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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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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后,宅院内的脚步声就愈来愈近,在门前停止。

白日隐将门闩打开,身上只拢了一件薄薄的外衣,神情虽然疑惑,可眼中却是亮亮的,如同那天上繁星。

“你怎么来了?子书师兄呢?”

魏思暝进入宅院,回身将门闩仔细插好,脸上带着得逞意味,语气欢快道:“今夜没太吃饱,我想着烤几个肉串来吃,可没想到他已经睡了,我便没有打扰他。”

他进屋拿了件毯子披在白日隐身上,便与他在廊中坐下,献宝一般将怀中仍旧温热的肉串拿了出来。

展开油纸,滋滋冒油的烤肉香味便充斥在整个院内,将白日隐身上那惯有的玉兰香气也遮盖了不少。

魏思暝拿起沾着最多料的一只递给他,道:“尝尝。”

白日隐有些迟疑,可这味道实在是香极了,他试探着放进嘴中,将穿在上面的肉块小心翼翼的撕下。

肥瘦相间,软嫩不腻,其味无穷。

他十分惊奇,忍不住看向魏思暝。

魏思暝看他如此满足的模样,更是欢喜,道:“好不好吃?”

白日隐已经挪不出嘴来回答,只是用力地点点头。

魏思暝笑:“这么好吃啊?以前没有吃过吗?”

一根肉串已进了肚,这才张嘴说话:“从未吃过。”

魏思暝又递给他一根:“慢慢吃,以后如果想吃,我便给你买。”

白日隐见他不吃,停嘴问道:“你不吃吗?”

“我不饿。”

“你不是没有吃饱吗?”

魏思暝这才反应过来,慌乱解释道:“啊,对对,我没吃饱,我吃,我吃。”

两人就着月色和那株光秃秃的玉兰,在廊中将肉串消灭的一干二净。

“阿隐。”

白日隐扭头看他。

“你嘴上有油。”魏思暝指了指自己右边的嘴角。

白日隐却伸手往左边去。

“不是那边,是这边。”他再次指了指自己右边的嘴角。

白日隐这次弄对了方向,但却摸过了头,还是没有找到那块油渍所在。

见他迟迟找不到地方,魏思暝俯身上前,轻轻用手指抹去了那块嘴角的油渍。

白日隐一怔,但很快回过神来,道:“谢谢。”

趁他不注意时,忍不住舔了舔刚才他触碰过的地方。

“没事。”

幸好现在不算深夜,外面还是有些人群的声音传来,若此刻寂静无声,两人定能听见彼此狂跳不止的心脏。

两人仰头赏月,静坐了一会儿,白日隐抿着嘴唇憋了许久,忍不住道:“现在天色已晚,今夜……”

魏思暝伸了个懒腰,又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道:“阿隐,太晚了,我今夜便在这睡就好,明日我们一起去客栈与关子书会合吧。”

他害怕被拒绝,便自说自话,丝毫没有询问这宅院主人的意思,扔下这句话便熟门熟路的去洗漱。

趁白日隐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已躺在了那张心心念念的床塌上。

“哎呀,就是舒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魏思暝爱上了这种略显死板的床塌,就算上面只薄薄铺了一层褥子,也从未叫他再回忆起从前家中舒适惬意的席梦思。

白日隐手中持一盏烛火姗姗来迟,他将烛台放到床头,麻利地越过魏思暝的被褥,向墙角爬去。

魏思暝不动声色的猛吸一口气,在客栈中那抓心挠肝的心情瞬间舒缓几分。

他脸上笑意盈盈,心满意足地将双臂伸了出来,放在腹上准备美美入睡。

忽然,白日隐道:“你左臂上画了什么?”

魏思暝有些不明白,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纹身。

他不紧不慢地将袖口拉下来一点,遮盖住纹身:“这个啊…没什么,一支笔。”

当年自己完结了第一本书后,便下了决定以后要一直写下去,为了叫自己不忘初心,这才去纹了这支笔。

白日隐已经躺好,仿佛对这支笔十分好奇,问道:“怎么从前没有见过?这支笔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嗯,后来画上去的,这支笔…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他顿了顿,继续道,“在我的…家乡,人们通常会将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以针着色刺到身上,这样的话,便可以保存起来,也可以时刻警醒自己。”

“以针着色…”白日隐觉得他臂上的那只笔甚为熟悉,可如同缥缈梦境一般,无法追忆,喃喃道,“不疼吗?”

“不疼。”

魏思暝转了个身,面朝着白日隐,想要看看他的脸。

可烛光摇曳,映照到他脸上时,只剩一些昏暗的橙色光芒。

他双眼紧闭,羽睫微颤,十分安稳。

阿隐,但愿我的到来,能带给你一丝安慰,不至于走上那万劫不复之路。

第二日,魏思暝两人在宅院收拾好路上所需行李细软,便前去客栈找寻关子书。

魏思暝身着那件狐毛斗篷,气宇轩昂,甚是威风,尤其是尾端那块拼起来的兔毛料子,时不时便要抓取来抚摸几下,若是条件允许,定是逢人便要炫耀一番。

去找关子书的路上,他带着白日隐拐了个弯,停在了成衣铺子前:“阿隐,你等我一下,我进去取件东西。”

没一会儿,就见他手上拿着一黄一紫两件狐毛斗篷出来。

“这是…”

“阿隐,你将你这件给了我,我便又重新给你做了一件新的,换下来吧。”

白日隐看了看魏思暝身上那件,选了个相同的紫色,问道:“这件是谁的?”

“关子书的啊,我看他也穿的单薄,也给他做了一件,不过就是不知他尺寸,做了与你相同的。”

拿了斗篷,两人步行没多久便到了客栈,关子书还未起来。

魏思暝二人便在楼下等了一会儿,顺便用了早餐,却迟迟未见他下来。

“阿隐,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去叫他。”

白日隐点点头,叫掌柜的包了几个烧饼便上了马车。

魏思暝三两步跨上楼梯,来到他门前拍门唤道:“关子书!关子书!关子书起床了!!”

在睡梦中的人一下子惊醒,猛的坐起:“啊?啊?啊!什么时辰了??”

魏思暝斜倚在门口,没好气道:“未时啦。”

关子书急忙起床穿衣,边套外袍边往窗外看,那太阳明明还在东边挂着,便知被他愚弄,喊道:“你再胡说!你个狗东西,昨夜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扰本公子清净,今日还妄想欺骗本公子!”

魏思暝偷笑出声来:“你今日睡到现在,昨晚干嘛啦?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摸摸找小馆喝酒去啦?”

关子书又气又急,胡乱洗了把脸,嘴上还不忘争辩:“你胡说八道!你冤枉我!你你你…”

他自知睡到现在理亏,况且现在脑子里懵懵的,根本转不过弯来,定是争不过他的,干脆不再说话,加快速度专心收拾。

魏思暝听里面没了声响,自觉无趣,道:“我与阿隐在门口马车等你。”

随后便下了楼。

片刻后,关子书才提着包袱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行进,三人终于踏上了前往昆仑山的征程。

白日隐将在客栈买的烧饼递给关子书,道:“子书师兄,吃些东西吧,前往昆仑之途遥远,怕是大部分都要浪费在路上。”

关子书接过用油纸包着的烧饼,还是温热的,微笑道:“阿隐,谢谢。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

魏思暝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深感不快,不满道:“快吃吧你,我与阿隐早就吃过了,若你昨晚不去小馆喝酒,我们早就出发了。”

原本还满脸笑意的关子书霎那间换了个表情,咬着压根恨恨道:“魏,思,暝!你再胡说!”

魏思暝还不住嘴,猖狂道:“我怎么胡说了?那你说!若不是昨晚出去玩了,你为何日上三竿了才起?”

关子书双手拿着烧饼,自知无理,看了一眼白日隐脸色,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赶路累了!你休要当着阿隐的面污蔑我!不然我......”

“不然你怎样?干嘛?还想打我啊?”

两人见面不到半个时辰,便又开始争吵。

白日隐听的头疼,忙将那件鹅黄色的狐毛斗篷拿了出来,塞到关子书怀中。

关子书身形一愣,嘴上也停了,待反应过来时,眼中流露着点点泪光,他抬起眼,看向白日隐道:“阿隐...这...这是你...”

“子书师兄,思暝怕你路上冷,特意为你做了件狐毛斗篷。”

关子书听罢,装模作样地咬了几口烧饼,沉默半晌,才干巴巴地张口道:“谢...谢谢啊。”

“不用谢,看在你替阿隐疗伤的份上。”

三人一路向北,换了多乘马车,行走数日。

这天气也越来越冷,三人都换上了厚厚的衣物,斗篷更是不离身。

这日,天空中竟飘下了细小的雪花,若不仔细分辨,还以为是一场冬雨。

暮色渐沉,马车行了一日,停留在一处坐落在山林深处的驿馆前。

魏思暝见前方山中霜寒露重,提议道:“阿隐,看这天气,今夜的雪怕是停不了,连夜赶路,这马儿恐怕也受不了,不如暂且在这休整一夜,明日再走吧。”

白日隐点点头,三人便收拾行囊,下了马车。

这驿馆虽在深山,可看起来与镇子上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要再宽敞一些,背靠松林,青砖灰瓦,檐角飞翘,门楣上悬着一块褪了漆的木匾,上面写着“小娘驿”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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