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王异解很惊讶,好像这个人本不该是这样的。
这时,老人回头回了他一个微笑,一个包含和蔼,礼貌,怜爱的微笑……
老人停在一扇木门面前,一扇陈旧的窄窄的木门。
如若不是刚才发生的插曲,王异解肯定会理所当然地认为老人健全无比,无他,路走得太稳,太准,着实又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拖泥带水。
“进来吧,这儿都是他勒家。”说罢,便走了进去。
王异解更上去,依言走入门内,抬起头环顾四周。
院子里有三棵树,有一颗是在里屋门前的苹果树,有一颗是在院子偏东边的柳树,还有一棵是在两树中间位置却向东靠墙的枣树。而院子里的房子则在这院子里显得袖珍。但意外的,进门映入眼中的景色令人舒适。或许是因为那片在窗下迎风飘扬的萱草营造出的效果吧。
老人走到柳树下的石桌旁,转头向王异解招手。
“过来这边坐吧。”
苍老的声音将王异解从意境中拉了回来。在这个情景下,老人的声音犹如钟声般沉静,厚重,仿佛想要唤醒什么。
“对了,老人家,您贵姓啊?”
仿佛恰到时机地询问。
“窝啊,他们都叫窝三儿爷,你也可以,叫窝周山。”
……
有一阵风吹过,吹起的柳条拂过王异解的脸。
无言。
他好像没有很惊讶,可他先前以为自己确实是不知道的。
“吱呀。”这时,院子里小屋的门开了,门内走出一位消瘦的老人,像是得了不治之症。那位老人举着一个杯子,一个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瓷杯,走向窗前的水龙头,自顾自地接了一杯水,然后将水撒向旁边的萱草,而被水珠打到的长长的绿叶和微橙又浅绿的花苞向后压,而后摇晃。而阳光下,萱草上的水珠反射则使场面梦幻,虚幻。
那老人又接了一杯水,而后转向周山。
“回来了,今天比往常要早点。”那位老人声音更加轻,更加哑,仿佛并没有说话,只是动了动嘴,出了口气。
“奥,路上边碰见了个有缘人,带回来好说话嘛。”
这罢,三人终于坐在了一桌上。
“周山先生,是有人委托我来找你的,您看,能不能指点他两句。”王异解压下了心中其他的疑惑。
“既然你找到窝了,那就给他带几句吧。就说,是非由人,不同人的是非判断不同,望君珍重。”
“好的,谢谢前辈,我一定带到。”
“而我要对你说了,是,留下可保年华,离开可寻答案。那你的答案是啥子耶?”周山“看着”王异解说道。
“前辈既能知晓世间事,又何必多问这一遭呢?我所求,自始至终不过一个答案罢了……”
“医生!医生!他动了!医生!医生……”
在安静的楼道见,一群人推着一位病人极速驰行,“隆隆隆”的车轮压地的声音攥紧了人们的心。
“求你了,快醒来吧,这场梦你做了太长时间了,我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