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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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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沈玄的方子也写完了。

萧澜渊瞄了一眼:香附 、五灵脂、当归、川芎 、延胡索、蒲黄……

这个方子和刘太医给她开的没什么区别。

“此方可温经散寒,化瘀止痛,对你的畏寒肢冷很有帮助。”沈玄把笔放下,看见桌案上的一付针包,“这是针具?”她拿起打开,居然金光闪闪。

萧澜渊嗯了一声,唇角轻挑,像是冷笑,但开口说话,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日你说你的针具在掖庭没带出来,所以朕让凌霜给你重新拿了一付新的。”

“真好!”金针是针灸针具中的上品,其柔软性可以减少患者的痛苦。沈玄毫不客气地取出一枚,看着那一排用真金打造的金针,浅笑道,“我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纯金的针具。谢陛下了!”

嘴上说着谢谢,可看都没看萧澜渊一眼。

萧澜渊注视着沈玄的脸,浓密的睫毛都挡不住她冒着金光的双眸。

真是一个小财迷!

沈玄笑道:“试试吧!看看这纯金的针具是不是更好用?”

“什么?”萧澜渊都还没反应过来,沈玄已经牵起萧澜渊的手,手上那枚金针迅速地扎入她的合谷穴。

萧澜渊闷哼了一声,怒视沈玄,“你……好大的胆子。”

“嘘……别说话。”沈玄的声音低低的,沙哑中带着某种诱惑,看着萧澜渊,牵起萧澜渊的另外一只手,摸出一枚金针,又扎了进去。

“你……”萧澜渊嘘喘一声,眉心紧蹙。

见萧澜渊像只应激的小猫就要跳起来,沈玄俯过身,双手按住萧澜渊的手臂。冲着身下人,顽皮一笑,“针灸时,不宜动怒。”

“沈玄,你如此对朕,就不怕朕明日杖责于你?”

“你们这些皇帝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要砍人脑袋,打人屁.股。我看啊,那些御医就是给你们吓坏了胆,医术才差得连皇帝身上的寒毒都治不了。”

萧澜渊冷声道:“不可对太医无礼!自从何太医死后,刘太医已经为朕身上的寒毒熬白了头。旁人或许不知,可朕却是最了解不过了。”

沈玄万万没想到,一个皇帝居然这么拥护自己太医的名声!

她怔怔地看着身下人放松紧绷的身体,柔软了下来。

烛火婆娑,光影在墙壁上晃荡。

昏黄的烛光摇曳在她们的眼底,空气弥漫着说不出的某种情愫。

沈玄的几缕发丝落下,轻盈地拂过萧澜渊那白皙如雪,仿若羊脂玉般的面庞,更衬得身下人的双眸深邃似星渊。

一个响亮的嗝声打破此时的宁静,沈玄和萧澜渊一同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芷兰双手端着从御膳房拿来的吃食,傻傻地看着锦榻上的两个女子,又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沈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不雅,连忙坐好,又匆匆看了一眼躺着没动的萧澜渊。

萧澜渊的眼睛简直可以说是带着杀气,瞪着沈玄,继而转到芷兰的身上。

芷兰又打了一个嗝。这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她许久才说:“夜……夜膳做好了。”

沈玄向芷兰勾了勾手指,缓解当前的紧张气氛,“端过来,我刚在给你们的皇帝施针,她不方便起身,你放这就好。”

芷兰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吃食端到桌案上,眼睛没再敢看萧澜渊一眼。

沈玄瞧着芷兰战战兢兢的模样,笑着说道:“你先退下吧!困了就去睡一觉,你主子有我看着。”

芷兰惶恐地点头,心脏已经在胸腔里弹跳了几个来回,差点蹦出嗓子眼。

就在芷兰正要转身走时,又听见沈玄说:“对了,我的被褥被汗水浸湿了,你能否帮我换一换?”

芷兰是真没想到还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这么说话,惊愕地看了不发一言的萧澜渊一眼,然后对沈玄说:“好……好,奴婢这就去换。”

芷兰慌慌张张地跑去换被褥。

先前她就听薛雨那大嘴巴,说过琰后娘娘不一般,现在看来,果然不一般!

芷兰退下去后,沈玄打开炖盅,里面是热乎乎的红枣燕窝粥。她没拿小碗,直接用勺子舀起里面的燕窝,尝了一口,忍不住赞叹这美味,“嗯,软滑清润,确实是好吃。”

萧澜渊冷笑道:“你刚不是说不饿吗?”

“刚才是不饿的,不过看在你好意让人给我做吃食的份上,饿一饿也无妨。”

萧澜渊又是一声冷笑:“狡辩!”

沈玄吃了两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着萧澜渊,“本来明日就要给你做第二次的针疗药浴,但你来了月信,只能往后推迟了。”

萧澜渊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朕能活到今日,已经算是老天恩赐的寿命了。推迟几日又何妨!”

“你也别悲观,我一定会把你身上的寒毒治好的。”

“之前何太医也这么同朕说过,可是他到死都没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虽然我年纪轻轻,但我敢说,我缝过的身体,诊过的病人,不比他们少。相信我!”

“缝过的身体?”萧澜渊还是第一次听说,医师还要缝身体的。

“在战场上,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不是每具身体都是完整的。”沈玄淡淡道,“如果砍伤得严重,就会用针线将他们的伤口缝起来。”

沈玄虽说得平淡,可还是会回忆起战场上的那些残尸。

她和师父会在战争结束后,将他们分离的身体缝合好,然后再下葬。

记得有几次,缝合的丝线用完了,她便扯下自己的头发当丝线用,师父还心疼地训责过她。

后来,再遇到要缝合的尸体,没有丝线的情况下,就用死者自己的头发缝合他们的身体。

萧澜渊看着沈玄单薄的背,想起在乾机殿时,凌霜说过沈玄随军的事。

这一点,她似乎无法反驳。

“你不怕?”萧澜渊问。

沈玄笑:“怕什么?人若无愧,自是无畏!”

这是她师父常对她说的话,所以她也从不觉得,那些为了保家卫国受了伤,身体残破或身首异处的卒伍们有什么好怕的,能为他们医治反而觉得是自己的荣幸。

可她不想跟萧澜渊解释太多。

红枣燕窝粥很好吃,但沈玄也就吃了几口。躺了两天两夜,也喝了两天的苦药,肠胃都快要罢工了。

她转身将萧澜渊手上的金针拔出,笑问:“是不是很有效,小腹没那么疼了?”

萧澜渊没说话,却轻轻地嗯了一声。是同意沈玄说的话,刚才小腹闷疼的感觉真的有所缓解。

萧澜渊看着沈玄把金针收纳好,冷冷说了一句:“以后,就用这个单独给朕施针。”

“啊?”沈玄侧头看着萧澜渊,不过想想也对,萧澜渊毕竟是皇帝,怎能和常人那样,与别人共用一付针具。虽是心里已经赞同萧澜渊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嘀咕道,“以后我岂不是得带着两付针具?很麻烦的。”

萧澜渊面无表情地回她,“那是你的事。”

“陛下请放心,我不会拿这付针具给别人用的。”沈玄把桌面收拾了一番,站起来,紧紧把针具攥在手中,看着萧澜渊,俏皮一笑,“我乏了,要去睡了。陛下也早些歇息吧!”

萧澜渊什么都没说,依旧躺在锦榻上静静地看着沈玄。

沈玄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萧澜渊一眼。

锦榻上的女子仍旧沉默而平静,仿若已经融入这一片安静的空间里。

“谢谢陛下的床。”沈玄再对萧澜渊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

第二天,沈玄起来的时候,锦榻上已经没有萧澜渊的身影,芙蓉轻手轻脚地收拾着锦榻上的被褥。

见沈玄醒了,芙蓉先是给她行了礼,说道:“琰后娘娘今天的气色不错,看来是病好了。”

“嗯,好了。”沈玄笑道,“好觉养人。”她了解自己的身体,烧已退,手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再不好,怎么对得起女帝这张床。

“皇上不在?”

“皇上一般下了早朝就会到乾机殿处理公务。”

芙蓉说着话,回身在屏风旁的一张桌上端来一件大氅。

“这是皇上吩咐奴婢给琰后娘娘拿的,皇上说,娘娘若是想出去走走,就披上大氅。”

沈玄拿过大氅,抚摸着上面的白色绒毛。毛色柔软油亮,应该是狐狸毛。

“好,谢谢!”沈玄刚把大氅披到身上,肚子突然咕咕响起。

她尴尬地笑了笑:“它这两日估摸着对我有意见。”

芙蓉很有眼力见:“琰后娘娘也该饿了,这两日只喝了些汤药。奴婢这就到御膳房取些膳食来。”

沈玄点头应了一声:“好。”

芙蓉走后,沈玄也走到门口透气。

从灵焰到这里,除了在进宫的那一段路程,她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坐朱墙巍峨高耸,绵延数里的城池。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干冷的空气,耳边忽而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琰后娘娘,您终于醒了。”

沈玄侧头看清来人。

原来是跟在萧澜渊身边的薛雨。而薛雨的怀中好像还抱着一只毛茸茸的东西,看那花色,居然是——

“花卷?”沈玄叫出声来,薛雨怀中的花卷仿佛从沉睡中惊醒,挣开薛雨的怀抱,飞扑到沈玄的怀里,用它毛茸茸的脑袋直拱沈玄的脸颊。

沈玄惊喜极了,“它怎么会在你这里?”

薛雨爽朗地笑起来,“琰后娘娘当真是养了只好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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