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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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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儿,”原本与姜年并肩走的袁照忽地在长廊上停住了脚步,红着眼睛低声道,“对不起——”

“发生什么事了吗?”姜年被袁照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阿姐为何突然要跟我说对不起?”

袁照犹豫着说道:“方才你提起了你姥姥,她还好吗?那件事都怪我……”

听到袁照的话,姜年意识到她是在为姥姥中毒一事致歉,于是便答道:“姥姥的身体已无大碍,身子骨还是如先前那般硬朗。”

“那就好,”袁照仿佛卸载了心中沉重的包袱,长吁了一口气道,“自那天你离开将军府后,我每日都在周府门口徘徊,但一直不敢进去问候。”

“既然如此,等我们回去后我陪你去周府看看她吧。”

“可我……”袁照轻轻摇了摇头,“你姥姥她肯定对我很失望吧,应该不会再想见到我了。”

“我在十多天前已经和姥姥解释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姥姥说她不怪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再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姜年轻轻握住袁照的手,缓声说道,“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十多天前?那你为何没有与我提起过?”

“姥姥她不生你的气,但我生你的气啊。因为你的不慎,她差点就……”姜年努着嘴道,“那天我离开将军府后,我仍旧生了你好几天的气。后来我是想着去找你说清楚这件事的,但随之而来的推恩大典和众遥城事件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聊聊。”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袁照侧头试探着问道。

姜年闻言主动与袁照四目相对,摇了摇头道:“不生气了,只是我一直很好奇你做那件事的动机。不过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会再追问。但你真的要注意安全啊,不要再冲动行事了。”

“嗯,不生气就好。”袁照快速拭去眼角的泪水,“至于我的动机——等到时机成熟了,我会告诉你的。”

打扫完屋子的连鹤忍不住向门口张望。

她算了算时间,发现姜年和袁照已经出去好一阵子了,可如今竟还未回来。

柴尚一案尚未破解,连鹤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担心她俩会有危险。

“在这儿坐着干等也不算事儿啊,我还是去外边找找吧,可别出了什么状况才好。。”连鹤这么想着,下一秒便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

“阿鹤,久等了。啊——”说时迟那时快,还未来得及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刚走到青瓷阁门口的袁照便下意识地偏了偏身子。

幸亏她功夫底子好,即使拎着食盒也能及时避开去路,要不然她就要与出门的连鹤撞了个满怀。

“幸好没撞上,”一旁的姜年问道,“阿鹤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二人,连鹤顿时停住了脚步:“哦,我正要去厨房找你们呢,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阿鹤,我有要事与你说。我和阿姐刚刚在厨房外边等饭时,无意中听到了厨房里的两位小师傅聊起了柴尚的事。”姜年把刚沏的一壶热茶放到了桌面上。

“嗯?”连鹤转身回到桌子旁,“他们说什么了?你后来有去和他们聊过吗?”

“有,我怕听漏了什么信息,还特地进厨房问了问。那两位小师傅说他们昨日在后山碰到柴尚了。”

“后山是一大片林子,没准会有野兽出没。而柴尚初来乍到又不熟悉周边的环境,没事去那儿干嘛呀?”

“这个就不清楚了,小师傅说他们当时正在后山挖春笋,柴尚路过时只看了他们一眼就匆匆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先别说这个了,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袁照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摆出桌面,“虽然都是些斋饭,但这儿做的菜味道还挺不错的。本来我还以为这次也能吃上素醋笋呢,谁知师傅们说厨房仅剩的一小坛黄醋不见了,做不了。诶,我们这次没有口福咯。”

“阿照,只是素醋笋而已嘛,这么简单的凉菜,等案子结束后你想吃多少我就给你做多少。”

“阿鹤,这你就不懂了吧。启仁寺的素醋笋赫赫有名,和自家做的味道不一样的。”

“有何不同啊?从小到大,我吃的素醋笋差不多都是一个味道。”

“听说启仁寺素醋笋的奥秘在于它自制的黄醋,我曾经吃过两次,那素醋笋味道简直绝了呀,以至于我每次来到这儿都想吃。”袁照撇了撇嘴道,“因为嘴馋,所以我曾向寺里的师傅们讨要过酿醋的秘方。”

“他们没答应你吧?”连鹤道。

“那自然是没有,若是有的话我也不至于馋成这样。不说了,我们吃饭吧,我真的太饿了。”

“年儿——连姑娘——”

刚往嘴里塞了一个馒头,袁照便听到了一声急促而有力的呼喊。她抬头一看,发现凌竞乘一改往日的从容模样,正带着月莲风风火火地朝着青瓷阁走来。

姜年和连鹤也被这阵动静吸引住了目光,两人都不由得齐齐往门外看去。

“这是怎么了?竞乘姐姐这般模样,倒是很少见……”姜年疑惑地嘟囔着。

话音刚落,凌竞乘便走进了青瓷阁,着急道:“出事了——方才慧其师傅来报,有人未经允许闯进了柴尚的房间。”

“不是有人在那儿把守着吗?怎么会让人闯了进去?”连鹤顿住了手中的汤匙。

“据慧其师傅所言,守门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粉末迷了眼睛,而后便觉得浑身乏力晕倒在了地上。他们在昏迷之前还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闯进了柴尚的房间。”

“我猜那人是想进房间找什么东西又或者是想消灭罪证吧。凌小姐,慧其师傅有提到房间里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没有,他说暂时没有发现遗失了什么东西。”

“不好,”袁照闻言惊呼出声,“柴尚的尸首还停在柴房!”

看到满脸震惊的袁照,月莲忙说道:“袁小姐大可放心,柴房门口有好几个人守着,未曾有不速之客进入。”

“那就好。不过事发突然,我们还是先去柴尚的房间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吧。”话音刚落,袁照就拿起桌上的两个馒头往外走。

众人见状也都点头附和,立马跟上袁照的脚步离开了青瓷阁。

“月莲姑娘,这间屋子与先前相比,你可还记得有何不同之处?”连鹤边打量柴尚的房间边问道。

“这个……”月莲面露难色道,“说实话,我也是昨晚在照顾阿尚时才来过这里。而且那会儿因为担心阿尚,所以无心留意房间的布置,自然也就没看出与先前有何不同。”

“阿鹤,这间屋子在物品的摆放和布置上与青瓷阁基本上别无二致。如果非得说有何不同,那估计就是私人物品的不同了。”姜年伸手指了指房间里的那个微微敞开的衣柜,“不知道我有没有判断错误,那里头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话音刚落,袁照神色一凛,立刻走上前去把柜门完全打开。

紧接着,她又将整个柜子仔细地搜索了一番:“柜子里头除了一套中衣和中裤以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阿尚的衣裳,”月莲道,“昨夜他出了很多汗,衣裳都被汗湿透了,我怕他穿着会着凉,所以便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啊,这中裤怎么有血迹啊?”袁照用佩剑挑起中裤。

闻言,在场的众人不由得眉头一皱,目光均落在了盯那条中裤上。

“诸位莫慌,我知道血迹的由来。”月莲接过中裤并在手上摊开,“阿尚素来患有痔疾,有时会出现便血的症状。想必是他昨日下痢次数太多,以至于不小心将血迹沾到中裤上了,我昨日替他换衣裳时就发现了。”

“原来如此,既然目前在这间屋子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那我们要不去别的地方找找?”袁照提议道。

“啊——”月莲忽地双眉紧蹙,向后踉跄了几步,几欲倒下。

她身旁的袁照见状,立马扶住了月莲的肩膀,关切道:“月莲姑娘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月莲有些虚弱道,“我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眼睛也好痛。”

“先坐下吧,”凌竞乘连忙给月莲搬来一张凳子,“连姑娘,麻烦你帮月莲瞧瞧。”

连鹤旋即俯身搭脉,不一会儿便开口说道:“月莲姑娘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休息。自从柴尚去世到现在,她为了查清死因,一直都在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这种失去挚爱的痛苦,又岂是常人所能忍受的?如今她身心交瘁,急火攻心,身子已经无法强撑下去。我给你开张方子,抓药喝过三次之后就会好转,不过还是得注意休息啊。”

“月莲谢过连姑娘。”

“月莲,我扶你回房休息吧。查案的事情,你就先不用操心了,养好身子最为要紧。如若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都只管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去给你弄来。”

“小姐是千金之躯,怎可屈尊照顾月莲?”月莲不停地摇头道,“不行,这不合规矩。”

“别犟了,身体要紧。”凌竞乘掏出手绢拭去月莲额头的汗珠,“我曾经说过,无论你们跟着我去到哪里,我都会平平安安地将你们带回东荃。可柴尚他……我已经失信过一次了,我不希望再失信于你。”

“唉……”月莲重重地叹了口气。

“年儿,这里的事就先拜托你了,月莲身体不适,我得好好照顾她。”

“放心吧,竞乘姐姐。”姜年颔首道,“有我们几个在,没问题的。”

待到凌竞乘与月莲离开后,剩下的三人又在房间里仔细勘察了一番,但还是没有找到特别有用的线索。

当三人正欲离开时,却见慧临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师兄弟,其中两人步伐虚浮,须得旁人搀扶,看起来像是身体欠安。

“三位施主请留步,慧临有事相求。”

“怎么了?慧临师傅。”姜年问道。

“小僧本无意惊扰各位施主,但——”慧临低着头略带歉意道,“我这两位师弟今日遭黑衣人撒下不明粉末后便觉得身体抱恙,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蒙汗药,可经过治疗后却也不见好转,他们反而觉得愈发不适了。”

“哦,原来你是想找阿鹤给他们看病?”

“方才我遇见了同样身体抱恙的月莲施主,我与她聊了几句。她说在你们一行人中,有一位连姓施主医术高明,应该能救我师弟,所以我才冒昧来访。”

“啊,是我是我。我姓连,会点医术。”连鹤忙说道,“不过,这种情况让我过去一趟就好了呀,何必让病人拖着病体亲自跑过来呢?”

“是这样的,小僧考虑到僧舍的师兄弟们均为男子,而连施主身为女子会多有不便。故此,我便将两位师弟带到了这里来。”

“原来如此。”连鹤向慧临的两位师弟问道,“不知两位师傅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症状?还请说得详细一些为好。”

“小僧感觉头昏脑涨的,意欲呕哕,浑身使不上力。”

“我与师弟的感受差不多,但除此之外我还出现了视物不清的症状。这可能与我方才运功打坐有关,我本想用内功调理我的气息,没想到这样反而愈加严重了。”

“视物不清?”听到这几个字,连鹤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呢喃了几句,“难道是中毒了?希望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希望还来得及。”

看到连鹤的反应,慧临的心突然像被揪住了一般:“连施主,我师弟他们中的毒很严重吗?”

连鹤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说道:“两位师傅,请把手伸过来,我需要为你们诊脉。”

“好,麻烦施主了。”两位师傅异口同声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两位师傅脉象沉涩,气血阻济,”连鹤眼眸微颤,“——在黑衣人撒了粉末之后,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味道?”

“味道吗?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桂花的味道。师弟你有闻到吗?”

“对,我也闻到了桂花的味道。但此时正值清明,按理说不该有桂花香才对啊。”

“果真和我预想中的一样,那有毒的粉末便是二位身体不适的缘由。此毒扩散得极快,而且会随着内力在经脉中畅行。结合脉象来看,目前这位视物不清的师傅比另一位师傅的情况要更严峻一些,他体内的毒已经扩散至脾胃。”

“阿鹤,这毒有办法解吗?”姜年敛眉道。

“有。根据我开的方子去抓药,连续药浴七日便可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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