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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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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盛暮所料,晏毓府邸前的看守可谓是十分严密。

明处的大多是晏鸿卓的旧部,即使是深夜,他们仍旧留在府中,看这架势是势必要将晏鸿卓的死因究出个源头来。

而在看不见的暗处,也有着不少杂糅的气息。

应当是晏宜年的人。

晏宜年心思谨慎,两头防。不光软禁自家闺女,还做了双重防备,在晏毓这里也安插了人手。

如墨的夜色下,盛暮看着被浓云笼罩着的府邸。

在她身侧,晏兰有些紧张地捏着衣角。她看着前面那个熟悉的府邸,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符纸。

动作落在盛暮眼中,她嘴角扯了扯。

几人接着夜色的笼罩得以藏身,晏兰没什么耐性,看着府邸前来往走动的府兵,拽了拽盛暮的袖子,道:

“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回答她的是另一道声音。

云沧抬手捏了个诀,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晏兰蓦地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子都轻了些。

是那种从有实质幻化成了一道有些虚无的影子,只一幅皮囊在外面撑着,内里填的则全都是轻飘飘的棉花。

空荡荡的感觉从贴在心口的符咒为中心,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晏兰心下一惊。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实力高,可没想到竟然如此的深不可测。

仅仅是随意掐诀念咒便能达到如此效果,若是她认真起来……

晏兰忽然庆幸,那天没有真的要将盛暮如何。

不然若是这个男人出手,只怕她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连妖丹都不会剩下。

不过,盛暮身边既然有一个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来他们妖族搅弄风云。

晏兰不明白,但此时此刻,她也没心思去深究。

她只眼睁睁地看着云沧下好了阵法,在感受着心口一阵空荡荡的虚无时,脑海中有一道声音响起:

“你有一炷香的时间。”

话音刚落,晏兰就裹紧了斗篷,三两下便从围墙外翻了进去。

盛暮看着夜空中划过的那一抹乌黑的衣角,感叹道:“真是急性子,晏宜年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儿。”

阵法需要与符咒相互配合,晏兰在翻越围墙时一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她一只手紧紧地捂着符咒,还不忘分几分心神去勘探有没有人发现她的踪迹。

直到双脚都落在地面上,也仍旧未被人察觉后,晏兰的一颗心才慢慢地放回了肚子里。

晏毓的府邸她很是熟悉。

都不需要多加思索,晏兰轻车熟路地就找到了晏毓所在的地方。

她推开了一扇门,木门的轴体似乎是有些干涩了,轻轻使了几分力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屋内点了几盏灯,不亮,只有几缕浅淡的光。

在灯光的另一角,一个人影坐在地上。

他屈着一条腿,随意又懒散地靠坐在墙角,大半个身子都隐没在黑暗中。

听见木门传来的动静,晏毓抬头。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张开了嘴巴,好半晌才试探性地说了句:

“兰儿?”

日思夜想的人如今落得个如此颓唐的地步,看着晏毓有些苍白的面色,晏兰再也忍不住,连斗篷都来不及取,足尖一点便扑上去抱他。

脖颈被人搂住,怀里猝不及防地塞进来一具温热的躯体。

晏毓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回抱住晏兰。

他的语气有些隐藏不住的欣喜:“兰儿,真的是你?”

晏兰抬头看着晏毓,伸手慢慢地抚过了他的眉毛,她语调哽咽:“是我,是我。”

她神色缱绻,目光在晏毓脸庞留恋:“你这几日,是不是很难熬。怪我,都怪我,我应当早些寻法子过来陪你的,怎能叫你一个人熬这些难过的日子。”

晏毓声音低沉,他抬手,抚着晏兰的头发,轻声道:“都过去了。”

门外,盛暮借着云沧设下的双重禁制,大胆地凑了脑袋往里看去。

边看还不忘边感叹:“好一出伉俪情深。”

萧泽禹也挤了脑袋过来:“是啊,看的我都感动了。”

千言万语也不过化作一个拥抱,更进一步也就是唇瓣轻碰的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明明只是短短几日未见,可两人之间的思念与缠绵,仿佛过了百年不止。

是以,晏兰也从没注意到,那个本应该贴在心口的符纸,早在一阵从门口吹来的微风中,飘飘然地离开了她的外袍。

她只是看着晏毓,轻声道:“你别急,我爹这几日神经紧绷,鸿卓叔得死太突然,他是疑心妖族内部出现了什么叛徒,这才看我看得这样紧。你待我再与他说说好话,过上几日,你我便无需这般谨慎地见面了。”

晏毓看着她认真的脸色,轻轻点了点头。

晏毓屋内没点灯。

漆黑一片中,只有清冷的几缕月光洒下。

晏兰借着稀薄的光,看着心上人的脸。

短短几天,他瘦了,憔悴了,整个人颓丧了不少。

晏兰不敢想这几日他是怎样熬过去的。

纵使是千言万语,晏兰此刻觉得,只怕都无法消解晏毓心中悲痛。

那便让她陪陪他吧,哪怕片刻也是好的。

只是时间过得实在太快。

一炷香不过是一眨眼,晏兰恋恋不舍地看着爱人的眉眼,轻声道:“晏毓,我要走了,若是时间再长,只怕我爹会发现。”

晏毓手还搭在她的腰间,闻言点了点头,身子却半分松开的意思也没有。

谁也不想走。

谁也不想分离。

只约莫三两秒后,晏毓松开了手。

大手转而牵住晏兰,他说:“刚才是翻墙进来的?”

晏兰被戳穿,面上添了几分窘迫。

晏毓轻笑一声,说:“我送你出去,不会被人瞧见的,别再翻墙了。”

“来寻我还要翻墙,算什么道理。”

晏毓的府邸很大,晏兰被他牵着,也不做声,就悄悄地跟在他身后走。

绕到一间亮着灯的屋前,晏兰忽然听见屋内传出了几道愤怒的喊声:

“你莫不是那老贼安插在这的卧底,怎么处处向着他?”

另一道声音听起来温和许多:

“炎兄莫要生气,我并非向着他,只是先下我们没有证据,不好信口开河,胡乱推诿责任。”

那个被叫做“炎兄”的人似乎是重重地出了口气,不屑道:

“还要什么证据?我敢用我这颗项上人头担保,晏鸿卓之死必定与晏宜年脱不了关系!”

晏兰呼吸一窒。

这句话如同一颗惊雷一般,在晏兰的脑海中炸开。

手还被晏毓牵着,步子也在跟着晏毓往前走。

而这句话,她既然都能听见,那想必晏毓也……

晏兰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再看晏毓一眼。

直到走过那片亮着灯的屋前,晏兰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晏毓。

只见他面上神色如常,叫人根本就瞧不出半分端倪来。

绕过前厅,便是府邸的正门了。

晏毓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一下又一下,重复性的动作与触感将晏兰心都磨得稍稍翘起了一点。

她看着两人相互触碰着的那块肌肤,又抬头看着晏毓,忽然鼓起勇气说:

“晏毓,我……”

“再前面的,我就不送你了。”

话未说完就被晏毓打断。

晏兰看着他,他神色自如,仿佛根本没察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一般。

他没管她未说完的那半句话,而是自顾自地道:“我还要与叔伯他们商议些事情,你记得早些回去。”

“……好。”

“……”

“晏毓?”

明明是叫她离开,可手上的力道却并未松解分毫,反而握着她的那只手更加用力。

“嘶,”晏兰抽了口气,说,“晏毓,你弄痛我了。”

“抱歉。”

晏毓猛然松开手,方才被磨得温热的那块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风一吹,晏兰只觉得自己从脚底凉到眉心。

今日的风,比平日似乎,要凉上几分。

“快走吧。”

晏毓轻声催促,晏兰也没再说什么,她拢了拢斗篷,正准备绕过前厅,忽地就听见一阵纷扰杂乱的声音。

“长老,您不能进。”

“宜年长老,这是我们的府邸,您不能擅闯!”

晏兰心猛然一惊。

迈出去的步子迅速收了回来,晏兰抬头看向晏毓,之间他眉头也是紧紧地皱着。

纷扰的声音间还夹杂着些许兵刃相碰的声音,晏兰心中猛地缩了一下,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只听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前门传来:

“诸位,我并非打算硬闯你这府邸。鸿卓刚死,晏小公子心下悲痛,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只不过。”

一道威压忽然袭来,只听叮铃当啷一阵响,前厅的人似乎是跪了一片。

晏兰的膝盖也猛地一软,她要紧牙冠,硬生生地站在了原地。

“我来此处,只不过是想向晏小公子,讨一个人罢了。”

讨一个人。

难道是她?

晏兰瞳孔骤缩。

怎么会,她明明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盛暮不是说,只要是符纸戴在她身上,那么在一炷香内,无论如何,父亲都不会发现她的行踪的吗?

对,符纸。

晏兰急忙抬手摸向肩胛,可指尖触碰到的却只有斗篷的布料。

原本应该待在那的符纸,已然不翼而飞。

慌张从心底漫上。

晏兰解开斗篷,上下翻找,可空无一物的衣服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符纸没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张符纸是在什么时候丢的。

心脏重重地跳动,晏兰慌乱地看向晏毓,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却像被人扼住了一般,只有嘶哑的气声从中挤出,却半句话也说不出。

几乎是同时,前厅中,晏宜年的话将所有的一切,全都盖棺定论。

他说:

“小女顽劣,只怕在居于这府上,已然叨扰了晏小公子不少。这是我这个为父亲的过错。宜年在这里,先向晏小公子陪个不是。”

“所以,”

他声音猝然一凛。

“还请晏小公子,即刻放了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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