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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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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王府,玉沅原本准备了很多烟火,准备除夕这晚放着玩儿的,因着太子出事,此时也没了兴致。

她和周鲤回到府里后,都觉得有些疲累,洗洗就睡了。

第二日,明成二十七年的正月初一,周鲤一早吃过早饭就让桂嬷嬷备车,他要进宫。

昨夜,周鲤和玉沅商量了一下,这件事关系到皇兄的清誉,他们指定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查的。

再有,他们现在已经出宫开府了,虽然可以进宫,但是总归是不方便的,想要私下里悄悄的查很难,所以想要替皇兄证明清白,还是要靠父皇。

前段时间父皇给了他们一些人手,周鲤这才知道原来宫里面有暗卫,暗卫的能力很强,只要父皇愿意查,他们肯定能把事情查清楚。

因着新年,乾元帝罢朝三日,所以周鲤进宫后直奔乾元帝的寝殿昭阳殿。

李金远远看到周鲤的身影就知道他干什么来了,有些头疼。

皇上的寝殿外已经跪了两个皇子了,这会儿又来一个长乐王,老天爷呦,这天家父子闹别扭,干嘛要让他一个奴才难做!

“奴才见过长乐王。”李金收起愁苦,面带笑容行礼道。

“嗯,起吧,父皇可起身了,我有要事见他。”周鲤见李金小跑着迎过来挡在他身前,摆了摆手让他推开。

“回王爷,皇上这会儿刚用了早饭,不过皇上说了,他这会儿谁也不想见。”李金一脸为难的道,他见实在挡不住周鲤,侧身让出了路,也让周鲤看见了跪在殿外的两个身影。

周鲤瞅着那两个略微眼熟的身影,大步上前,看清楚面容后惊讶道:“四哥、六哥,你们怎么在这里?怎么跪着?快起来,地上凉的很。”

说着,就想让李金扶起两人。

四皇子和六皇子一身皇子的锦衣华服,外披着厚实的毛皮大氅,头戴着毛皮帽子,脸色正常,看来并没有跪多久。

不过周鲤还是担心的,他们都是养尊处优的金贵人,吃不了这份苦的,尤其是四哥和六哥,两人都喜文不喜武,身子骨还没他和皇兄硬实。

四皇子看着周鲤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他是来给太子求情的,不拿出一些诚意,不吃一点苦头,父皇是不会心软的。

六皇子冲着周鲤潇洒一笑,“我们在这里当然是因为和你有一样的心思!”见周鲤诧异的样子,他又道:“难倒就只有你一个相信太子皇兄,和太子皇兄感情好?我和四哥也是相信太子皇兄的为人的。”

昨夜出事后,乾元帝就把他们这些皇子都赶出宫了,并未让他们知晓细节。

但是他们这些皇子在宫里都是有自己的眼线的,半夜太子出宫,他们也知道了太子被罚了,不过不知道太子被罚的原因。

还是他的母妃淑妃娘娘因着上次蓝香的事感激太子,偷偷派人告知了他太子被陷害的经过。让他先只当做不知道,就说听了太子被罚,担心皇兄,所以才为太子求情。

六皇子一人拿不定注意,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与自己关系很好的四皇子。

四皇子幼时被抱到先皇后膝下教养,先皇后待他极好,他对先皇后和太子的感情也都很深厚。

两人合计了一下,今早便一起来了。

六皇子虽然是跪着的,但是风骨依旧,一身竹青色的袍子衬得他的神采十分洒脱明朗。对比之下,一身绛紫袍子的四皇子就更加沉稳了,颇有些四平八稳的样子。

周鲤无奈一笑,道:“六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样也很好,有两位哥哥在,我更有底气了。”

说罢,他掀开大氅,径直跪在了四皇子身边,对着屋里朗声喊道:“父皇,小九和四哥、六哥求见父皇!”

屋里人没反应。

周鲤又高声喊了一遍。

直到第三遍时,屋里的乾元帝还是没出来。

李金一瞧他们这不见到皇上不罢休的架势,心中哎呦一声,挥着拂尘赶忙就小跑着进去瞧皇上了。

倚在榻上看书的乾元帝一听周鲤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声,愣是被他们气笑了,他端着书换了一个姿势,对掀着门帘进来的李金道:“不用理会,他们跪一跪清醒一点也好,省的和太子一样糊涂。”

李金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还是在气太子,当下也不敢在说什么,躬身退到了门边。不过他也不敢出去,总不能他站着,看着三位皇子跪着吧。

昨夜的雪清晨才停,下整整一夜,积雪有一尺多深。昭阳殿外的积雪虽然打扫干净了,但是跪在地上,还是彻骨的寒凉,就像是跪在冰块上一样。

周鲤跪了一刻钟,膝盖和小腿就凉透了。他见昭阳殿里还没有反应,知道父皇这是不会轻易松口了。他索性也不想跪了,打算起身,只是双腿没了知觉,他手掌撑着地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他揉着膝盖,看着还跪着的六皇子和四皇子,两人的脸颊冻得都僵了,嘴唇也冻得发白,覆在膝盖上的双手更是通红,隐隐有些发肿。

周鲤心里不忍,他闭了下眼,睁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故意对着殿里大声道:“四哥、六哥,大雪天的,别跪了,跪残了父皇也不会心疼的。

父皇就是个狠心的!

他不仅不相信太子皇兄!心里也没有我们这些兄弟!”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被周鲤突然的出言不逊惊着了,霍地站起来,因为起猛了,身体晃了晃,互相扶着才站稳。

四皇子看着周鲤狠狠地皱着眉,小九是疯了吗?那可是父皇,他这是大逆不道!他想要训诫他注意言辞,但是因为冻得狠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来话。

六皇子就直接多了,他跺了跺脚,活动了一下身体,扑过来伸手就要去捂周鲤的嘴,让他不要胡说八道。

周鲤对他们龇牙一笑,有恃无恐地道:“六哥可别碰我,倒霉了我可不负责。”

六皇子举着的手捂也不是,收也不是,握拳哀嚎一声,道:“小九,哥哥们要被你害死了。”

周鲤这个体质,他要是真想做点什么,还真没人能拦得住他。六皇子见他这样索性不管了,四皇子想的多些,他大致明白了周鲤想要做什么,就也没阻止。

门里守着的李金听着周鲤的话,下意识看向内室榻上的乾元帝,看到他瞬间黑沉的脸,李金腿肚子都直打哆嗦。

门外,周鲤更加过分地喊着:

“我们跪着求父皇,他也管我们!那就让我们和皇兄一样都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害了吧!反正我们早晚都要被人害了,何苦还主动在这儿跪着受罪,别的还没等人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磋磨地去了半条命!”

“背后的人这么嚣张,明目张胆地暗害皇兄,父皇不但不查凶手,还帮着凶手惩罚皇兄,照这样下去,谁知道我们兄弟还有几日好活,不如趁早快活着!”

“四皇兄,你也不要那么废寝忘食地管着户部为父皇分忧了,累死了父皇也不会心疼!六皇兄也不要帮父皇管着礼部那些繁琐事儿了!走!九弟带你们喝花酒去!趁着咱们被人害了之前,能享受一日十一日!什么规矩礼仪的,什么责任道义!都去他的吧!

咱们可不能想太子皇兄一样,苦活累活都干了,什么好处都没有不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就被人给害了!”

听着周鲤这越来越过分的话,乾元帝再也做不住了,什么叫他不心疼他们,他不管他们,他们可是他的亲儿子啊,他什么时候不管他们了!这个混账小子,不仅冤枉他,自个还想破罐子破摔了?!

他重重地放下书,披着外袍就怒气冲冲地出来了,因为生气步子迈得很快。

李金在后面一时都得小跑着跟着,边跑,边劝道:“皇上慢着些,注意龙体。皇上息怒,九皇子还小……”

殿外,周鲤见父皇怒气铁青着脸出来,得意一笑,对着呆愣一旁的四皇子和六皇子喊了一声快跑,然后就率先撒丫子跑了。

“哎,哦。”

六皇子呐呐地应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怎么就要跑了,待回头看到乾元帝怒目圆睁的吓人模样,下意识就跟着周鲤跑。

他跑了几步,见四皇子没跟在身后,连忙又折回,他也不敢再看乾元帝的脸色,拉着四皇子的手就跑。

四皇子很是不习惯这样毫无形象、毫无规矩的奔跑,但是六皇子跑的很快,他不想被他拉着摔跟头,只好跟着跑。

周鲤跑出一段距离,见四皇子和六皇子也跟上来了,就停了下来等等他们,一边冲着瞪着他的乾元帝笑呵呵地恭敬行了一礼,起来后喊道:

“父皇,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们的!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父皇!我知道错了,四哥和六哥已经教训过我了,我这就回府思过!”

“还有,替皇兄伸冤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你是这天下最英明的君主,就没有你做不到的事,你一定会替皇兄做主的!”

乾元帝这下听明白了,但是他更气了。小九这个混不吝的小子,还会用激将法了,先是激他出来,现在又是捧他又是给他戴高帽子的,心眼还不少!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他还以为他不懂。他现在才知道,这混小子把他教的都用到他身上了。

他气得抬起脚,拎着鞋子就冲着周鲤那张得意洋洋的脸拍了过去!只不过周鲤离得远,鞋子还到他身边就落地了。

周鲤见父皇没了鞋子,单脚跳的滑稽样子,很没良心地掐着腰哈哈哈大笑一声,然后转身就跟着跑到他身边的四皇子和六皇子继续跑。

各个宫门处,值守的侍卫们看到有三个人急匆匆地跑过来,以为是刺客,下意识向拦着,待看清是三位皇子后,又连忙跪地行礼。

周鲤没理他们,三人径直跑出了宫门外。

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冷,但是四皇子和六皇子莫名觉得心中畅快。

从出生起,他们就被皇宫里的各种规矩框住了。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从没有向今日这般放肆过,没想到这种感觉如此好,感觉心中的压抑和郁气都少了呢。

“四哥,六哥,不用跑了,父皇不会追咱们了。”周鲤见安全了,招呼两人停下来。

刚才跑得急,三人都累得不行,现下都用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一向严肃内敛的四皇子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兄弟,很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昭阳殿外,李金扶着单腿站不稳的乾元帝,等小太监把鞋子捡过来后,给他穿好。乾元帝此时脸色依旧很不好,但是李金伴驾久了,多少对乾元帝的喜怒也摸透了几分。

刚才出来时,皇上确实是生气的。可是现在好像又没那么生气了,他试探地道:“皇上,外边天气凉,奴才扶你回去?”

乾元帝没说话也没拒绝,李金知道他是同意的。回到屋里,他又招呼宫女上了杯热茶,看着乾元帝的脸色缓和了,他温声道:

“皇上,奴才斗胆说两句,您别怪罪。奴才感觉长乐王的性子好像不一样了,比之前开朗了很多。”

乾元帝轻哼了一声,可不是,这小子岂止是开朗了,简直是有点无法无天了。

“说句僭越的话,九皇子以前的郁郁沉闷的样子,老奴见了都心疼的不行。

可是自从和玉小姐成婚后,老奴发现九皇子身上慢慢有少年人的鲜活气儿了,随皇上出征回来后,整个人更像是完成了什么洗礼,以往没有的精气神都回来,有种蓬勃向上鲜活劲儿。

还有身上那股子杀伐果断的气势和皇上是一模一样,皇上也感觉出来了吧,九皇子的心也和皇上更亲近了,尤其是刚才和皇上闹的样子。奴才瞧着,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子和兄弟似的,热热闹闹的。寻常人家也是父子感情深厚的,才敢这样呢。”

听着李金这话,乾元帝脸上露出了笑,他放下茶杯道:“你啊,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真当朕不知道你是在为小九几个求情。”

“呵呵,是是,奴才的心思哪能瞒得过皇上。”李金见乾元帝笑了,就知道自己这些话说到乾元帝心里了。

他一直知道长乐王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他帮着长乐王说几句话,给皇上一个台阶下,也是皇上乐意见到的。

他见乾元帝不再说话了,就默默退下了。

乾元帝被周鲤这么一闹,心情确实好了很多。他想到这段时间大皇子和郭宁妃背后的一些动作,拧了拧眉,郭家这次有些过分了。

他默许他们的一些小动作给太子练手,可没允许他们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伤害太子。

太子虽然应对的不好,但也不是不能理解。俗话说,只有千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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