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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如梦令(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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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璟中了药,路上只觉浑身燥热难耐,肺腑在油中煎,肝肠在火上燎,比在战场上挨刀子都难捱。

皎雪奋力奔驰,崔璟勒着马绳险些咬碎银牙,才将心上蹿起的火压下喉咙。

回到卧房,寒英担心丫鬟婆子发现崔璟身上的脂粉气,给镇州告状,遂说主人酒醉,不愿妇女见其失态,所以今晚他来服侍主人盥漱。

崔璟见众人退去才说:“去备冷水。”

寒英无奈道:“主人,中秋都过了,如今天凉了,莫贪图……”

崔璟忍得额角青筋暴起,吐出一口滚烫浊气,“有人给我下了药。”

寒英见潮红脸颊上布满阴霾,吓了一跳,呆愣一瞬便跑出去准备冷水,不敢耽搁一刻。他心里发颤,今夜这事可大可小,但若被老爷知道了,主人必会受罚。

他家主人虽骄横跋扈,但也只是傲些、嘴毒不饶人些、难伺候些。主人为人耿介,瞧着难相与,其实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家主人是世上第一嘴硬心软之人。

主人待他极好,这回主人是被人算计了,无辜可怜至极,他决不能让人知晓这事!

崔璟听门扇吱呀一声合上,再受不住煎熬,侧躺到床上,身躯微蜷,右手往下伸去。

叔父对他期望极高,不许他沉溺女色,又望他尚郡主,在婚事敲定前不许他有姬妾,免得郡主挑剔。

说出去谁信,镇州崔氏的大公子快二十了还不曾知晓人事。

崔璟抚弄一阵,身上燥热不减反增,他甚至觉得自己被热熟了,头顶在冒烟气。他的四肢不受控制地乱动,想要缓解内心和下身的冲动。

恍惚间,崔璟觉得自己快热死了。

“噔噔噔——”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崔璟以为寒英来了,哑声唤他进来。

白雀提着食盒进门,低着头仔细将食盒内的东西拿出,生怕洒溅。

崔璟猛地坐起,仿佛脑子被烧坏了,愈发觉得这小东西垂眸的模样像凤卿,愈发…楚楚可怜。

“过来。”

崔璟鬼使神差吐出一句话,白雀以为要他服侍脱鞋,便走了过去,还没蹲下身就被拖到了床上。

“我…中春药了…帮我…我难受。”崔璟脸色潮红,连眼尾都像浸了桃花汁子,口中吐出的热气混着酒气,仿佛能将人灼伤。

白雀久经风月,见崔璟这模样,便知道他没说谎,是真的中了药。

“可…我……”

不是男娼了,不能做那事。

白雀摇了摇头,将崔璟一把推开,“我去…我去给你舀凉水,你喝……”

崔璟此时难受到了极点,听见忤逆之言愈发狂躁,一把将人扣在怀中,“今晚我若不痛快,明日我便将你卖到窑子里去,日日让人喂你春药,让你也尝尝这苦楚。”

白雀闻声颤抖,这恶人又要把他卖到窑子里去。

崔璟红着眼睛咬牙道:“帮我这一回,你发高热…我帮了你…你个忘恩无义的白眼狼。”

白雀被长臂桎梏,挣脱不了,哭道:“我…不要……不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去。”

崔璟头脑发热,根本听不进话,自顾自捏住白雀的下巴,恶狠狠道:“以前不知伺候过多少男人,现在装什么三贞九烈,我都没嫌你污秽,你倒不愿意了?当真是个会拿乔的贱人,怪不得哄得荔非颇黎要拿钱买你的身契。”

白雀一愣,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是啊,他又不是没伺候过人,今夜再伺候一回又如何,身契握在这恶人手里,死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现在的日子很好,风平浪静,他已经攒了一贯钱,偶尔还能见到宋顺心、宋叔和恩人,他不想再过原来的生活了。

白雀认了命,那值不了五十贯钱的自尊随夜风散去。

他低头服侍崔璟脱裤,不禁心头一颤,倒吸一口气。

他十三挂牌,不知见过多少,可这……

比他的手腕子都粗。

白雀叹了口气,心道今夜要吃些苦头。

崔璟见他听话了,便不再口出恶言。

白雀低头瞄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心道若单手只怕拿不住,须得两只手一起。

他费力许久去不见成果,心里发急,一狠心便用小指勾弄柱下。

崔璟平日寡欲,对此事并不擅长,今日有药物助情,又有人伺候,自是比自己来欢愉刺激数倍。

白雀柔顺靠在崔璟怀中,只偶尔抬头看崔璟的脸色。

突然,四目相接,崔璟只觉得眼前人格外可人。

清泠泠桃花眼温柔可爱,黑浓浓扇子睫脆弱可怜,红润润樱桃口吐气如兰,轻袅袅杨柳腰不盈一握。

崔璟喉头滑动,猛地含住两片红润唇肉,许是他口津早被火气烧干,唇舌相接,他得到甘泉润泽,再舍不得分开。

接着便是霸道的攫取索要。

崔璟不曾与人口舌相接,不懂章法,不知轻重,只凭心动作。白雀被猛地吻住,捶了两下崔璟的肩,忽然想到什么便放弃了挣扎。

突然,白雀嘴唇一痛,血腥气弥漫在唇舌之间。崔璟胡乱舔了下嘴皮上的血,又钻进了白雀嘴角,和那方水润润的小舌嬉戏,口涎交缠,渐渐淡了血腥味道。

寒英费了好大功夫才灌满半浴桶冷水,气喘吁吁推门进房,正欲喊崔璟去浴房,却见主人赤着下身与白雀交唇结舌。

“主人!”

崔璟抬眼望向寒英,没有松开相贴的唇,而是不断吮吸。

寒英见状便明白了崔璟的意思,转身出去守在门外。

白雀被锢着亲嘴,双手却不敢懈怠。

突然,崔璟低吼一声,松开了白雀。

过了一会儿,崔璟却还是不觉舒爽,身上依旧热得紧。

他低头看着怀中乖顺喘气的人,巴掌脸红扑扑的,小嘴更是红得滴血,只觉喉头瘙痒难耐。

想到在崔璇大婚前他跟着看过些图,心里一动,情不自禁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襟,见怀中人愣着不动,伸手掐住白雀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戏谑道:“你等着我伺候你吗?”

崔璟双臂松开,仰躺在床上,“脱衣裳。”

白雀闻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崔璟见了恶狠狠道:“笨死了,我让你脱我的。”

他热得人都要熟了,这小东西却脱起了自己的衣裳,蠢死作数。

等脱了衣裳,崔璟反而更热了,声音喑哑:“给我舔。”

白雀跪坐到崔璟腰侧,狠狠咬了下唇。

刹那,崔璟只觉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酥麻,舒服得他哼了一声。

崔璟天资丰厚,白雀想着这样也好,自己也能少些病痛,于是愈发卖力。

崔璟不曾云雨过,但他看过图,知道共赴巫山上不过就那么回事儿。

“嘶——”

崔璟感到身下一痛,“你要咬死我啊?”他何曾受过这痛,抬腿就蹬了白雀一脚。

白雀来不及反应,被撂趴在了褥子上,只一边咳一边委委屈屈地抬头看向崔璟。

崔璟见他趴在软被上,腰肢折成了惊人的弧度,不知怎的,脑中突然闪过一片白雪肌肤。

崔璟咽了咽喉咙。

那夜他没看清楚,这小东西的脸白得跟雪似的,那里又常年不见天日,会不会比脸还白些?

崔璟向来随心所欲,绝不委屈自己,立刻伸手拎住白雀前襟,将人拽入怀中。

这人怕是还没一只雀压秤,轻飘飘,软绵绵,跟棉絮似的。

一声惊呼之后,崔璟没了耐性。

崔璟闷哼一声,暗道这事竟如此舒爽,体会到乐趣后愈发横冲直撞。

白雀痛得撕心裂肺,忍不住流下泪来,“不要,不要,主君……”

崔璟最烦别人忤逆,况且只是一个低贱如蝼蚁的奴婢,如何敢对他说“不要”二字。

冷笑一声,崔璟粗鲁地捂住了白雀的嘴。

寒英守在门外,听着嘤嘤哭泣和低沉喘息,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次日,崔璟醒后只觉通体轻盈,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四肢时侧脸,瞥见床铺里侧缩着一个人。

崔璟心下一沉,垂下了手臂。

昨晚他与白雀……

昨夜的记忆如雪片一般涌入脑海,声声幕幕。

崔璟又气又恼,气的是自己定力不足,不过中了药便与人睡了一夜;恼的是他竟然觉得昨夜十分快乐,而且那小东西哭着说不要,自己却痴缠不放。

这次倒真不是小东西犯贱,而是他失德胡来。

崔璟起身捡起地上的里衣穿好,正预叫人进来伺候梳洗,瞥见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将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沉默几瞬,崔璟坐回床上准备叫人起来,刚摸上光裸肩头便被烫了手。

怎的这么烫?

又发高热了?

摇了几下,崔璟见白雀不醒,顿时慌了。

难道昨晚自己把他给…操病了?

掀开锦被,崔璟瞳孔一缩。

那丝绸褥子上殷红点点,白雀大腿上也有血迹,仿佛白雪之中开了几簇红梅。

崔璟慌忙将锦被盖了回去,一时愣在原地。

怎么流血了?难不成他是……

不对,小东西怎可能有处子血。

自己当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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