一声尖锐的鸡叫:“喔喔喔!”
师汀白脸色一变:“坏了,铁定是那三个笨蛋学生出事了!野子老哥,你快去瞧瞧!”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拉住了云姑娘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轻轻捏了捏,仿佛在无声地传递某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