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远像着了魔,眼中只有雪白的脚丫,和苏眠自认为的不同,机器人本就不易出汗,经他手的袜子好似都泛着香气,而那脚更宛如精美的工艺品,无一处不精美。
他病态似的深吸了口气,宛如在用气息把玩白皙脚背,喷撒的热气萦绕不散,头也不自知地低了下去,略显寡情的薄唇越贴越近……
扑通,扑通……
剧烈心跳声中,他只想一亲芳泽——
苏眠被暖热的吐息激得越发敏|感,小腿却被薛思远握着,无力抗拒,只得抓住床单,企图抵抗体内再一波的攻势。
自顾不暇的他看不到那微红的唇正越靠越近。
“你起来!”
眼见再有一毫米就能贴上了,薛思远却被岑温书狠推了下胸膛,摔坐在地上,大腿上苏眠的脚也随之自然滑落,即将落到冰凉光滑的瓷砖上。
即便白色瓷砖干净如才水洗过,岑温书仍认为那地砖又凉又脏,配不上苏眠的脚。
他立即抢救了下,把苏眠的脚心握在了手里。
机器人脚底链接着无数模拟数据的神经,苏眠再次受到了刺激,呜咽一声,羞恼极了,不愿面对身体状况。
天知道岑温书刚才在心里把薛思远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从学不会委婉,可为了在苏眠心中的形象,他把那些直白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只做了行动。
可苏眠的脚是那么玲珑,窄窄的一段脚背,触感如上好的绸缎,岑温书才发现他的手这样大,把苏眠的脚拢了一圈还有空隙。
他可以攥着这脚……
下一刻,岑温书狠狠唾弃了自己,他刚才竟然想……,这和动物习性的薛思远有什么区别。
新人类讲究高雅,淡薄欲|望,只有野着长大的薛思远才会那样不知廉耻!
对,一定是这样,岑温书告诉自己,抬头却发现已经有人趁虚而入坐在了苏眠身旁安慰苏眠。
苏眠软糯的小脸浸上胭脂色,漆黑清亮的眼瞳水雾肆意生长,模糊了视线,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酥麻感遍及全身每处神经,不上不下的感觉能把他逼疯,逼得他咬上了唇肉忍耐。
一根矜贵的手指伸了过来,不顾被苏眠贝齿咬上的牙痕,愣是把可怜兮兮的唇肉救了出来。
安承泽既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呆子,也非年幼不懂控制的少年,他眼神中因为方才那两人的动作酝酿出了一场大风暴,却被他压在眼底,抬眼时仍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眠眠,不要伤害自己。”
他的腔调华丽流畅,话语莫名让人信服,苏眠努力睁着眼睛,望向他。
安承泽面对苏眠时从不吝啬展露微笑,很了解怎样去释放魅力,而余光仍关注着那好似多余的二人。
他的笑容得体有礼,看向二人的余光却是一片冰冷,隐含警告与极低调的炫耀,用那根沾染上水液、刻上齿痕的手指揩去了苏眠脸上滑落的泪珠。
‘真可惜,在众目睽睽下无法品尝眠眠的泪水呢。’
但安承泽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一次性尝个够。
“眠眠是不是很难受? 需要我帮忙吗?”
安承泽的目光诚恳而真挚,像极了真为苏眠着想的长辈。
可岑温书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表露的那样,这就是个觊觎苏眠的衣冠禽兽!可苏眠是那样难受,说什么怕也是听不进去,只一味依赖着安承泽,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不要!”
苏眠的眼泪流得更凶,他信赖安承泽,也惧怕安承泽那样的力气,就是因为安承泽,他才会在岑温书面前丢脸。
身体影响了情绪,苏眠心情起伏得厉害,柔弱的拳头捶打安承泽结实可靠的胸膛,却只得了个两手泛红的下场。
连安承泽的肌肉也在欺负他! 苏眠气极了,又不知道怎么办,强忍着痒意,骄矜地瞪着安承泽。
他以为自己够凶了,安承泽脸上的笑意却扩大了: 这分明是爱亮爪子的小猫。
只见他牵起苏眠的手,颇为心疼地吹了几口气,随后引领苏眠娇气的手来到他的脸庞。
“打这里,眠眠,这里软。”
【系统: 好,好高端的手段!】
哪有人这样的,苏眠也不是小混蛋,怎么能打别人的脸呢,他于心虚中消了几分气,但还是忍受不了,“你教我,我自己来!”
“这里好多人,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不是安承泽提醒,苏眠差点忘了还有两人,耳根红得像要滴血般,发小脾气赶人,“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