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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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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一盏风灯随风摇摆的厉害,昏黄光晕潺潺弱弱,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一般。

魏思暝抬头看了看木匾,喃喃道:“小娘驿?”

关子书将马车安顿好,上前轻拍木门,很快便有人应答:“来了。”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位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后。

只见他灰白色的脸上生了一双灵动鹿眼,鼻子却大得出奇,双唇厚重,唇色苍白,像男又像女,真真是丑陋无比。

他昂首挺胸立于门后,身形却羸弱不堪,仿佛一阵风便会吹倒一般。

魏思暝从来不以貌取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平时见到些相貌不端正之人,不管男男女女,都平等对待,可这人也...太丑了些。

门后的年轻男子用那双漂亮的小鹿眼上下打量了几眼,低声道:“三位公子,有何事?”

这声音又大又尖利,惹人烦躁,若非他嘴唇微动,定猜不出是他所言。

三人也察觉到有些别扭,对视一眼,迟疑片刻,魏思暝伸手将斗篷帽从头上摘下,上前一步先开了口:“你这不是驿站?”

那男子看清他面容,微微颔首,似是有些害羞:“是的公子。”

“既是驿站,自然是来休息的,不知还有没有房间?”

少年眼珠左右乱晃,迟疑片刻,

道:“公子,没有了,你且到别处看看。”

白日隐道:“这位...公子,若是没有房间,我们进来避一避风雨也可。”

少年抬头瞥了白日隐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小店人满,进不了了。”

关子书听罢,上前一把推开魏思暝,遥指不远处那块随风漂荡的红色绸布,厉声道:“你这个小公子真是说谎话不脸红啊!你那明明挂着有房的招牌!竟敢哄骗我们?”

门后的男子听到厉喝,不禁抬头看向关子书的脸,只是一瞬,那张死人色的脸上竟蒙上一层浅浅的红晕,随即便将木门大开,让出身来,挥一挥手中的帕子,娇声道:“小娘岂敢,三位公子请进。”

魏思暝背上一寒,鸡皮疙瘩长了一身。

虽然要尊重世界多样化,也要尊重个人审美与性别认知,可饶是自己在那灯红酒绿人妖混杂的名利场那么多年,也从未见如此夸张之人,到这书中世界走了一遭,果真是见识了。

关子书可不管这些,只当是自己魅力比魏思暝更大些,自然欢喜。

三人随少年进了门,这才发现这驿馆并非他说的如此人满为患。

整个厅堂空空荡荡,过堂风呼呼地往衣服里钻,只有几张方桌胡乱排开,有的桌前连板凳都没有,更别说茶具了。

楼上更不用说,个个房门紧闭,连个声响都没有。

男子走向一个十分简陋的柜台,东找西找,许久后才掏出了两把钥匙。

他来到三人面前,举起那早已生锈的钥匙道:“三位公子,我这只找到两间客房的钥匙。”他将一把递给关子书,“不如你一间。”

又将一把递给魏思暝,指着白日隐道,“你与他一间。”

关子书立刻回绝:“不行!你再去找找,你这一个人都没有,楼上那么多房间,怎么可能就两把钥匙?再说了,你这什么客栈啊?插栓不够,还得加上一道锁头?”

男子捂嘴桀桀笑道:“哎呀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荒山野岭,来往行人也都不知是何来历,若房间不上锁,像你如此貌美的公子,半夜被人摸进房里去,可怎么好啊?”

这一大段话,关子书只听到“像你如此貌美的公子”,强压嘴角道:“那也不行!你再去找,肯定还有。”

白日隐见窗外寒风瑟瑟,雪下的愈发大了,不愿在这多做纠缠,上前道:“子书师兄,罢了,这钥匙你与思暝一人一把,我插上门栓便可。”

关子书道:“阿隐,这样不行吧,不如你与我同住。”

魏思暝听见这话又不愿意了:“凭什么跟你住啊?”

“那凭什么跟你住?”

见二人又要开始争辩,白日隐干脆上前与那男子道:“掌柜,我那间不需要钥匙,只是劳烦你再给我们收拾一间房出来。”

男子伸手摸着脑后不存在的发钗,白眼一翻,对白日隐甚为不满的模样,道:“那好吧,小娘我给你收拾一间便是。”

那边魏思暝两人听见有了结果,再争论也没什么意义,也停了声。

白日隐道:“掌柜,你这里可有什么吃食?”

男子道:“有是有,只是不知合不合三位公子胃口。”

关子书道:“赶了许久的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有什么你上便是。”

男子微微欠身,道:“那三位公子先坐,稍等片刻。”

说罢便走了。

魏思暝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十分奇怪,明明是男儿身,怎的走路倒像是个女子一般,虽是百媚千娇,可放在这掌柜身上,当真是难以接受。

关子书去柜台找了几个茶杯,见他盯着少年离开的地方出神,唤道:“想什么呢你?去找张桌子坐啊!”

三人找了个还算干净的方桌,终于喝了口热水,赶了这几天路,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坐在桌上吃一顿饭。

没多久,男子便端着几盘菜出来,将菜放在桌上,便走回柜台,斜倚在柜上,单手撑住脸庞,不停地瞄着三人的方向。

说是三人,其实也只是看着关子书而已。

魏思暝看着桌上那发芽的土豆,发臭的猪肉,还有几个用水煮过的松果,实在是无法动筷。

关子书也甚为不满:“不是,你这怎么吃啊?这都坏了你看不见吗?你当我们是松鼠啊?这样的菜也给我们往桌上端?”

男子闻声,从柜台小跑几步过来,连连致歉:“公子,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说着,竟将自己说的有些委屈,抬起手佯装擦泪:“只是小娘这里人烟稀少,我一个弱女子又无法下山去,前来送菜的菜农也许久没有过来了,小店什么都没有,自然做不出好吃的饭菜来。”

“弱女子?”关子书觉得有些好笑,“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里有一点弱女子的样子?弱男子还差不多。”

男子噤了声,眼珠又开始左右晃动,嘴唇似动非动,诡异异常。

魏思暝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叫他别乱说话,对男子道:“没事掌柜的,没有菜,有没有米面之类的?做个馒头烧饼的我们吃也可以。”

“啊!这个有!三位公子稍等,我马上去做。”

“你踢我干嘛!”

见他走远,魏思暝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什么话?”

“永远不要得罪给你上菜的人。”见关子书一脸懵懂,他继续解释,“万一在你饭里面吐上口唾沫什么的,你怎么办?”

“咦!你恶不恶心!哪有这样的人?”

魏思暝耸耸肩,无所谓他信还是不信:“那你接着得罪他咯,反正我包里还有点烧饼,到时与阿隐分了吃了。”

关子书还真的往心里去了,一句话没说,忙跑到后厨去监工。

“噗!哈哈哈哈!”

魏思暝见他惊慌跑走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日隐道:“别捉弄他,我觉得这掌柜的不对,你跟去看看吧。”

“噢。”魏思暝收了笑,讪讪跟去后厨。

片刻后两人一同回来,关子书道:“阿隐,馒头已经上锅蒸了。”

又过了没多久,热腾腾的馒头便上了桌。

白日隐看着又倚在柜台的掌柜,一脸痴想,那眼神像定了个猎物一般,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低声道:“今夜你们二人将门锁好。”

关子书道:“阿隐,怎么了?”

“锁好便是。”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不由得心中忐忑起来。

因此三人简简单单吃过饭,便早早进了房。

关子书住在走廊尽头那间,魏思暝与白日隐相隔一个房间,住在中间位置。

三人对此安排都没有什么异议,许是赶路太累,很快便都简单洗漱,躺在了床上。

关子书记起白日隐的嘱咐,忘记自己有没有将门锁好,又起身查看,看到那沉重的锁头,这才安心入睡。

山中的夜并不沉静,寒风捎带着松树枝不停地传出簌簌声响。

魏思暝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辗转反侧多次,这才好不容易睡了过去。

夜已深,魏思暝突然被惊醒,他猛地睁开眼起身,伴随着风声,他听见由远到近一声马啼,仿佛还有车轮滚过积雪形成辙印的声音。

细细听去,那声音却又没了。

他揉了揉隐隐发涨的太阳穴,自言自语道:“许是太累了,幻听了吧。”

再次躺下闭上眼睛,却听走廊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愈来愈近,又愈来愈远。

这次他听得真切,立刻起身寻了钥匙。

刚站到房门前将钥匙插进锁头,便听见走廊尽头传来一声疾呼:“子书哥哥!子书!!”

他心中一惊,手上动作加快,待铜锁打开走出房门之时,只见白日隐正从面前飞快向关子书那处走去。

魏思暝心中暗道不好。

两人快步走到门前,只见房门大开,沉重的铜锁落在一旁,关子书正坐在床榻上,眼睛微睁,神识不清。

他身旁坐着一名陌生女子,眉眼间竟与白日隐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多了几分英气,此刻正面露担忧,用一件外袍拢住他赤裸的身体,紧紧将他拥入怀中。

床尾处便是那不男不女的掌柜,现下正被一红色绫段捆的紧紧的,衣衫凌乱,眼神透出几分哀怨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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