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想了想说:“前几天刚过了十九岁生日。”
淮之点头,对他说:“手。”
忠言不明所以,伸出手,下一刻,一颗糖就出现在他手上:“晚了点,生日快乐。”
淮之说完,就走了等忠言回过神来,感动得要哭,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吃掉那颗水果糖:“果然,还是善良的人更多啊~”忠言发出感慨。
主要是之前经历的众副本里,到处都是勾心斗角和背叛。
二人跟着淮之一直来到一栋小房子停下。淮之围着房子绕了一圈,最后在侧边一扇窗户停下。
三人一个在左,一个在右,还有一个半蹲着,时不时探头往里面看。
这是那位栗棕色头发小伙的家,淮之看着房子里面,除了该有的家具在最角落的地方放着好多各种颜色的鞋,而最特别的是这些鞋是那种古时候女生裹小脚时穿的鞋子。
那些鞋子有的还很新,摆放随意,应该不是古董,更像是自己穿的。
“妈,我回来了。”
淮之看着小伙子把鞋脱掉,直接赤脚进门,从淮之那个角度来看,可以看见一只弓鞋,尽管长裤子让人看不到脚。
“啊,这么多裹脚鞋,脚部变成这样吗?”忠言也看到那些鞋子,“到底是怎么样的。”
“言志啊,你回来了?”听到那个叫言志的小伙叫唤声,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
接着从厨房走出一位中年女人,她留着到肩头的头发,发尾微卷往里收拢,眉眼及其温柔,而眼角的皱纹尽显慈祥。
“回来了就快洗洗手,妈给你洗水果吃。”冲他笑,转身要进厨房,但是被言志拉住了。
“妈,我来吧,您都忙一早上了。”
“啊,没事,妈不累。”
“您做吧。”
“那我先去做饭。”
“妈~”
说到最后,言志语气有些无奈。言妈听后笑着答应,被言志半推着坐在沙发上。
言志转身进了厨房,言妈闲不住,左右看了看,从边上拿起个东西,好像是在缝什么,但是淮之他们那个角度看不清。
淮之也没打算换个角度继续看,因为系统也看不见。
他食指蜷起来抵着下颚,思索一阵所以对两人说:“先回去。”
“啊?哦。”忠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监视得好好的,现在又要回去,但他认为淮之有自己的道理。
回到民宿后,淮之直接上楼,走到一间房间门口,他先是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还没人开,确定房间里面没人,便推门进去。
“我们要干啥?”
【对啊,宿主,到底要干什么?】
淮之说:“村民畸形不对。”
忠言问:“什么不对了?”
“言志,母女两人都是脚畸形,但那些鞋是很标准的弓鞋,怎们可能刚好适合脚的形状,再加上两人脚上穿的不是袜子,是裹脚布。”
也确实,怎们可能天生脚部畸形刚好和弓鞋是一个样的。还用裹足布继续缠着,要放是平常人不可能这样的。
而且放在那一堆弓鞋的地方还有一双高更鞋,我更倾向于他们的脚没有畸形得那么严重,或者他们根本没发生畸变。
忠言点头:“也是,但他们怎么故意做是为什么?”
“不知道。”淮之摇头。
【酷!】
“所以我们得找到村长做了什么,我觉得村长肯定是个大线索。”
废话。
忠言轻手轻脚关上门,衍清被留在门外望风。
主要是忠言年纪还小,让他在外面放风,忠言表示自己不放心自己。
房间十分干净,整洁到更像是重来没有人居住过。
空气里都是冷冽充满阴湿气息,还带着尘封很久似的霉味。
淮之昨天亲眼看见言村长进了房间,实在不像是没有人居住。
而且就算没有住在这里收拾了别的房间,就单独落下这一间,不太可能。
【房间肯定有问题!宿主快翻。】
二个人在房间里一阵翻箱倒柜,最后淮之一把掀开床垫在床板中心上找到个本子。
本子的颜色有些淡了,但还是能面前分辨出这个本子以前是个红皮本。右下角的外封处裂纹更多,淮之看着拇指上染着的淡红色小屑片,又看了看本子,吸了口气翻看起来。
笔记本里记录着好多人的名字,淮之猜这可能是用来记录村中人口的本子。
但不知能只有人名,性别和出生日期,每个人最后都打了个括号,里面写着:
(脚步扭曲,背部隆起。)
(六指,眼球凹陷。)
……
这些记录的应该是每个身体畸变的部位。每一个人名后面都有,各样的。
淮之皱着眉翻了一会儿,越到后面字迹越来越新,突然他停下翻书动作,就顶这一页看,眉头动了动。
站在他斜对面好久的忠言见他停下,实在忍不住好奇,凑过去看。他本来是想着,淮之看完自己再看的。
忠言看了内容,倒吸一口凉气。很快他眼珠子就不动了,一直盯着一处地方看。
“为什么会有‘无’的情况,但之后又被划掉加上畸变情况?”忠言伸手指众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没有多特别,重要的是后面写着:
李芬兰、女、19××(无)脚步曲形。
【宿主,你说这个李芬兰……会不会是脚一开始没变,但后来变了?】
“难得。”
系统顿了顿,然后反应过来,在他脑海里叫。
【是吧,是吧!】
淮之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把本子递给忠言说:“看完归原,一会儿去找李芬兰。”
忠言接过笔记本,本来想着时间够多,就多看会儿,但淮之半垂着眼皮盯着他,好像是打算看着他看完,迫于威压,他胡乱翻了两页就不看了,放回原处将床垫复原。
两人刚要开口出门,门外就传来动静。
“哒哒哒。”
门被很有规律的敲响,声音不大,但淮之他们都听到了。
很快门口就有人在交谈。
“你在这里干什么?”是言村长的声音。
淮之顿感不妙,手在门把手上握了又握。
“找东西。”衍清是这样说的,但要这样说也不是不对。
言村长说:“你要找什么?告诉我。”
虽然他说的意思可能是:想找什么东西告诉我,我帮你。
但是淮之他们感觉言村长只是单纯怕被发现什么,所以问衍清要找什么。
恐怕就是怕被找到笔记本。
淮之看向本子放置的地方,他突然跑到窗口,侧着身体,大有一种只要有人进来,我就跳下去的架势。
“找被子,晚上睡觉太冷了。”衍清回。
言村长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狐疑问:“夏天?”
而且房间里有冷气,要是冷的话关了不就行。等言村长想要再确定一遍时,衍清就说:“体虚。”
言村长:……
房间里的忠言无声咆哮:“哥,你是怎么平静冷淡的说自己虚的!”
淮之也勾了唇,眉尾微翘。
总之就是很意外。
言村长又沉默一阵,最后同意了:“行吧,现在的年轻人就不知道好好锻炼,你跟我来。”
然后门又被敲了一次,之后就没别的动静了。
淮之松开握着窗户把的手,忠言去开门了,他探出个脑袋,走廊上没有发现人影,看样子是下楼了,他们赶快出去关上门。
忠言动了动嘴,忍不住问:“哥,那啥,衍哥真的,额,虚吗?”
“自己问他。”其实他感觉挺莫名其妙的,为什么衍清虚不虚要问他,他怎么会知道?
忠言想了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身形高大的衍清,很坚定的摇头说:“不,我认为大佬都有自己的说辞。”
【宿主,他是怂了吧,对吧?】
“对。”熟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两人扭头看去,先是只能看见一床白色棉被,等人完全上来后也只能看到双大长腿。
腿真长……
忠言这样想。
有自己一套说辞的衍大佬朝他们走过来,微微偏头露出脸,一字一顿地说:“有、自、己、的、说、辞。”
“说辞”这两个字还特地咬重了。
忠言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摸摸头没说话。
衍清依旧挂着自己充满危险性的笑,把忠言盯得发慌。
忠言忙清了清嗓子说:“哥,哥,我来帮你。”边说,他一边伸手去拿被子。
衍清也没推脱,被子给他后说:“放床上,谢谢。”
“不不不,不客气。”说完他屁颠颠地跑了。
?
三人又出门了,不过是在午餐后。吃午餐的时候言村长也一起吃了。虽然他们认为言村长只是为了亲眼看到几人吧饭菜吃完。
这更让大家确定了食物有问题,所以在言村长问他们为什么不吃的时候,都慌忙找借口搪塞。
现在大夏天的,中午正是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外面几乎没有人,全都待在家里睡觉。
淮之半磕着眸子,打个哈欠。衍清看到后就凑过去说:“先睡午觉?”
淮之用舌头顶了顶牙,没有犹豫转身往回走。
刚走到前面的忠言:……
回去为什么不早说,我走这么远容易吗!果然,三个人的友谊总有一个人要退出。
就在忠言在原地独自伤感的时候,他们两已经并排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