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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玉离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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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神州依旧动荡不休。

那一日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

君奉天为玉离经之事自卸法儒之责,后御钧衡通过皇儒考验,成为新一任法儒无私。

剑儒尊驾入魔之危,虽经受可祛天毒,洁圣血的半叶芝所解,但也因为经脉受魔气侵蚀而不能再御万剑,后由邃无端、剑咫尺各受五千穷霄辟冥剑,在命夫子的推荐下,成为昊正五道第三道守关者。

八歧邪神之乱爆发,天邪八部众复生,八歧龙首邪氛再次动乱神州。

事情一波接一波,江湖风浪始终未停。

不知是否是因为危机在伏,为了缓解儒门紧张的气氛,儒门众人对偏门八卦的传播越发过分。

比如调侃法儒尊驾和凤儒尊驾,又或者是调侃我和玉离经。

被说得多了,我感觉自己对他们的调侃开始有些迟钝无感,如果捉弄我能够让众人开心片刻的话,那这般做亦是无妨。就是拖了玉离经下水,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依旧在被众人围观度过的我,和玉离经难得有时间单独相处。

“又被戏弄了。”我朝认识已久的好友抱怨,皱起眉略为烦恼地对他道:“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哈。”

玉离经抬手轻轻笑了笑,颇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模样,“吾为何要生气,难得看你这幅模样,也是新鲜呀。”

嗯——不知是不是他在儒门呆久了,总觉得他越发的坏心眼。

我扶额,语气极为无奈:“我说你啊……好歹是一门主事,拿出些威严,来喝止他们拿你看热闹的行径吧。”

他面上依旧挂着狐狸般的笑意,偏头看我的模样,可爱又可恶,“正是因为是一门主事,才要为众人分忧呀,何况吾并无觉得困扰。”

对着玉离经,我就算是有脾气也变得没脾气,自己认识的朋友,除了包容还能怎样?

“算了,你欢喜就好。”我放弃劝说他,总觉得再劝说下去,只会被取笑的更厉害。

是说门内的人似乎很喜欢看我手足无措解释的模样,这到底是不是玉离经带的坏头,一门主事这样,所以下属皆是这般脾性么?

虽然儒门内部如此轻松的心态让人欣喜,却同样让人烦恼。

或许烦恼的只有我,他们倒是看戏看得相当开心。

“有什么关系呢?近来事务烦心,众人难得这般轻松,吾更不忍拂他们的意,让他们失望呀。”玉离经伸出手戳了戳我紧皱起的眉毛,指尖用力的抚平。动作极为自然,没什么拘束感地道:“反倒是你,眉头皱得这般紧,是不喜欢他们将你吾当做一对吗?”

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怎么解释都无用的结局,让我觉得心好累。

我不自觉地看了玉离经的脸,此刻他敛了半分笑意的神色,看起来似乎有些在意我的回答。

指尖从眉梢滑到脸侧,异常专注的凝视,让我内心莫名漏跳一拍。

我偏头躲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低声解释:“无故累了你的声名,让我感到愧疚罢了。”

噗嗤一声,我听到玉离经笑了出来。

他抬起袖子掩住自己的嘴唇,眯起的眼睛,又浮现出狡猾的神色,“真是可爱的回答,让吾都忍不住想要捉弄你了。”

喂,你不要太过分。

这些日子受的捉弄还不够多吗?

那果然不是错觉,离经越发的坏心眼。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换来了更过分的笑声。

更悲哀的是,我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

“请你手下留情吧。”我揉了揉额角,简直不想和他再谈论这个话题。

“吾这可已是留情了呀。”他注意到我越发头痛的神情,又戳了戳我的脸颊,“笑一笑吧,别真的像你的名字般,明却愁。”

这算哪门子的留情,我纳闷地拍开他的手。

还有我觉得我的名字没什么问题,当初他初认识我的时候,不也说我的名字很奇妙。

大概是同时想到了同一件事,玉离经看着我,笑着继续道:“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哈,当真是……

熟悉的对话,我不由得好笑,用当初的回答回他:“上谁的心头,你的?”

早非当初青涩年轻的反应,现在的玉离经身任高位许久,对于这笑语般的调侃,态度更是从容平和。他敛了眸中神色,仿佛蕴含深意般道:“是啊。”

这下轮到我不好意思了,本就是开玩笑,他竟然还真的玩闹了起来。

正想摇头说什么,他忽然抬头看向我的身后,“还不出来吗?”

嗯?谁?

我回过头,同样看向背后的位置。

草丛簌簌抖动,云忘归顶着一头碎叶,从里面冒了出来。

……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哈,主事何必这么快就拆穿吾。”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叶子,看看我又看看玉离经,偷笑道:“是嫌弃吾打扰了你们吗?”

玉离经闻言真是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顺着云忘归的意回答:“如何不嫌弃呢?吾可是难得有机会与却愁独处呀。”

这时候该反驳啊离经!

真是……这个谣言能够传得越发广泛,绝对和玉离经的态度脱不开关系。

他也太爱玩闹。

闭上眼,我只能当做没听见。毕竟解释更多,都会被他们当做害羞,还不如顺着他们的意,说不定这才是正确的解决之道。

云忘归看几乎放弃挣扎的我,看热闹的神色越发明显,“婚约多年终于转正,看来德风古道很快就会有喜酒可以喝了。”

这未免跨度太大。

婚约什么的,怎么还在拿这个信物开玩笑。

我睁开眼,正欲解释什么时,云忘归一个滑行走到我旁边,小声道:“拿出气势来,别输给主事啊。”

到底是要拿出什么气势,我和他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和我对上视线瞬间,云忘归双手握拳,对我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真放弃解释。

“嗯?”云忘归很快就抛下我,抬头往另一边看去,笑了出声:“那不是……”

我纳闷地转过视线,看有人过来。

今日这边是否热闹太过,远处过来的人不正是慕灵风打扮的凤儒和御钧衡?

不等我开口,云忘归一个踏步,藏回方才的草丛中。

嘶,糟了。他一躲,我和离经在这里岂非显眼?

不经意间被云忘归的行为带偏,我反应极快的拉过旁边的玉离经,同样藏在附近的树后。

等真的藏起来之后,我才恍然回神。为何要藏起,我和离经分明没什么,藏起才是欲盖弥彰。

对,没错,我应该光明正大站出去和两位尊驾打招呼才是,我侧过头,对离经说自己准备出去:“离……”

玉离经抬手捂住我的嘴唇,食指抵在唇间,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

……

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就是很明显的典范。

真的不能怪我方才莫名的举止,这完全就是他带的坏头,导致儒门之人皆是如此,连我都不能免俗受他影响。

我拍开他的手,忍不住想叹气,自己怎么会这样?

那方御钧衡和凤儒越走越近,两人好似在说最近药物消耗过大,需要再次补充的事情。

分明是正事的氛围,但一开始就以偷偷摸摸的行径藏起,现下再出去似乎不妥,总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无奈之下,我只好随离经的打算,后退一步,将身形藏得更稳。

御钧衡大概是面对心仪之人,说话间面色带着丝羞涩,结结巴巴道:“吾、吾一人来即可,慕掌门实不必陪同。”

“哈。”慕灵风垂眸浅笑,突然凑近御钧衡,轻轻问:“你不希望吾陪你吗?”

“无、无!”御钧衡结巴得更厉害,面上红晕几乎要染成一片,他羞涩低下头,声音低低:“……吾很欢喜。”

好奇怪的气氛,是说我和离经,也好奇怪的行为。

树后的位置有些窄,藏一个人或许有余裕,但藏两个人就有些拥挤了。

我身后是玉离经的胸口,他需要撑着树干,才能勉强拉开一丝空隙,而贴得极近的距离,我几乎能感到他的发丝轻轻落在的肩头。

“却愁。”他忽而低下头,在我耳边说话,“你袖子边缘掉出来了,往里藏一些。”

都怪我方才一时行差踏错,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

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我捏起衣摆,搭着玉离经的掌心,往里挤了挤。

树干后方落了不少碎石,是以站上去并不平稳。玉离经似是注意到我的困境,干脆握着我的手,让我站稳。

那边对话还在继续。

“……慕掌门有想过动乱结束后要做什么吗?”御钧衡问。

慕灵风想了想,认真地回复:“奕德熙天的街道惯常热闹,吾很久未回去了,若动乱结束,吾想带你去吾长大的地方看看。”

“慕掌门长大的地方……”御钧衡脸更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看御钧衡的神色,慕灵风不由得调侃他:“哈,你不愿意吗?”

“吾、吾自然愿意!不如说,吾很想看慕掌门成长的地方,虽然过往吾不曾参与,但未来,吾想与慕掌门一起度过。”

这,这当真是谣言吗?过往我一直以为他们和我一样是谣言的受害者,可如今这么看来,分明不是!

受害者竟只有我和离经?

得知真相的我,不由得更加心塞。

身后的人闷闷地笑了一声,不知是在笑什么。我想,大抵是看到门内的好事将近,作为主事亦同感欢欣吧。

好宽的心啊。我默默感叹。

耳后又传来玉离经的声音,他声线压得极低,非要靠得很近才能听清。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而染上我的脸颊,身上淡淡的香味几乎要将我围起一般,沾染我一身。他轻轻开口,“你的手比吾想象中的要小。”

手?

我侧眸看向一旁上下交叠的掌心,我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手心上,简直像个玩具。

分别以来,他的身形当真变化许多,明明以前都差不多大小,现下反而显出巨大的差别。

我好奇地比划了一下,往常不太注意,现在看来他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练剑的手,掌中不免带了一些茧子,却又如其人一般显得优雅而温柔,不带一丝攻击性的模样。

一直觉得我的手指并不短,和他的比起来就远远不如了,是因为体型的缘故?

大概是我一直不安分的在他手上动来动去,身后之人的呼吸重了一些,手指忽然曲起,五指交错过我的指缝,十指交缠。

——!

我下意识抽手,却忘了自己身形不稳,整个撞进他怀里。

玉离经没想到我是这样的反应,被我后退的动作撞得一歪,两个人同时掉出树后。

这下可糟了,远处的慕灵风和御钧衡一下子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主事和明却愁?”御钧衡看着我俩奇怪的动作,视线下滑,落在交握的手上,莫名道:“你们怎会在此?”

我猛地抽回手,捂住被人抓住偷窥行为而窘迫发红的脸,说不出话。

玉离经看我满脸通红的模样,忍不住露出笑容,眼睛笑得弯弯的,没过多解释什么:“哈,吾与却愁本不欲打扰你们才藏起。”

腹黑和腹黑的眼神交错,慕灵风瞬间了解了对方的意思,同样笑出声:“看来,是吾与御钧衡打扰你们了。”

御钧衡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抱歉,吾未想到你们在此。”

不要道歉啊!好像是我和离经真的在这里做什么一样。

我简直像被人放在火上煎,想走又不敢走。分明什么都没做,为何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羞愧欲死,更说不出话解释。

“无妨,吾和却愁正要离开。”玉离经终于意识到再不把我拉走,我就要原地烧起来了,当即握住我的手道:“吾先行一步,请。”

“请。”

离得远了,我才恢复冷静,抽回手,毫无理智的怪他:“为何不阻止我,都怪你!离经!”

都怪他没有立马阻止我藏起来,才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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