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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败者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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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生活似乎重新回归到了日常。窗外的阳光照在最后一排三人身上,丝毫没影响他们趴在课桌上补觉。

乃木流架转过头,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脸上露出放松的神色,对一旁撑着脸面无表情的日向枣说到:“看来已经和好了。”

“嗯。”日向枣淡淡的应了一声,他想到昨晚飘在宿舍楼外的野蔷薇脸上的笑容,任务失败所带来的阴霾似乎终于开始消散。

佐仓蜜柑走进教室时,察觉到班级里原本紧绷的氛围变得轻松了许多。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一旁的正田堇:“今天跟昨天好像不太一样,发生什么事了?”

正田堇翻了个白眼,扭过头不想理她,坐在前面的小笠原野乃子转过头,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解释到:“大概是因为心读同学跟钉崎同学和好了吧。”

“?”佐仓蜜柑愣了一下,正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吵架了,跟在身后的今井萤伸手捏住了她的脸,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闭嘴。

“有蚊子。”今井萤冷淡的开口,语气里没有丝毫波动。

“QAQ”佐仓蜜柑捂着被捏红的脸颊,一脸委屈又茫然地看着今井萤。

一周的时间不长不短,日向枣的胳膊痊愈了,折磨了我一整周的刻印也终于消失。身上的疼痛停下时,连普通的呼吸都让我感到一种新生的感动:生活如此美妙!

早上走进教室时,窗外阳光正好,教室里是一如既往的喧闹日常。佐仓蜜柑站在讲台前,手里拿着排球,兴致勃勃的对着班上的同学喊话:“要不要一起玩躲避球!开心运动的话,很多事都会忘记……”

“躲避球?”我走到心读旁边坐下,目光扫过那群兴致缺缺的同学,低声说到:“听起来很有意思,不过真的会有人参加吗?”还没说完,教室里就响起一片嘘声,其中还夹杂着对佐仓蜜柑的攻击:“笨蛋,谁要玩这个啊?”

这个场景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不过我比较好奇佐仓蜜柑会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佐仓蜜柑抱着排球,阴恻恻的说出挑衅的话:“是吗?说到游戏,因为没自信能赢我,所以用逃开的方式……懦弱的人。”

说着一边拍打手上的排球,一边补刀:“平时还装的一副那么了不起的样子。”

班里的氛围从一开始的不屑变成愤怒,最不对付的双方目光相接处似乎都闪出了激烈的电火花。我面露惊叹,为佐仓蜜柑几乎MAX的嘲讽力,转头问一旁的心读:“你不准备参加吗?”

“你说参加哪一边?”心读反问我,“什么哪一边,当然是……”说到这里,我突然停顿了。躲避球怎么玩来着?

一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这个室外活动完全在自己的认知盲区上。

见我沉默,狐狸眼笑眯眯地凑了过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补上了一刀:“野蔷薇该不会没玩过躲避球吧?”

“……”我回了沉默,不是,这个游戏,大家都玩过吗???

“都玩过哦,但是野蔷薇没玩过,真可怜啊~”心读故意提高了音量,引起了佐仓蜜柑的注意。听说我还没玩过躲避球,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发出邀请:“钉崎同学要一起来玩吗?很好玩的!”

“诶……可是我连规则都不知道,真的没关系吗?”虽然口里有些犹豫,但身体却很诚实地站了起来,跟着佐仓蜜柑他们一起朝操场走去。

心读和狐狸眼对视一眼,耸耸肩,跟着我们一起前往操场。

路上,班长和佐仓蜜柑一左一右地走在我身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我们身上,斑驳的光影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班长语气温和地跟我解说起躲避球的规则:“躲避球其实很简单。两队人站在场地的两边,中间有一条分界线。球在场地中间,场地的边缘处还会安排对方的成员负责接球和进攻,被安排在边缘的人也被称为‘鬼’。”

佐仓蜜柑接过话头,兴奋地补充道:“比赛开始后,抢到球的就可以去砸对面的人。如果对面被砸到,那个人就出局了。”

“当然,如果你砸到对面的人,你可以复活一个我们出局的人。但是,如果对面用手接住了球,就会变成对方的进攻回合。”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比赛的场景。

我仔细想了想,总结道:“接球,打人,躲避攻击,对吧?”

“正解~”佐仓蜜柑伸出手,和我来了个小小的击掌,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放心吧,钉崎同学!我保证这个游戏绝对会很有趣!”

当我们走到操场时,其他同学看到我出现在佐仓蜜柑身后,显得有些惊讶。佐仓蜜柑抱着球,指着对面大声宣布:“如果我赢了,决不允许再发生欺凌老师和同学的事!!!”

对面的一个男生立刻回应:“可以,如果我们赢了,你们团队必须一生当我们的仆人!”

“???”听到这话,我抬起头,和那个男生对上视线。他明显一抖,迅速躲到日向枣身后,哆哆嗦嗦地说道:“对吧……阿枣……”

我视线转向日向枣,本来没有参与意愿的日向枣跟我对上视线后,呵的笑了一声:“是啊,没这样的赌注,玩起来多没意思。”

……如果是有赌注的话,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起来。我犹豫了一下,对我来说,赌注和束缚一样,都是给予的承诺,如果不达达成,会有糟糕的后果。

对面的男生有日向枣撑腰,底气足了不少,冲着我们这边喊到:“不过加入哪队是个人的自由,看你们准备怎么办!”说着还朝佐仓蜜柑比了个鬼脸。

头一次,我感觉班上的同学确实挺欠揍的。一旁的心读朝我们这边喊话,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不能用球故意打人哦!”

全部队员都会变成仆人的赌注让佐仓蜜柑压力暴增,如此差距之下,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会选择对面,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退缩,硬着头皮冲他们大喊:“我一个人也可以!”

见她这样,我突然有点不忍心,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加入。”绝对要赢。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到。

佐仓蜜柑一脸感动地看着我,眼眶甚至有些湿润。这时,班长也站了出来,语气坚定:“我参加你的队伍。”

陆陆续续地,一些其他同学也走了过来。小笠原野乃子和梅宫安娜走到佐仓蜜柑身边,轻声说道:“蜜柑来之前,班上尽管有人不满,也没有人付诸行动。”

“如果是蜜柑,一定会为我们做点什么的。”

我摸了摸头发,心里有些歉然。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太关注其他同学,很多时候即使看到一些霸凌现象也是漠视态度。除非是让我感觉不舒服,我才会阻止那些比较过分的行径。而我干涉的目的,却也并不像佐仓蜜柑那样是为了关心其他人。

正在我反思自己的过去时,佐仓蜜柑突然拉过我的手,语气充满干劲:“钉崎同学!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唔,哦!”我慢半拍的反应让其他同学忍俊不禁,梅宫安娜面带笑容,轻声说道:“钉崎同学也一起加油吧。”

另一边的班长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到场,环顾四周后问道:“咦?小萤呢?”佐仓蜜柑这才发现自己的好友今井萤不知何时已经钻进了她的毛虫睡袋里,睡袋上还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感冒了,别吵我!”

还真有今井的风格,我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想到。佐仓蜜柑则跑到睡袋旁,试图把今井萤拉出来,但睡袋里的今井萤纹丝不动,仿佛真的成了一只冬眠的毛虫。

就在佐仓蜜柑和今井萤展开拉锯战时,比赛已经宣布开始。然而,一个小小的意外发生了——乃木流架的兔子不知怎么从他怀里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朝操场这边跑来。流架着急地追着兔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踏入了我们这边的领地。

“啊!是流架啊!你也要加入这边吗?”佐仓蜜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流架的手腕,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流架愣了一下,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佐仓蜜柑“绑架”到了我们的队伍中。

“芜湖~”我在心里吹了一声口哨,不愧是佐仓蜜柑,真是勇啊!我瞥了一眼另一边的日向枣,他的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透出一股杀气,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嘲笑他!狠狠的!嘲笑他!

最后乃木流架面对热情的佐仓蜜柑,还是没能说出拒绝,转过头对场地另一侧的日向枣道歉:“对不起!阿枣。”

比赛正式开始,面对乃木流架的加入,佐仓蜜柑显得格外开心:“流架兔,再怎么看,真是个好家伙!”

听流架微微皱眉,似乎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夸奖,佐仓蜜柑继续说到:“因为结果你还是留在这边了。班上的人,多少还是有关心我的事,谢谢咯!”

佐仓蜜柑的笑容灿烂得像阳光,乃木流架一时有些失神,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佐仓蜜柑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地说道:“今天一起加油吧!”

“嘿咻!”

就在这时,一个球突然朝着佐仓蜜柑的脑袋飞了过来,一直关注比赛场的我眼疾手快,小腿微微发力,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截住了这一记凌厉的发球。

我转头问一旁还没反应过来的飞田班长:“班长,能砸脑袋吗?”

我手里拿着球,目光扫过对面的队伍,仿佛只要班长一点头,我就能用球把对面的脑袋一个个敲下来。对面的同学见状,纷纷后退,脸上写满了紧张。

飞田班长连忙摆手阻止:“钉崎同学,碰到头和脸是不行的!”

似乎是因为我横插一腿的原因,日向枣的目光转向我。我冲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语气轻快:“一起来玩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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