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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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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说话,司机以为他们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们都是去A大上学的吧。”

叶敛应了一下。

司机莫名松了口气。

不是残障人士。

他一边觉得车里气氛不太对劲,一边又忍不住想说。

“你们是一家的?亲戚?”从一栋楼里出来的,还叫阿姨,应该是亲戚吧。

又是一阵寂静。

司机怀疑自己到底接没接上人,或者是闹鬼了。

他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两个人互相别着头,神情姿态都一样一样的,他有点明白过来,这是吵架了吧。

他默默闭上嘴,打开了车载蓝牙,用DJ缓解这种尴尬。

车开进学校里在路边停下,司机道,“前面的路不让开车了,你们走一段吧。”

两人拿上自己的东西各自下车,司机很迅速地掉头跑了。

他们的宿舍楼在不同方向,祁纵要往另一边走时,听到叶敛对他说,“等一下。”

他一顿,动作忽然就不自然起来,叶敛该不会这个时候跟他表白吧。

他要怎么拒绝他……

祁纵愁着很努力地想拒绝叶敛的话,没走也没回头,等到叶敛走到他身边,他把两只手插进兜里,微扬起头。

手在兜里碰到皱巴巴的东西,像是一团纸,他奇怪要拿出来看看,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又赶紧缩回去握紧。

那张画忘记丢了。

余光里叶敛向他递过来一个东西,祁纵装作不在意地看过去,是那只手镯,叶敛摘下来了。

祁纵愣怔一下,“干什么?”

叶敛道,“你想要就收回去吧。”

祁纵移开视线,拽拽地回答,“我不要,我妈都给你了。”

“我只是不想拒绝阿姨的好意,你拿走不要告诉她就是了。”叶敛解释。

祁纵心里莫名烦躁,他看叶敛戴着不高兴,现在叶敛说要还给他,他好像也不是很情愿。

叶敛也搞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看着他问道,“你到底要不要?”

祁纵这才略带不屑地开口,“我不要,显得我很小气似的。”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叶敛觉得真是多余问他。

“你记得给阿姨说一声到学校了。”叶敛最后嘱托了一句,转头就走了。

祁纵都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还有话要说,结果回过身,叶敛人已经走出了好几米。

“……”

装,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气闷地转身往前走,到宿舍后想起兜里的画赶紧拿出来,砸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宿舍其他人都是外地的,周六日不回家,下节有课,此时都逐渐醒来起床。

罗华采揉揉眼睛问,“大早上的气性这么大。”

“都快中午了。”祁纵到桌前放下书包,听见后面哗啦一声,有东西倒了,还有液体流动的声音。

罗华采抽出几张纸骂道,“魏文乐你能不能把你的牛奶的喝完了,每回都留个底,还总放在桌沿一过就碰倒。”

他们众筹买了个小桌子,本意是放些公用的东西,后来就无所谓了,顺手就放上面,路过或拿东西时不小心就会碰到。

而魏文乐有个坏习惯,饮料喝不完就在边上放着,他们已经几次包括他自己都踩过这个坑。

魏文乐一见连忙滑跪,“我的错我的错,下次绝对让它消失。”

本来说这样一说就过去了,但祁纵看见那张擦了牛奶的纸扔进垃圾桶里时,下意识喊了一声冲过去,弯下腰直接用手从垃圾桶里把东西捞出来。

纸巾准确无误地落在上面,果不其然,已经沾上了。

见祁纵神情严肃地拨开纸巾,慢慢展开揉成一团的画,罗华采在一旁愣了愣,“祁哥,你扔错了?不好意思啊我看你都扔了就以为不要了。”

祁纵捏着画的手一顿,“没事。”他沉思两秒,转身回了自己桌前,将画展开在桌面上,两半拼在一起。

线条有几处晕了一点,但整体上没有太大影响。

他其实也没有想什么,只是本能而已。

或许是叶敛那句“是你的荣幸”给他的心理作用,他拐着弯地想,万一以后叶敛出名了,这画岂不是能卖个好价钱。

而且还是撕碎版的,世上独一无二,更有艺术和珍藏价值。

虽说这画本身有点羞耻,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身价不菲的模特,他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魏文乐下床瞥到他,奇怪地问道,“祁哥你笑什么呢,上课去了。”瞅见他桌上两张破破烂烂的纸,魏文乐上前努力辨别,“这是啥……”

祁纵回神连忙收起来,“没什么,上课上课。”匆忙之际将画叠一起夹在一本很厚的书里塞回书架。

接下来的一周叶敛事情很多,实践项目要和导师以及小组成员沟通,之前待过的一个教培机构说最近缺老师,让他过去代课,并且他作为学委要还要收作业发通知准备班会……

忙得根本没时间琢磨祁纵向来奇怪的表现。

而祁纵是理学院的,课程排布比较充实,学习内容很有挑战性。

他现在是大二下半年,每本书他都跟着学,所以成绩还不错,学期刚开始任务没有那么重,他闲暇时就是打篮球打游戏,有空出去聚个餐。

原本应该是很惬意的生活,但自从知道叶敛想和他结婚后,他时不时就会想起来这么个事。

刚回学校几天还担心叶敛会突然来找他,制造些偶遇什么的增进感情。

后来他就知道这想法是多余的,这一周,除了周五那门选修课,他就没在别的地方见过叶敛。

后面几周亦是如此,甚至周末叶敛都没有回家。

按理来说这才应该是他们的常态,叶敛原本回家的次数就不多,只是每次一到家和祁纵遇上都会横眉冷对,或者吵吵闹闹,所以印象格外深。

但这次,祁纵觉得异常的难受。

不是身体上的,而像是心脏悬浮着,没着没落的。

叶敛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他扔在一边,他的确是想拒绝这门婚约,但是根本见不着叶敛的面,他上哪拒绝去。

甚至在每周一次的选修课上,他都想拉住叶敛质问一番,让他尽早去和双方家长说清楚。

“祁哥,你最近玩游戏这个水平……”

罗华采坐在床上眼神惊叹着,看向底下眉头紧锁的祁纵,“简直是如山中猛虎,深海巨鲨呀。”

真真是杀疯了,一刀一式都透露着凌烈的杀意。

高分MVP到手,祁纵啪嗒一下把手机扔桌上,“不玩了。”玩得脑袋眼睛疼。

“别啊别啊哥,再来一把,我马上就无双了,你再带带我。”罗华采隔壁床上的魏文乐极力哀求,马上就趴在床上给他磕一个。

但祁纵向来坚决,说不玩就不玩了。

魏文乐只能收回磕头。

“不是祁哥,你是不是失恋了。”罗华采打趣,“都说情场失意,沙场得意,你这得是失了个大的。”

“你这不闹呢。”魏文乐很严肃地反驳,突然语气一转,“祁哥根本是连情场都没有,那肯定沙场全胜了。”

两人嘎嘎笑起来,祁纵很无语,“没有就没有。”有才不一定见到好呢。

他们笑着还要解释,“哥们真不是笑话你,主要你真是太直了。”万年铁树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祁纵的眼里全然没有对爱情的渴望,当然因为外表身材优势,示好的女孩绝对不少,但只要近身三米,就会自动触发祁纵仿佛听不懂暗示,听不懂人话的大脑。

关键祁纵还一点不觉得有什么。

等到两人笑得差不多了,他起身穿上外套,“我出去跑步,你们要不要带东西。”

魏文乐立刻换回舔狗面具,“哥你一说我还真饿了,帮我带一份热干面,跪谢霸霸。”

“没出息的样子。”罗华采吐槽着,转头对祁纵说,“义父我要一罐百事可乐!”

魏文乐:“百事给你打钱了?”

“我就喜欢百事怎么着……”

祁纵出宿舍关上门,他们俩的声音被阻隔越来越小。

其实那些女孩的意思,他多少是能感受到的,没有正确回应的原因自然就是不喜欢。

主要是他现在和叶敛的事都没弄清楚,没心思去想别的。

现在是晚上七点,白昼逐渐变长,此时还微微亮着,但夜色已经铺陈开来。

祁纵都是先跑完步再去商场里买他们要的东西,罗华采他们都知道,不会嫌晚。

操场在体育学院旁边,他过去时,看到体院前有两个人,正并排走着,脚步比较慢,看着像是在压马路。

其中一人背影很眼熟,穿着白色的外套,宽松且合乎身形,戴一条黑白交织的薄围巾,微侧着头在和另一个人说话。

祁纵多看了一眼,起了疑心,盯着对方的一点侧脸,认出来那就是叶敛。

他当即脑袋里的警报就响起来了。

旁边的人稍高一点,穿着体育生会用的短裤和护膝,应该是刚运动完的状态,擦了一下额头,偏头很认真地和叶敛讲话,不时点头回应,还笑!

花前月下,青春热血,互诉衷肠?

叶敛这人怎么能这么坏!

祁纵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明明是叶敛先跟他妈说喜欢他想跟他结婚,结果现在离了家就放飞自我,没人看着他就开始为非作歹!

噢当初还跟漂亮女孩一起上课,这才过了多久就换成男的了。

还是个体育生!

他不知道学体育的都是渣男吗?

不对,叶敛自己就是个渣男,这两个人是互渣,难道这就叫渣男对冲?

他可是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守身如玉,结果叶敛倒好,明目张胆地沾花惹草。

他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这种人,但是洪茹又那么喜欢叶敛,直接跟她说她肯定接受不了。

只能一步一步来,收集叶敛瞎混的证据,让他妈看清叶敛的真面目彻底死心。

想到这,祁纵拿出手机想拍下来,结果天太暗了,光线不好什么都看不清楚,他还差点开着闪光灯就拍,及时止损停下手才没被发现。

这时叶敛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发现了祁纵。

祁纵怒视着他,想看他被吓到心虚的样子,但或许黑夜遮盖了他的愤怒,叶敛目光只定了一秒,完全没反应,就和没看见一样又转了回去。

“……”

祁纵低头看了眼双手,他是透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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