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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读看书 > 师尊在坠仙台专练跳水 > 第18章 舟弄拆床记

第18章 舟弄拆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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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精神不振,舟弄则正在院内懒洋洋的晒太阳,冬日里的午阳暖人,他把沐临生儿时的衣服盖在身上,反正徒弟现在也套不上,拿出来当件小被正合适。

沐临生没有扰他,昨夜里没睡好,坚持到正午困得眼皮子直打架,他将药柜里的药拿出晾晒,又烧了些水,等师父起来喝,水放温了,便重新再烧一些。

“奇怪,往常这个时间点师傅也该醒了,近日里怎么变得嗜睡起来?”待到下午气温骤降,沐临生不放心便坚守在舟弄身旁,他终是抵不过困意,脑袋先是一点一点,靠在舟弄小腿上睡着。

院子里的那颗柿树变得光秃秃,最后几片落在了地上。

一到晚上。“师傅,你怎么又半夜爬徒儿的床啊,不是说主间里的软榻太小,要分开睡么。”

“额......咳咳咳。”舟弄一本正经道“为师的床缩水了,在临生这里先凑合凑合。”

“要不徒弟明天同师傅换一张床?”

“不用~那床怪得很,晚上还嘎吱嘎吱的响,你用着也不方便。”

“喔,那徒弟起来帮你瞧瞧,说不定还能修好。”沐临生欲起,舟弄一把将他压下。

“明早再说。”困意来袭,舟弄打着哈欠紧挨沐着沐临生,吐出四个字后倒头睡下。

咯咯哒。

今日小徒弟外出看诊,独留舟弄一人在家盯着那张大床犯愁“嗯? 明明昨天还有响儿,今天怎么不响了?”

舟弄于主间内徘徊,忽然一个猛冲,“吃我一肘子!”舟弄重重的躺了上去,闻得“咯吱”就一下,床身丝毫未损。

“这床果然还是不大牢固,让为师再试验试验。”舟弄心中笃定从灶台处取了米袋系好袋子口,吃力地拖拉到床旁,双手环抱米袋,一个屁股墩儿躺了上去。

“咯吱”悲催的夹板给出反应,不够满意,舟弄还是不满意,往屋外瞧了瞧,瞟见那柴火旁的铁斧。

“这样总差不多了吧。”舟弄脸上挂着必成的坏笑,想了过来“用斧刃去砍会不会太明显......”转而改换斧背捶打,“哐哐哐”在床板的周遭留下细微的锤痕,并在最中央留了个大的。

“成了~”舟弄拍拍手,将面上的铺垫再恢复原状,发觉天色已晚,提着夜灯往山下去。

下山的一小段不大平整,原先的石阶因为经年失修变得坑坑洼洼,舟弄行至中段越看不清楚,手拎着夜灯下脚,有时是扶树,有时则需要歇息一会儿。

“是这路太旧,还是我老了。”舟弄心想“咳,怎么每走一步都觉着脚下空落,算了,慢些来吧。”

“师傅,这么晚你怎么下山了”沐临生半路碰见舟弄喜道。

“喔~为师看天色已深,便想着来接你一段。”舟弄宠溺的回。

沐临生笑道“徒儿都已经十六岁了,怎么在师父眼底还是个小孩儿。”

“说话毫无依据。”舟弄揉捏着他的脸道“别说临生十六岁了,就算你六十岁了 ,这天色该黑还是要黑。”

沐临生被捏的疼也不肯认输:“那照师父的意思,就算自己年近七十也会在家等着徒儿?”

“只要临生愿意,师傅当然会......等,你。”舟弄话未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师傅,师傅?”沐临生焦急地呼喊,觉察对方并无任何反应,探其鼻息和脉象松下心来,“还好,只是睡着了。不过师傅下午到底在忙些什么,累成这样。”

沐临生将舟弄背在身上,舟弄手里的夜灯晃动着,照亮前方的脚步,后一段是沐临生送的他回家。

将舟弄安置在自己屋内,再去主间查看那坏掉的大床,掀开被褥,床板上一道粗糙的断痕“这床都塌陷了,师傅前些日定是没有休息好,所以才会晕倒。”

“做徒弟的真是不孝,明明早就与我说过床有问题,还以为只是天冷干燥,稍微的开裂......”沐临生给了自己一小巴掌,又干练地拆解起床架,撤去断裂的木板,为舟弄重新组装了张新床。

夜深,待舟弄醒了过来,“我怎么睡在自己房间,这床???”

他使劲的用屁股怼了怼,“这床怎么又没声了,奇奇怪怪。”顺手将层层褥子掀开一角,一块崭新锃亮的床板钉得死牢,又看向门旁,一堆还未来得及处理的旧木板,心里生起闷火,

他在床上左摇右摆,用脚乱踹 “过分,居然给为师重新做了一副,还这么牢固。”床架稳如泰山。

深更。“师傅......你怎么又爬床啊。”沐临生累的一批,缓缓挤出一段话。

舟弄先让自己于床上平躺好,才回复道:“喔~为师今日下山,偶然发现自己有夜盲症,半夜我常口渴想喝水,可能需要徒儿帮衬上一二。”

“师傅的床不是离茶台才两米远吗?况且夜盲怎么还是偶然,眼神时好时不好吗。”沐临生道。

舟弄啧了一声,心想“就你眼睛亮,头上装两灯。”

“或者徒儿在您屋里系个铃铛作线,师父若是想喝水就叫我。”

舟弄恼了,不愿多吵:“嗯?所以临生的意思是不愿意?”

“不是的,师傅的事情徒儿谨记。”

半夜。“师傅,师傅,起来喝水了。”

舟弄被强制摇醒,先是疲惫地呆望着沐临生,后又反应过来:“喔喔!”饮下一大杯水。

“临生,临生,为师想如厕。”

“喔喔!”沐临生搀扶起舟弄,舟弄也要装装样子,假做夜盲看不见,两人一摇一晃的往前。

来回的折腾,精神气儿是更足,两人重新躺回床上,经过这几天的种种,沐临生算是想明白了“师傅其实就是想要个睡搭子,饭搭子,还有厕所搭子。”

此时舟弄正背对的睡姿,白月照进了屋里,覆盖了大片,沐临生睁开眼,眼光却是清明着,暴露的,舟弄的发丝,脖颈,腰线,深缓的呼吸,沐临生径直地凑了上去,细嗅着对方的味道。

***

卯年除夕夜,沐临生拿着根呲花坐在台阶上,这是他同师傅过的第九个除夕,每一年舟弄都会给他买,年年都是相似的花样,沐临生有些玩腻了,这一根还是去年没放完的。

“临生,过来吃饭。”

“喔,马上好。”一朵烟花的寿命是如此短暂,看着眼前的光亮,沐临生竟有些不忍将视线移开,“等这烟花放完就来。”

“呲~”熄灭了,丢下手中的木棍,朝屋内走去。

“师傅,这是我前些日买的江米酒,拿出来庆祝庆祝。”沐临生将酒摆上桌道。

“今夜除夕,你要是真的嘴馋就喝吧。”舟弄笑着应允了。

沐临生将碗筷摆放好,又帮舟弄倒上一杯,两人同坐于餐桌旁。沐临生心里直打鼓,终是放了胆:“师傅,徒儿本是那乡间垂死的野孩子,承舟先生不弃,见临生疾苦,救临生于水火之时,这一杯是七岁那年的沐临生敬您的。”

说完又顾虑道“若师傅不善饮酒,便以茶代酒吧。”

沐临生一饮而下。舟弄听完心里发暖,陪同饮下杯中酒。

“咳咳,尽绵薄之力罢了,临生好养,为师只是费了一些米面与药草,还是你自己勤奋好学,天道酬勤,这才识得了一身着木成春的好本事。”舟弄不吝啬夸赞道。

“是师傅教得好。”沐临生被咵笑了,舟弄宠溺道:“不经夸!”

沐临生收敛起面容,又是一杯“徒儿幼时性情顽劣,伴这断崖经年已十载,每每闯下祸事,都是师傅细心教导,帮徒儿解围。”

“这一杯,徒儿要感谢师傅的养育之恩。”第一杯是为了治身,第二杯是为了医心,孩子大了就明晓事理。

舟弄觉得他喝的有些多了,接了杯茶饮下,转移话题“无妨,自临生十四岁起能自己看诊,为师便没有再担心过什么。”

“吃些菜吧,光喝酒胃会难受。”舟弄夹了些牛肉放他碗里,又将鱼夹入自己的碗中“这是清水镇的桂鱼,他们那的人喜欢油炸,师傅不会,就按清蒸的做了。”

“临生先吃,等我把鱼刺挑好再给你。”舟弄道。

沐临生喝了酒浑身发热,吸了吸鼻子:“那,徒儿......也帮师傅挑鱼刺。”上手准备夹盘子里的另一条鱼。

舟弄阻道:“诶,爪子收起来,那是要留到明日的。”

“喔。”沐临生也没思考为什么要留到明日,手上空闲,便又倒了杯江米酒饮下,懒洋洋道:“师傅,这酒...怎么是甜的。”噗通,醉倒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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