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麒零告诉我的。”
女孩无谓的耸了耸肩。
神音则满头黑线,她几乎真的以为女孩记起了什么。
“虽然这些过往我都有了解,但毕竟我都不记得,所以讲起来就好像别人的故事一样,作为旁观者,我并没有什么触动。”
“有时候想想,一个没爹要没娘疼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他居然就把爵位传给了别人,而我呢,居然还为了救这个人而丢掉了性命。想想都觉好笑。”
“所以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我觉得挺好的,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所以说,记忆这种东西,到底是对当事人比较重要,还是对事件中的那个共事者更为重要?
是你希望我记得?还是我希望自己记得?
“你们刚才到底在讲什么?”
女孩偏过头,把话题又引回了原点。
“我们在讲麒零的事情,不过被你打断了。”
神音并不打算以实情告知,一是因为莲泉的嘱托,二是因为很多事情要亲身经历过,才能知晓这个事物,或者这个人,对自己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哦。”
女孩点了点头,并不深究。
“希望你没有骗我。”
神音看见女孩低下头,双手在衣袂里翻找着什么,不多时,居然摸出一根发簪来。
女孩对着神音狡黠的笑了笑,做了个嘘的手势。
……
神音觉得,这辈子她都不想收使徒了。
在第N次徒劳无获后,灵兽从河底探出了湿漉漉的脑袋,满脸歉意的摇了摇头。
莲泉眼中的希冀暗淡下去,却还是温柔的拍了拍灵兽以示安慰。
莲泉转过身,正盘算着如何同女孩讲,却见女孩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笑意盈盈的望着她。
女孩乌黑的发髻里,正别着一只明晃晃的发簪。
……
莲泉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想收她做使徒。
“你们继续哦,说到麒零怎么了?”
女孩往旁边错开几步,侧过身站着,让出位置好让莲泉正对着神音。
莲泉睁着眼睛,看看女孩,再看看神音,一脸不知所谓。
神音不防女孩有这么一手,好在她的确有重要的讯息要告知莲泉。
“正要同你讲,我在雷恩城附近发现了火源灵术师的踪迹。”神音走的近了一些,以便莲泉和女孩能够清晰的听到接下来的内容。“ 他们灵力高强,我不确定是否是火源的使徒,亦或是王爵。”
“他们是冲着麒零来的?”莲泉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
麒零当前四国红讯在身,水源红讯是因为麒零作为七度王爵,却动用了黑灵术。风源红讯的确切缘由尚不为人知。而火源地源对麒零下达红讯的原因,多半是因为麒零这个存在,已经几乎超越了白银祭司。
毕竟,到目前为止,水源白银祭司死亡,风源反控白银祭司,而仍处于白银祭司统治之中的,就是火源与地源。四方国度各自心怀鬼胎,风水偶因利益站在统一战线,整个大陆,暂时形成了两方割据的局面。
“麒零临走前,可有交代什么?”
莲泉沉思一番,摇了摇头。
而一旁的女孩却突然开口说道,“麒零讲,两边的时间流转或许会有差异,他也不能确定哪边更快一些,只是说如果一个月后他还没有回来,就不要再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