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哄?”
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哄人是虚伪的人类无师自通的技能,除了沈行月。
闻彻没有再把问题抛回去,也没有像之前那般一笑了之,而是长久的看着他,
他的领带早就被沈行月扯散了,露出紧致的胸膛,逆着光线站在窗前,像是从无尽沼泽爬出的恶鬼。
永远饥饿,永远欲、求不满。
怎么哄?
能怎么哄?
拥抱、接吻。房门紧闭,只有你我。
不能和任何人说话,只能一遍一遍呢喃我的姓名,接受我的惩.戒,迎合我的顶撞,反反复复纾解我最深处的欲.望。
只能是我。
理智即将断线的瞬间,沈行月的声音忽然响起:“想不到的话,我就先欠着?”
恶鬼已经想好了一万种把兔子拆吃入腹的方法,獠牙已经在暗地里肆意打量兔子白白嫩嫩的肉了,兔子还在天真的岁月静好。
“或者等我眼睛好了,给闻总当牛做马?”
兔子翻了翻肚皮,并顺手撸了一把恶鬼的头。
恶鬼安静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迟钝的人,闻彻狠狠吐出一口浊气,片刻后偏头哑声说,
“走过来,抱紧我。”
沈行月:?
就这么简单?
闻彻铺垫了那么久,他还以为是多么难搞的要求。
“可是我都看不到你,怎么走?”
闻彻抬步走到床沿,他引导似的握住沈行月的手,往自己的方位扯了扯。
“没关系,我走过来,我就站在这里。”
沈行月愣了一下,随即在黑暗中抱住了一具火热的身躯。
沈行月的脸颊肉贴着闻彻裸.露在外的胸膛,没有任何衣料的阻隔,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闻彻呼吸悠长了起来,像是在忍。
忍什么?
要打他吗?
沈行月漫无边际的想,要是自己的朋友非要去见自己最讨厌的人,他一定会把朋友揍一顿。
闻彻虽然说话做事奇奇怪怪,但是脾气还是太好了。
头发被很轻的摸了摸,大掌兜着他的后脑勺,不轻不重的抓了几下。
沈行月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闻彻的声音就在头顶:“不舒服就松开我。”
他还记得沈行月发作毫无规律的洁癖。
但他自己站着没动。
沈行月感受了一下,没有恶心感,于是就也没动:“没有不舒服,你抱着很舒服。”
胸肌大大的,脸颊贴上去软软的,像特大号抱枕。
闻彻:“……”
他很轻的勾了下唇,片刻后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胸腔震的沈行月耳朵尖都痒痒的。
这就逗开心啦?
哄一个生气的闻彻还是挺简单的,沈行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