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效，甚至好像还有些反弹。
这家伙在说啥，那么理直气壮的承认他是闻固秋的狗吗。
“喂，你在说什么呢！”
闻固秋也第一次见到这种招式，太强了。
吴景同侧过头对上愣住的少女，她的眼里迷茫的样子有点可爱，他咧嘴一笑，用嘴型和闻固秋说道：
【不是挺有趣嘛，这家伙都傻了。】
“吴景同，你……”
宋柏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着吴景同，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出来，这招太邪门了，没有破解办法，对方不要脸，他的一切攻击都是无力的。
“你，你有本事……”
吴景同挑了挑眉，粗矿的皮肤，深邃的眸子，那一挑眉，带着十足的野性，他的眼神是明显的挑衅，嘴巴里吐露出对方无解的弱势：
“汪。”
一声平板没有起伏的字符，让宋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妈的。’
到底从哪里来的没脸没皮的家伙。
宋柏对上吴景同那是一败涂地，他战略性撤退打算找到破解办法再回来和吴景同战斗，看着宋柏狼狈撤退的样子，闻固秋没忍住大笑的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第一次看到宋柏这个样子。”
吴景同耸了耸肩，他没在闻固秋面前摆出他不屑的姿态，闻固秋这边的动静似乎引起了不远处明楼的注意，男人一边和身边的人谈论什么，他一边侧过头视线准确的捕捉到角落里的少女，他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她什么情况，闻固秋撇撇嘴一副理直气壮她什么也没干的表情，明楼嘴角勾了勾用手中的酒杯举起示意一下，又收回了视线。
吴景同当然也注意到了明楼的存在，闻固秋给他介绍道：
“他就是明楼，明台的哥哥，他旁边的人是荣家的大少爷。”
明家的大少爷，荣家的大少爷，吴景同来到上海之后就已经知道了很多上海滩的知名人士，倒是这次的舞会上他可以一一把人对应起来。
舞会里的环境还是太过纸醉金迷了，闻固秋觉得舞厅里的香水味有点浓，她想要去外面透透气，吴景同想到宋柏那群人的存在，他直接跟在闻固秋的身后，坐实了宋柏对他的‘诬陷’。
里面的舞会很吵，外面的街道上也很吵，霓虹酒绿光怪陆离，街道上都是一些鬼怪打扮，为了迎合所谓的万圣节，有的打扮成小丑为商铺招引客人，有的则是画着恐怖骇人的妆容，在街上来来回回的捉弄人，闻固秋一走到门口，看着街上那吵吵闹闹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有点想转回头回去的冲动，但是又想到里面刺鼻的香水味，她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还是选择坐在了外面的座椅上。
“会害怕吗？”
吴景同问着闻固秋，街上的那些妆容看着还是挺惊悚的，路过的行人多多少少都有被吓到，闻固秋扫视了一圈街上的万圣节打扮，她挺起胸膛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怎么会害怕。”
听听，说的那么坚定有力，毫不畏惧的样子，然后下一秒……
“吼！！！！”
一声诡异的低吼具有穿透力的传来，闻固秋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低喊出声：
“啊！”
“……”
吴景同挑了挑眉，把笑憋在嘴角，轻微的幅度微不可查，但也没笑出来让闻固秋尴尬，闻固秋瞪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见一个人一瘸一瘸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对方穿着诡异怂人的清朝旧服，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灰色，紫黑的唇瓣和紫黑的眼袋，整个人透着一种惊悚的死气，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闻固秋的方向走来，闻固秋虽然知道是万圣节，但是这样惊悚的打扮直勾勾的朝着她走来，她还是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
吴景同踏前一步把闻固秋护在身后，他感觉身后的衣服被拉住了，是闻固秋不自觉的揪住了他的衣摆，吴景同伸出手挡开对方的靠近：
“别过来。”
“呜呜呜呜——”
对方发出低沉呜咽的声音，无神的双眼却好似被盯住了一半，紫黑的唇瓣慢慢咧起，诡异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吴景同背对着闻固秋，她看不到少年垂下的眸子闪过的一瞬间暗色，他在碰触到对方手臂的瞬间，先用手背顶开对方的手肘，随即瞬间扣住手臂，手指不知道点在了手臂的哪个位置，对方举起的手臂瞬间无力的垂落了下来，吴景同手指没有停下，大拇指按在了肩膀的位置之后，掌心翻转，用屈起的中指指节用力击打了一下对方的脖颈，最后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似乎下一秒他就要……
“嗷啊啊啊啊啊啊，松手松手松手，要断了！！！”
紫黑的唇瓣这下露不出惊悚诡异的笑容了，他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吴景同眯起了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哟，活的啊。”
对方连哭带叫的喊着：
“大哥啊，活的，包活的，不对，死了你也不能这么掐啊，你对尸体那么粗鲁的吗，正常人不是应该躲开的吗。”
怎么会有人上来就是一顿掐啊，不对，他的手臂都没有知觉了，啊啊啊，断了，断了！！
“正常的尸体可不会动，正常人不应该一脚踹开吗？”
吴景同挑了挑眉，依旧在闻固秋看不到的角度里对着对方露出威胁的笑容，他无声的用唇语表达一个意思：
滚。
有人欺负鬼啊！！！！
“呜……呜……”
手上这个还没来得及滚，下一个又出现了，是一个女生，她同样穿着清朝的服饰，妆容比现在吴景同手上的这个还要惊悚，还带着血腥气，更加逼真……更加的……
“你还有组织？”
吴景同转头对着手中的少年询问，但是对方也很迷茫：
“没，没啊，我不认识她啊，我这个造型可是我自己想的，她这个明显就是……”
“咚！！”
女子重重的摔在了地方，喷溅出来的血液让少年愣了一下：
“比，比我真实……”
“！！景同！”
闻固秋这下是真真的攥紧了吴景同的衣服，躲在吴景同的身后，探出了半个头小声的对少年说道：
“她，我觉得她是真的……”
吴景同知道闻固秋要说的话，比起闻固秋从未见过尸体，他是经常见的，当然，那么鲜活的尸体他比较少见，他放开了手中的少年，直接转身闻固秋：
“别看，你先进去，我去通知……”
吴景同还是对上海不熟悉，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呃……这种情况应该通知谁？
看到少年一瞬间的迷茫，闻固秋小声提醒道：
“通知中央巡捕房。”
“哦，好，中央巡捕房。”
吴景同认真的点点头，这模样让旁边捂着脖子的少年露出委屈又扭曲的表情。
“哦～好～中央巡捕房～”
他发出阴阳怪气的语调，宣泄着自己的不甘，他就万圣节打扮的符合气氛了一点，招谁惹谁了啊，太委屈了，太委屈了，我要告诉我爸爸！
中央巡捕房来人很快，虽然大晚上，但是出事的地点前方是各界名流举办舞会地方，为了减少社会上的影响，直接出动了两名优秀警探。
门口死了人舞会当然不能继续了，但是实际上舞会里的人也只有闻固秋和吴景同两个人出现在现场，作为第一发现人，所以舞会里大部分人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就让人先回去了，重点要询问的其实是闻固秋和吴景同以及打扮的和死者相似的那名少年。
明楼和过来的探长是熟人，他熟稔的和对方打招呼：
“好久不见顾总巡，别来无恙。”
来的人是中央巡捕房的顾总巡顾远，连续破获了多起上海滩的怪案奇案，虽然没有王涯探长第一神探的称号，但是他的破案水平并不比王涯探长低，从破案的速度和敏锐度来说，两人可以说旗鼓相当吧。
“好久不见，明先生。”
穿着风衣的男人，就算是半夜出来，形象也是一丝不苟，不过他的脸色有点苍白，更像是没睡好，显得俊秀的模样在黑夜中那么的……
“呀，顾总巡，脸色有点憔悴呢，没睡好吗？”
闻固秋站在明楼的身边扯着明楼的袖子和顾远打着招呼，顾远的视线从明楼的身上转移到他身边的少女身上，少女一身优雅娇俏的裙子，即使夜晚也难掩她的明媚，顾远略带冷淡的表情松了松，他和闻固秋点了点头：
“你好，闻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他对待闻固秋总归有些特别，也许是因为他的身世和闻固秋有些相似，但是闻固秋的运气比他好，她遇到了明家的人，好好的长大了。
“最近还好，今天不好。”
闻固秋努了努嘴，示意不远处的尸体，她眨巴着眼睛对着顾远小声的说道：
“我看着她倒下的。”
顾远仔细的看了看闻固秋的表情，少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被吓到，害怕的神情，他点了点头，又摆出了平时办案的态度：
“好的，我就简单的询问一下，不用害怕。”
“你是觉得我是害怕尸体还是害怕你啊。”
小姑娘扒拉着明楼的手臂，似乎在从明楼的身上汲取勇气，顾远弯起眉眼清淡的笑容清浅的浮了一下，语气也显得轻松，不那么冷淡僵硬：
“我应该不至于让你害怕，只是惯例罢了，闻小姐，请问你看她靠近的时候她是什么情况？”
闻固秋的表情皱了起来，小脸的表情似是回忆似是疑惑：
“我其实没看清，当时我站在景同的后面。”
“景同？”
“对，吴景同，我的同学，景同……哎，景同！”
闻固秋叫着不远处的少年，他正在和另一名探长说话，听到闻固秋的叫喊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着闻固秋的方向走来。
“怎么了？”
“喂！”
“叫我做什么？”
“你小子走什么！？”
那边的探员还在大喊着，吴景同已经对顾远揽过对闻固秋的问话权了：
“直接问我就行，当时她在我身后，没看到什么，我看的更清楚。”
“也好，请问，你当时看到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顾远没有多执着一定要闻固秋回答，毕竟他不会怀疑闻固秋是凶手，他只要知道第一发现人的口径就行，其余的他自己会查。
“当时她走路步伐很慢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瞳孔放大，已经没有神智了，从那个方向走过来的，然后倒下来，那边的小贩应该都可以看到她走过来的情况。”
“瞳孔放大？那她身上的血迹呢？”
“来的时候身上就有了。”
吴景同说完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似乎依稀闻到了什么味道，但是不是很确定，他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什么，顾远又惯例的问了几个问题，得到更多的信息之后就打算放人了。
而闻固秋也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没想到几天后，这个案件发酵的更厉害了，因为有同校的女学生失踪了，顾远又来学校询问了。
“顾远？你怎么来这里了？”
也是凑巧，顾远来学校的时候走过院子的时候，闻固秋正好路过，看到穿着风衣的男人正在仰望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她朝着他走过去，顾远侧过头清冷的眼神带着一瞬间的恍然，在看清闻固秋之后，他又回过了神。
“你在这里读书，闻小姐。”
“是的，倒是顾总巡，你来我们学校做什么，难不成……”
闻固秋刚起了个头，她就停住了话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顾远，顾远低着头也静静的看着闻固秋，似乎就是在回应着闻固秋未说完的话。
“学校里，有人出事了吗？”
闻固秋不愿听到这样的消息，顾远微弱的叹了口气：
“按照规定我是不应该和你说的，但是同一个学校，你还是会知道的，我也有事要问你。”
顾远指了指银杏树下的长凳，示意闻固秋坐过去。
“坐吧，会花点时间。”
顾远走到凳子前看着凳子上洒满的银杏叶，他面无表情的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上面，然后再示意闻固秋去坐。
“根据我们确认的身份，之前你和吴景同看到的第一名死者就是你们学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