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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学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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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骄阳灿烂,鸟鸣盘旋,四周人声鼎沸。两人踏入大比的场合,迎着人来人往,半日禁闭,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慕惊折怔然冲身边人问道:“师弟,如今离第二场比赛还有多久?”

薛长陵告诉她:“还有一日,不过……”

二人面对着演武场上一刻不停挥舞长剑的道道身影,各式招术尽现,各路剑术高手过招,分外精彩。薛长陵挎着脸逗她:“师姐,如今我们耽误了一日,不知比旁人落下多少修习的时间了。”

慕惊折吐槽道:“打架的时候可没见你顾得上那么多。”

她思忖一瞬,又问道:“师弟,你平素可不是喜欢违反门规的人,为什么那次出手那般果决?”

薛长陵愣住,没想到师姐会问这样的话。

对于慕惊折,她可不是头一次惹事,总是不管不顾,闹得沸沸扬扬。

而薛长陵却事事处理得当,鲜少有逾矩之时,堪称八面玲珑。

薛长陵只是告诉她两个字:“仗义。”

少年扬起以往熟悉的笑容,像开玩笑般道:“因为仗义。”

“我同师姐学的,当属师姐教得好。”

“贫嘴。”慕惊折道。

人潮如织。二人在人流中并肩行走,慕惊折听见师弟自顾自地,继续讲道:“学师姐,好友遇险应义不容辞,拔刀相助。”

“遇到不平之事,绝不姑息。”

“自己身边的人,不容许其他人冒犯欺辱,犯她等同犯我。”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没有什么不值得。”

慕惊折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不知不觉间泛出了丝丝笑意,她惊觉,师弟原来记得她如何做事。

那么多人反对她这样的抉择,反对她极端的想法,如今却有人愿意肯定她。

慕惊折双眼雪亮,骤然投去一个颇含感激的目光。

薛长陵明显怔了怔,师姐亮得如明珠般熠熠生辉的双瞳,注视他一瞬,随后移开目光,大步向前。

走之前,他听见师姐问:“你当真认同我的做法?”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师姐的做法作风,他何尝不喜欢?师姐的一切,他都觉得格外顺眼。在几乎每个人都觉得她做得不完全正确,觉得她剑走偏锋的时候,他就喜欢她的性情。

师姐是性情中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畏规矩教条,做自己认为对的,爱恨都分明。

伤害她的人,本就有错,遭到她的报复是应该的。她要做的事,任谁也改变不了,没有权衡利弊,在所不辞。

……

宗门大比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

慕惊折被一群女孩子围住,五六个人,一个赛一个地好奇打听:“我们听闻你昨日进执法堂了?”

这些都是与宋熹微相交颇近的朋友,有的已然进了内门,有的也是苦恼筹备宗门大比的外门弟子,慕惊折接触了不少,彼此熟悉。

高挑明丽的明夏就是其中之一。

鹅黄衣裳矮个子的女修往她身边凑了凑,抓住她的手,上看下看,关切道:“惊折姐姐,你没事吧?那里面冷不冷?”

明夏亦道:“肯定冷,那里面我见过一回,我兄长上次犯事被关进去,冻得直打哆嗦。”

宋熹微在一旁,关心道:“折折,怎么回事啊?”

慕惊折挥了挥手,不屑道:“好了好了,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进去躺了半日,没人理我,太叫人烦闷而已。”

几人瞠目结舌,将她拉过来打量一番,奇怪道:“真的假的,你没有受别的罚吗?譬如鞭刑什么的……”

几人七嘴八舌地围着她谈论,好奇地八卦着,慕惊折作为话题中心,实在无奈。

宋熹微问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慕惊折解释道:“是昨日有伏玄门弟子惹事,被我和师弟揍了,告了状,这才罚了半日,也没有挨打什么的。”

几人点点头,笑着表示道:“惊折,你还真行,打了他们一顿?这若换作我,我可是不敢。”

另一个亦道:“对,我怕比赛出差池,这次比赛可太重要了。”

几人说着说着,又去一旁练剑,讨论招术了。

鹅黄衣衫的尚若灵凑到慕惊折身边,笑吟吟地问道:“惊折姐姐,你倘若考进内门,想选什么道呀?”

慕惊折一口答道:“当然是剑道,我这般喜欢剑道,绝不会换。你呢?往后不择剑道了?”

尚若灵亦是与她一样的外门剑修,不过她考核成绩较差,颇为苦恼。

她捏着剑穗道:“你们都好,我若有你和熹微姐那般好剑术,我也不会愁眉苦脸的了。”

明夏与其他女修正喜笑颜开地比划着一条丝带,看到尚若灵,将她拉过来,拿出一条粉色的比划着:“哎呀就差你了,这是我做的祈福丝带,我们人手一个,喏,这个给你了,你适合这个,多可爱呀。”

慕惊折在一旁注视半晌,似乎在等待什么,只不过良久过后,明夏与尚若灵挽手消失,她都没有被叫住。

慕惊折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祈福丝带,不禁有种失落。

她不缺这条小小的丝带。

但是,她很希望她们可以把她当作,和尚若灵、宋熹微一样的朋友。

她从前也送过明夏一些小礼物,还以为她的丝带也会给她分一份。

明明也与她们一起玩乐过,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与几人间有着微妙的隔阂。

半个时辰后,师兄们见到回来的慕惊折与薛长陵,颇为欣喜。

凌子言上来环住薛长陵,又拉着他扫视一番,愁眉苦脸道:“哎呦,师弟!我好想你啊,昨日都没看到你,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周芜则牵住慕惊折的袖角,“师妹终于回来了!”

其他人亦道:“是啊,真叫我们吓死了。”

喻长穆擦了擦额头,紧张道:“这半日,我们都快替你们紧张死了,你们俩素来同行,执法堂那种地方,你们俩也结伴去,真是没谁了!”

二师兄盛乘衣在一旁翻着卷书,罕见地问了一句:“怎么被罚的?”

萧暮与则替他们解释道:“师弟师妹年少气盛,遭到伏玄门两个泼皮无赖的挑衅,没忍住就动手了,这不,才送进去关了半日。”

盛乘衣沉吟片刻,后颔首应道:“也是,虽然我们没错,但宗门有宗门的规矩。师弟妹犯了门规,在宗门大比这么正式的场合,掌门肯定是要给个教训的,也是做给其他人看,为了更好的约束弟子。”

凌子言放开薛长陵,不屑地打趣道:“嘁,又说些什么文邹邹的话,管他什么破规矩制度。”他左右各搭在慕惊折与薛长陵的肩上,笑眯眯道:“师弟妹刚从禁闭室放出来,这可是大喜事,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庆祝庆祝啊?”

喻长穆一脸嫌弃地盯着他,怼道:“我看你就是又嘴馋了!你想让大师兄请我们吃东西是不是?”

凌子言摆了摆手,“我可没说啊,这是你喻长穆说的。大师兄,你看他!”

萧暮与无奈地耸了耸肩,慕惊折与周芜一起起哄笑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了,师兄,去不去啊?”

“去,去,今晚就去,现在你们赶紧练剑去!别让师尊看到了又训我,说我管不好你们!”

几人欢天喜地地勾肩搭背说着笑着走开了,留下萧暮与与盛乘衣。萧暮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认真看卷书的盛乘衣,不禁道:“真是一群小崽子,哎,还是乘衣你叫我省心哪。”

盛乘衣一笑,“谁叫你做大师兄的呢?我又是二师兄,咱们年岁相仿,他们又比我们小。”

也是,萧暮与平时接触他们,只记得他们嘻嘻哈哈,没仔细记过每个人的年纪。算一算,他今年弱冠了,乘衣与他同年,凌子言跟喻长穆都是十七八岁,周芜小一些,十六,长陵亦是。慕惊折最小,才及笄。

一群半大孩子,闹哄哄的。难怪惊折有时跟他吐槽,宗门里的师兄师弟总是冒冒失失的。

哎,一想到进内门的事近在眼前,他就伤感万分。

以后大家都分开了,恐怕是很难见到这样开开心心的光景了吧。

*

陆思衡正在一棵枣树上坐着,晃着穿长靴的腿,手里把玩着一个弩弓状的法器,颇为悠闲。

“你说慕惊折,跟她师弟因为打架闹事,被抓到执法堂关了半天?”

他双瞳中抑制不住的笑意流露,十分幸灾乐祸,眉目弯弯,很是不羁。

他摆弄着弩弓,笑吟吟道:“慕惊折,她给我找了不少麻烦,从前还去我们符术堂长老那里说我坏话,告状,平时趾高气昂的,看见她难得吃瘪,我真是畅快。”

徐浩初看着他这副得意洋洋的反派相,十分无语。

“你可收收你那笑吧,看都乐成什么了,嘴咧到耳朵根!”

另一人道:“慕惊折……是前段时间喜欢思衡哥,跟他告白的那个?”

陆思衡笑笑没说话,楚宵接道:“那肯定,我们阿衡这般有魅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那种小女生,气不过,肯定会讨厌阿衡了。”

几人谈笑风生,一边喝着酒,一边耍着乱七八糟的法器,还有一些宗门不允许的违禁品。

只不过,谈笑声中,一人突然问道:“慕惊折的师弟……是那个叫薛长陵的,术法高超的师兄?”

他们曾经与薛长陵坐在同一个课堂中过,都有些印象,尤其是有的在考核中还让他帮过忙。小的测验,薛长陵都不吝啬地能帮则帮,有时也提拔一下,哪个招式不对,哪个位置不好,他知无不言。

但是……他唯独不帮陆思衡。

这让陆思衡经常感到隐隐约约的不爽,心底记恨他的清高,又腹诽他凭什么区别对待。不过表面上,他依旧云淡风轻。

这几人虽不了解薛长陵,但也很佩服。

只有徐浩初知道,陆思衡时不时喜欢跟薛长陵较劲。

思及此,陆思衡不耐烦地打断道:“不过是同为长渊看重的弟子,收过来亲授而已,跟我们同门之间有什么区别?”

“薛长陵,怎么会跟她走得近?人家说不准都不太能记得她,打架,恐怕也是她教的。”

陆思衡似乎很不满优异的薛长陵,会是与自己作对的慕惊折的师弟。薛长陵的形象如此好,考核优异,剑术高超,被他们所钦佩,可他却是慕惊折的师弟?

说得好似这个身为“师姐”的慕惊折,比他们厉害似的。陆思衡不爽,将酒壶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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