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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无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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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录完笔录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中午了。

陈良看着裤腿上甩满泥巴、头发里插着野草的师汀白,忍不住想笑。

好端端一个海归精英差点在羊城地界上连命都没了,陈所长多少有点过意不去,语气也变得和蔼三分:“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辖区内的派出所定期会在你学校附近巡逻,有问题一定要及时上报,不要把国外的个人英雄主义那一套用在国内,要相信政府和群众的力量,辖区派出所才是你坚强的后盾。”

师汀白紧忙道谢:“欸,我知道了陈叔,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陈良哼了一声,故作严肃地说道:“你以为我想啊?马勇和胡金凤那帮人都被抓了,唯独你提到的那个卷毛老黑——酒店的前台经理,还没找到。警情通报系统里也没查到这家伙的记录,八成是个带着海外案底偷渡过来的黑户。各辖区派出所已经发了协查通告。为了防止这家伙蓄意报复你,最近就别往太偏僻的地方跑了。”

虽然嘴上严厉,但陈良下车时还是非常贴心地搀了师汀白一把,顺带还透露了一个好消息:“市里面鉴于你昨晚见义勇为的行为,可能要给你颁发‘好市民’锦旗。而且,停云酒店的东家也向我们表态,愿意投资夜校的发展和建设。至于受害者家属的赔偿,他们也愿意一力承担。”

师汀白拄着拐杖,龇着一口小白牙,咧嘴笑道:“叔儿,停云酒店背后的东家是谁啊?”

陈良板起脸,语气严肃:“不该问的别问,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物。”

师汀白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不用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云家吗?我就不信酒店里的事情他们一点都不知情。”

陈良立刻警惕地看向师汀白,眼神里带着审视:“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个云家不太对付呢?”

师汀白悻悻地摆了摆手:“我哪儿敢啊!我就一个小海龟,脚跟都没站稳,哪敢得罪本地最大的地头蛇。”

陈良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别胡说!我不管你在哪儿听到了什么闲话,但云家绝对不是你口中的地头蛇。停云度假酒店当初是市里面的重点项目,云家投过钱,而且不是小数目。不过,他们从没有过问项目上的任何事情。后来酒店一直亏损,市里面欠云家的钱,人家也没提。大约六、七年前,市里把酒店外包出去,之后的事情就失控了。”

师汀白狐疑地挑了挑眉:“投出去的钱不往回要收益?这哪里像是商人干的事。”

陈良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还真让你说对了。这户人家有钱,但还真跟唯利是图的商人家族不一样。打有羊城那会儿,他们家就在了。”

说完,陈良把师汀白撂在学校门口,急匆匆地回了派出所。毕竟,见义勇为的、报警的都是他们辖区的好市民,一大摞案情报告也等着他去补充。

师汀白回到学校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总算从昨晚的惊魂夜中缓过神来。他给手机充上电,顺手打开电脑,接通了宋之沛的越洋视讯。

屏幕那头,宋之沛西装革履,手里端着一杯洋酒,看样子正准备出席某个高端商务场合。

他一见师汀白,立刻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和隐隐的醋意:“你丫跑哪里去了?昨晚打电话发视讯都不接,说,是不是又躺哪个骚娘们床上去了?”

师汀白懒洋洋地抱着一杯鲜榨豆浆,坐在躺椅上,一脸得意地吆五喝六:“小爷昨晚差点英年早逝,在坟地里狂奔一宿,比跟骚娘们上床刺激多了。”

宋之沛冷哼一声,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师汀白你少说瞎话糊弄我,你早晚让那个女鬼给吸干了。”

师汀白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转而问道:“行了,别扯这些没用的。我让你查的人有消息了吗?”

一提这茬,宋之沛立刻来了精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嗳,你小子可以啊,出手就往云家的祖坟上刨。你让我查的这位?是个人物。”

一听话头就有眉目,师汀白紧张的坐起身子:“有话快说,别总吊我胃口。”

宋之沛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故意拖长了语调:“瞧你急吼吼的德行。”他一边说,一边手动记下邮箱中的资料,发给了师汀白,“你让我查的这个云惊蛰,来头可不小。当年老羊城一度命名为‘云城’,这个‘云’字,用的不是云家的‘云’,而是云惊蛰的‘云’。”

师汀白皱了皱眉,反复比对:“云家的云和云惊蛰的云,不是一个云吗?”

宋之沛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短浅!以一个家族命名,只能证明这个家族的繁盛和强大。但羊城是什么地方?自古占尽水泽之利的大城,人口从没低于一千万的时候。你想想,能让全城老百姓默认用一个人的姓当这座城市的名字,这得是多牛逼的人物!”

师汀白忽然想起自己到云家登门拜访时,云松阁老爷子凡事都要问过他们家祖宗的情景,心里不由得一紧。

靠,云家把老祖宗嫁给我了?!

“……可云城最后不还是叫羊城了吗……也未见得他有那么厉害。毕竟当时的社会环境,一个姑娘想要被大众认可,应该不太容易吧。”师汀白试探性地说道。

宋之沛闻言,一脸疑惑,刻意凑近镜头:“姑娘?你发烧了吧师汀白?谁跟你说云惊蛰是姑娘?我资料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人家是个老爷们!这爷们当初带着全城百姓抗击倭寇,是羊城第一任最高行政长官,外人无不道一声‘城主’。羊城现在的护城河、医院、学校,有一大半还是他当年留下的底子。据说这位爷当年在世的时候,手眼通天,连特首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宋之沛后面絮絮叨叨说了什么,师汀白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眼冒金星,满脑子都是宋之沛嘴里念叨的:“这位爷,这位爷,这位爷……”

师汀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豆浆杯差点掉在地上。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大半夜爬了一个男人的床,还抱着人家的头盖骨亲亲抱抱说悄悄话!这简直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社死现场!

“卧槽!”师汀白当场崩溃,一把扣上电脑,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师汀白捂住脸,喃喃自语:“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

师汀白咬牙切齿地喊道:“云惊蛰,你大爷!”

“嗯~”一道凉飕飕的声音从洗手间飘了出来,带着几分慵懒,“找我?”

这声音吓得师汀白直接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

半晌,洗手间的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位风光霁月的“姑娘”……不对,是爷们。

师汀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是男的?”

来人没有理会师汀白的震惊,自顾自地走到房间内的衣柜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衣架,语气淡然却带着几分讥讽:“常年沉迷酒色,耗损肝经,损伤目经,难怪连雌雄都分辨不出。”

他在骂我眼瞎?!

师汀白气得满脸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拐杖砸过去。

可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些“杜绝家庭暴力”的公益广告,他只能咬牙忍下,愤愤道:“我瞎?谁家男的长你这样!”

“我什么样?”云惊蛰慢条斯理地选好衬衫的袖口,转过身来,一双星月般皎洁灿烂的眸子熠熠生辉地看着师汀白。

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瞬间洞察人心,读懂所有的喜怒哀乐。

褪去宽松的薄衫,云惊蛰的身材展露无遗。188公分的身高,腰细而有力,腿长而修长,每一步行走都如同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他的墨发浓密而柔顺,丰润的嘴唇微微上扬,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温柔的细腻,却又带着不怒自威的华贵气度。

尤其是那双眼睛,含着秋水般的光泽,眼尾那颗小痣更是点睛之笔,为这张绝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风情。

他的气质优雅而高贵,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物,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师汀白看得目瞪口呆,不自觉咕咚咽了下口水,心里暗骂:“一个男人怎么能比苏妲己长得还漂亮?这像话吗?!”

云惊蛰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够了吗?要不要脱/光/了给你看?”

师汀白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热,赶紧别过头去,嘴里嘟囔道:“谁看你了!我只是……只是觉得你长得太离谱了!”

云惊蛰轻笑一声,慢悠悠地系好袖扣,走到师汀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低沉而磁性:“离谱?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离谱了?”

师汀白被他逼得后退一步,硬着头皮说道:“我……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你一个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这让人怎么活?”

云惊蛰闻言,轻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愉悦:“那你就多看看,习惯就好。”

师汀白一句话都没骂出口,因为他发现,无论怎么骂,都像是在夸云惊蛰。

他坐在床上,懊丧地生闷气,眼瞅着云惊蛰慢条斯理地穿他的衬衫,套他的裤子,甚至还戴上了他的手表……

云惊蛰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拍时尚大片,每一帧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交叠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眼神慵懒地盯着电视,仿佛这里是他家,而师汀白才是那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半小时后。

一小时后。

师汀白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云惊蛰修长的腿缓缓从沙发上蜷起,动作优雅得像一只慵懒的猫。他转过头,眼神温柔却带着三分真诚:“我们已经结婚了,婚书为证,你有赡养妻子的义务和责任。”

臭不要脸!你算哪门子的妻子?”师汀白一听这话,瞬间炸毛,“我算是看出来了,从一开始你们全家就是骗婚!真当小爷是王八呢?还赡养你?我赡养你妈!”

云惊蛰慢条斯理地放下咖啡杯,眼神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语气却依旧平静:“不必,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就在生我那年,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不详之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岁月,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孤寂。

师汀白愣住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他不怕硬的,也不怕混的,但这种又软又柔的攻势,他真招架不住。他挠了挠头,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云惊蛰却已经转过头,继续看起了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时下最流行的奔跑真人秀,他的目光专注,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他淡淡地说道:“没关系,不知者不怪。”

师汀白暗自吐血,心里咆哮:“还堂堂城主呢,竟然跟我耍无赖!”

他拎起外套,气鼓鼓地往外走,眼不见心不烦。毕竟晚上夜校还要开业,他得提前去检查。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云惊蛰的声音轻轻飘了过来:“叨扰师校长了。我没有身份,没有住处。”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让人听得心里一酸。

师汀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白色窗帘内透出柔和的光线,将云惊蛰整个人笼罩在温柔的光晕中。他的侧脸精致得像是雕刻出来的,眼神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

“至于云家人,”云惊蛰轻轻啜了一口热咖啡,语气淡然,“多少代过去了,他们见我跟见阎王爷态度差不多,甚至更糟。”

时间百年风起云落,兴衰罔替,唯独把他给遗忘了。这个男人孑然一身,仿佛博物馆里的古董,珍贵却孤独。

师汀白心里莫名一软,不自然地留下一句:“云城主还是少喝点咖啡,省的晚上睡不着觉往我梦里钻。”说完,他气闷地跑出去,仿佛再多待一秒,就会被云惊蛰那温柔又孤寂的眼神彻底击溃。

云惊蛰扭头看着师汀白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轻笑着,低声喃喃:“唯利是图的师家,竟然生得出棉花团一样好拿捏的后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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