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慌忙撤了手,看着眼前的肉/体,她一时间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只能把双手握成拳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看着怀里的人脸蛋已经红透了,谭世深勾起了嘴角,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坏笑。
在快靠近床边时,他低下了头在她的耳畔处,缓缓地吹了吹。
阮栀的耳朵本就敏感,被这样一吹瞬间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感受到自己的脸像被火烧了一样烫:“怎么了?”
“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谭世深没有明说,可阮栀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感受到他小腹处的温度越来越高。
“你...你先把我放下来...”阮栀紧张得声音有些结巴。
“你先答应我。”谭世深把她抱得更紧了,眼底的欲望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阮栀看着他的双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脑子里想得全都是一些不良画面。
“那...只能用手。”
“嗯。”谭世深点了点头,把人放在了床上。
就在阮栀低着头不敢看他时,谭世深伏身靠近一脸坏笑:“只是栀栀...涂药不用手用什么?”
“涂...涂药?”阮栀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她眼神闪躲喉咙隐隐有些发干“是,就是用手。”
见她这副模样,谭世深眼中笑意更深了,他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了药箱放在床上。
“撞到哪了?”阮栀强装镇定一边打开药箱一边问道。
谭世深坐在一旁,用手指了指自己腹肌处的一小块淤青。
“怎么会撞到这?”看到那位置,阮栀有些不解。
此刻的她正在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对那完美的腹肌产生任何不好的想法,丝毫没有察觉出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就是不小心撞到的。”谭世深垂眸,低头看向帮自己涂药酒的阮栀。
后者此刻脸上全都红透了,鬓边的发丝随着动作缓缓飘动,微微发红的耳廓看着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栀栀...”
男人嘴里发出的一声颤音带着沙哑和渴望,饶是阮栀再迟钝也听出了其中意味。
阮栀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沦陷了不可。
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就开始收拾药箱向门外走去。
见她不睡觉,谭世深皱起了眉:“去哪?”
“我...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阮栀放下话后,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生怕慢一秒就会被身后的人拖到床上。
来到书房,阮栀快速关上了门。
背靠着木门的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动静大得就像有人拿着棒槌在敲击。
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心脏,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它冷静下来。
她阖上了眼,脑子里一片混乱:之前他不是还张口闭口都是钱,觉得自己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吗?怎么喝醉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自己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
阮栀越想越觉得有鬼,可现在又不太可能问他。
“算了,不想了。”她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都摒弃。
现在拿回项目资金的事情已经让她头疼了,别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
如果要揭发两位教授有两种办法,其中一种是写举报信,但如果选择这个方式,时间会拖得很长。
老师现在的身体,实在是拖不起...
所以,她选择了另一种办法,利用网络实名举报。
可要是这样,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公之于众的内部举报,就等于把她以后职业生涯的路彻底斩断!
阮栀看着那一堆集齐多人心血收集来的资料,暗暗下定了决心...
.
医院里,刘溪在医护们的细心治疗下,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了,也能够从病床上站起来。
杨天励趁机扶着她下去太阳底下走走,等到两人从医院后花园回来,病房里的两人早已等候多时。
见到是樊定胜和罗凯,杨天励眼底闪过些许不悦,他们每次一来准没好事。
刘溪自然也感受到了儿子的不悦,却没有多说什么,慢步走了进去。
“有事?”
樊定胜看了一眼杨天励,示意他出去外面等着,杨天励不肯只守在母亲的身边不动。
刘溪见状只好拍了拍儿子的手:“你先出去吧。”
“妈...”
“我没事,他们也不敢对我做什么。”
见母亲坚持,杨天励也不好说些什么,转身走出了病房。
樊定胜见人一走,连忙端起了笑脸:“姐啊,您的那个学生也太不听话了,现在居然连我们两个教授都管不动她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利用研究所的名义都做了什么。我虽然不拆穿你们,可你们也别把我当成傻子...”
刘溪说了几句就觉得有些口干,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才继续说下去:“栀栀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也只会是你们欺人太甚!”
“我们没有啊...”
罗凯在一旁还想狡辩,却被刘溪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仿佛在说:这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他知道自己这个前辈一向护犊子,阮栀更是她心尖上的人,她一定会护得死死的。
所以,他也觉得这挑拨离间的办法没有用。
在这之前他也劝过樊定胜了,可樊定胜却一心要来医院,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是。”樊定胜被怼的面子上过不去,眼里隐隐有些发狠“知道姐心疼学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来找您的,总不能让阮栀前程就这样毁了吧。”
这话一出,刘溪瞪大了双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樊定胜:“内部举报人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您的学生误以为我们贪钱,铁了心的要举报我们,这...师姐可要好好劝劝她。”
闻言,刘溪的身形一震!
本就浑浊的眼球,瞬间布满了红血丝:“你们!!”
樊定胜立在一旁,看似恭顺可眼底满是挑衅。
“你们身为师长,私吞项目资金,还算是个人吗?”刘溪一下就猜中了阮栀为什么要这样做,心疼学生的同时,她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不明白,自己的同门和师弟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你们把栀栀逼上绝路,还想让我劝说她?告诉你们,想都别想!咳咳咳...”
刘溪说得太过激动,忍不住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罗凯见状,下意识给她递去了水杯:“师姐,要是您能劝得动,那不就万事太平了吗?”
喝了水的刘溪好歹是缓过来了,她知道眼前两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把钱给吐出来了。
“现在法律很完善,我相信国家会保护好内部举报人...”
“这话您信吗?”
刘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樊定胜打断了。
坐在椅子上的刘溪眼神晦暗不明,还没等他们继续开口劝说,她就下了逐客令。
一夜的辗转反侧,让刘溪的身体越发不好了,杨天励看在眼里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刘溪就收拾好自己,无论儿子怎么劝说,都说要去学校一趟。
对此杨天励也毫无办法,只能叫来了车,小心陪着她去。
南江大学校长办公室
校长一得知谭世深要来,兴奋得他早早就来到校门口候着。
一路上迎着他进来办公室,还弓着腰帮他沏了上好的茶,一派奉承谄媚的模样。
“不知道谭总降临,没有准备什么好茶,还请谭总您见谅。”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谭世深垂眸瞥了一眼后,又重新看向了校长。
冷冽的眼神看得校长心里直发虚,他缓缓坐了下来等着谭世深开口。
谭世深:“植物系的两个教授:樊定胜、罗凯,麻烦校长开除了他们吧。”
他口口声声说的是麻烦,可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啊...这....”校长一下被惊到了,虽然对于两人的一些行径他也有所耳闻,可他却没想到那两个人居然得罪了这么大一尊佛。
“不知道,两位教授做错了什么?”
谭世深不愿多解释,只淡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冷冷吐出一个数字:“两百万。”
“这...这...”校长听到数字的同时,嘴角险些有点压不住,可他还是假装有些为难“两位教授是咱们南江植物系的顶梁柱,这要是开除了他们...”
校长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眼前人的脸色,生怕自己表现出的为难让眼前这位爷生气。
谭世深是商人,怎么会不懂校长心里打的小算盘,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周身气息变得愈发冰寒。
“其实...”校长见状,只想松口。
正巧这时,刘溪从门外推门而入。
见到刘溪的瞬间,谭世深立刻就站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他一把扶住了刘溪,眼里满是担忧:“老师,您怎么来了。”
原本坐着不想动的校长,一看到谭世深的动作,立刻站了起来堆着笑脸走向刘溪。
“你先出去吧。”刘溪开口支走了儿子。
杨天励点头,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