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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出生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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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

看着不错,和其他山也是..有些区别。

应该是花了大力(价)气(钱)改造管理的,从树的品种、排布,到其他的造景,小到一簇草坪的位置,应该都有设计。

郁郁葱葱,越往上往里,美丽、自然、但也越发让人辨不清路。

阮烛枝已经有些被绕晕了。

他想起一句古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这玉山进是进来了,之后要出去嘛...

阮烛枝望了眼林中灯光照不见的漆黑,希望自己不要遇上什么凶手斧头大逃杀的追逐戏码。

车停在了贺宅大门前。

阮烛枝试着挣了挣,贺择松开手,看着少年迫不及待地离开,下了车去。

他也下去,少年果然就在车一旁等着他。

毕竟,少年现在能去哪儿呢?

这里就是他的家。

贺择抬手,无需言语,阮烛枝看了他一眼便闻弦知意,像之前一样搭了上去。

这人似乎很喜欢牵着他。

贺宅的管家早被吩咐好了,此时见主家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一个鞠躬:“老爷,阮少爷,膳饮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喝还是...?”

贺择:“端过来。”

阮烛枝:“……”

就很怪。

像是回到了古时某个封建大家族一样。

而且什么膳饮喝什么?怎么听着好像把他也给算上了??

东西很快就端了过来。

阮烛枝看着托盘上深褐色的两碗,要不是没闻到熟悉的苦味,还以为端来的是两碗中药。

男人伸手去把两碗膳饮都端起来,其中一碗递向阮烛枝。

“用时蔬水果做的,这个时候还没睡觉,喝一碗有助于排毒、保持身体健康。”

阮烛枝:“……”

阮烛枝:“?”

我怀疑你是要下药害我。

应该不会有那种见血封喉的毒.药,但也很难让人相信这真是什么好东西。

就算真的像男人说的那样...大半夜喝这东西,确定是对身体有益吗?

阮烛枝不是很懂这些。

但假如是真的不是说辞的话,他感觉这人好像很关注身体健康。

...那三位新娘不会是因此而死吧?

游戏没有反应。

就算猜对了他也得真正接触到线索才行。

少年应该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伸来的手略有迟疑,看着男人喝完了,还是端着碗没动作。

“不难喝。”

贺择放下碗,走近一步,温声:“我喂你?”

“...不用。”

少年蹙起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仰头便将那碗药..膳饮灌了下去。

说不上难喝但也绝不好喝...

他把空碗放回托盘。

反正是不想再喝了。

贺择又来牵住他,生怕他走丢似的。

边走边说:“烛枝,你暂时住在次卧,我就在你旁边,有事直接来找我。”

要住的房间在三楼,这一层好像就两个房间,贺择住的应该是主卧,在左边。

该看的都看了,阮烛枝抽回手,“我要睡觉了。”

贺择也认为时间不早了,顺着少年的话头离开,走到门口却停住,回头来:“晚上别离开房间。”

他盯着少年的眼睛,笑了笑,“不安全。”

阮烛枝心念一动,面上只些许疑惑:“什么不安全?”

贺择:“山中多蛇。”

又温声叮嘱了句:“记得把窗户关好。”

“晚安。”

咔哒。

门关上了。

阮烛枝站在原地,面色微变。

1125:【阮先生,你怎么了?】

【...没事。】

阮烛枝动身去检查门窗,喃喃自语:“应该不是真的,不是蛇,没有蛇...”

新手村就有蛇这合理吗?这不合理!

不合理就是假的假的假的!

阮烛枝试图催眠自己,打理好上床后,更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坚决不要“有空可钻”。要不是呼吸不过来,他愿意把脑袋也一起裹进去。

躺平片刻,阮烛枝呼唤道:【1125,可以帮忙关下灯吗?】

说实话,这个请求有点擦边。

但风险之前又不是没冒过...光球对上少年的目光,立刻飘到了开关旁。

灯光消失,房间暗下。

【晚安,阮先生。】

阮烛枝闭上眼,回应:【晚安。】

---

或许是因为白天受到了惊吓,不久前又经历了一场险象环生的追车,阮烛枝睡得有些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他总感觉...像是有什么在看着他......

‘山中多蛇。’

一个念头陡然划过大脑,阮烛枝立时便是一激灵,浑身颤了下,猛地睁开眼——

天亮了。

窗帘并非那种全然遮光的质地,有柔和的光线透进来。

阮烛枝缓了缓,醒醒神,从床上坐起来。

他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

忽地,视线挪动——

卧室里铺了地毯,床边的地毯上有细微凹陷...

几乎能令人联想到,就在昨夜,有谁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然后一直站在床头,沉默地看着他……

阮烛枝蹙起眉,先查看自己有没有什么损伤,快速换好衣服后就在房间里检查起来。

没发现什么异常,仿佛那个不知名的闯入者只是进来罚站,满足自己的窥伺.欲。

信息不足猜不准。

牙刷上下滑动,少年拧起的眉头还未松开。

所以昨天晚上不是错觉...

但他怎么没有醒过来?

他很快就怀疑到了昨晚被迫喝下的那碗膳饮上。

不会是放了什么“安神”的东西吧?

...进来的人会是谁?贺择?

那个人进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可惜光是那些痕迹不足以说明昨晚有人进过他的房间,要不是他感觉不对,可能也会觉得是自己心有所思想多了。

就没办法把这事拿出去谈,只能自己警醒着。

1125或许知道。但他不能问。

涮口水吐出去,阮烛枝抬头看向镜子,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

他若无其事地准备出房间下楼。

一拉开门,守在门边的佣人立刻朝他弯腰行礼,说道:“阮少爷,早餐已经备好了,请随我来。”

阮烛枝:“...好。”

佣人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人只看路,带到餐厅后立刻退下。

阮烛枝已经望见坐在里面看平板的贺择。

不再是昨晚的西服,而是一套深蓝色运动装。这么一穿,多了些活力,更看不出男人已经四十岁了。

顶多三十刚出头,说他二十六、七都会有人信。

“早啊。”

贺择转头看来,笑着同他打招呼。

阮烛枝礼貌回应,到贺择对面坐下。

备好的早餐还在往桌上送,少年支着颔,安静地看着他。

“怎么,”男人笑意温和,漆黑的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少年,有一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性,“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阮烛枝把一碟包子往男人那边推了推,“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贺择回答道:“晨练完回来没多久,等你一起吃。”

阮烛枝:“练的什么,太极拳?”

毕竟男人看上去清清爽爽的,除了运动服,实在看不出晨练完回来的样子。估计是比较舒缓、不激烈的运动。

“每天都要锻炼身体吗?”

他笑了笑。

“怪不得贺先生看上去那么年轻,保养得真好。”

贺择眉心微跳。

一晚上过去,少年似乎已经从那场突发的意外缓过来了,然后把不必要的全抛于脑后,像只开始适应新家的猫,判断着该怎么朝自己的新主人喵喵叫。

是喂不熟的。

谁好生喂养他,他就愿意向谁翘尾巴。

不管曾经有谁对他多么好。

不管对他好的人怎么死的、死在谁手上...

他只看是谁拥有了他。

贺择内心轻叹。

好可怜啊。

“不是太极拳,但也差不多吧。”

贺择向少年伸出手,等到他把自己的手递过来、握住,笑意略深。

他问:“烛枝觉得我老了吗?”

阮烛枝摇摇头。

贺择老不老关他什么事。

男人看着似乎比方才心情好了点,低头,薄唇蜻蜓点水般地落到少年指骨上。

少年指尖轻颤,抽回手。

男人顺着放开,笑着看他。

贺择:“吃早饭吧。”

---

用餐时没人说话。

结束后,佣人端上茶水漱口,还有质地上好的锦帕用来擦嘴。

很讲究。

很有封建大家族的既视感。

贺择拿起平板,要回书房继续处理工作。

他邀请阮烛枝一起去,说里面新配备了一台电脑,很适合打游戏。

阮烛枝看了他一眼,拒绝了。

贺择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但没有再劝说或是强迫,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可以说,剔除某些部分,他从出现到现在,表现得像个知书达礼的绅士。

或许确实是。

但只是他不涉及本质的,很小的一部分。

阮烛枝在贺宅里闲逛。应该是贺择交代过,没人打扰他,碰见了那些佣人只是无声地弯腰行礼,并不会多问或者跟上来。

他颔首回应,不管实际上有没有监视,至少明面上行动自由。

他在找“案发现场”。

死过人的地方大多遭人忌讳。

不知道贺宅里有没有暗藏的空间或者地下室,总之一圈溜达下来,阮烛枝发现一楼右侧角落里的一个房间有些可疑。

贺宅一楼除了会客厅、餐厅、厨房这种功能性场所,还有佣人的房间。

二楼则是小餐厅、客厅、书房、影音室等,只供主人家使用的各个区域。

三楼是两个很大的起居室。

四楼像一个玻璃花园,摆放有不多不少的盆栽,有舒适的座椅吊床,很闲适的空间。

阮烛枝上去的时候刚好出了太阳,晒到身上暖融融的,一时间都叫人想不起任务,忘记这个陌生的游戏世界有多么...

割裂。

少年走过转角,看向角落里紧闭的房门。

它像是阴暗角落里的霉菌。

被人厌恶、躲避、又畏惧。

阮烛枝看见放在房间门口的托盘已经不见了。

托盘上都是食物,连外观都做得十分精致,明显和他早上吃的出自一锅。

显然,里面住了人。

有身份的人。

是谁呢?

阮烛枝有意的、脚下轻悄地慢慢走近。

他没找到案发现场。

但他好像找到贺家真正的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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