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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读看书 > 浪迹天涯后被强娶豪夺 > 第40章 来找他了

第40章 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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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之前小刀,小心翼翼切开一片,手下质感和普通生肉差不多,截面像是带细红丝的黑色大理石。

拿起切开的一小片,捏了捏,有弹性,和生肉差别不大。

放下手中切片,观察起桌上物体,随时间推移,他的眼睛逐渐睁大。

大理石表面缓慢长出一层灰色薄膜,薄膜慢慢鼓起,达到一个临界值后,灰色转为黑色,恢复成了之前未切开的样子。

什么鬼东西?

一股粘稠似泥浆的恐惧自脚底窜至天灵盖,吓得他头皮发麻,手中一松劲,小刀当啷一声落了地,铮地一声插进一侧木地板里,好悬没插脚上。

身下椅子发出刺耳摩擦声后挪,他人当即手撑桌站起后退几步,定定注视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存在。

即使是一般活物,伤口痊愈也没有这么快。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在复原。

想起笔记上的记载,这玩意真是太岁的话,岂不是之前用活人五脏六腑与鲜血豢养过?

顿时错感一缕不可见的诡异气息自太岁上方散发而出。

为什么奚自要送给他,完全是个烫手山芋。

处理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扔了吧,不太好,剁碎处理了,跺不碎,会自个长回去。

难道要他收着,以后年纪大了像笔记主人似的,花费大力气绑架无辜路人炼制长生药吗?

这种缺德事他才不干,何况一个人活到地老天荒有什么意思。

窗外黑暗在悄悄蔓延开来,白日喧嚣与热闹被吞噬大半,房内光线明显暗沉下去,边边角角几乎快看不见了。

午餐他未下去大厅,是喊人送上来的,转眼已是傍晚。

与桌上太岁无言僵持一阵,最终抽出垫在桌上的黑布一扔,严严实实盖住了。

眼不见为净,摸出身上的火折子,点燃了一边烛台上的蜡烛。

一星明亮烛火在房内展开,照亮了脚下一大半空间,一个想法猛地钻进了他的脑海里:他是不想长生,可他想知道徐府一案的真相。

所以奚自送了笔记和太岁给他,因为它们是徐府的真相?

不对,它们是之前芳原城失踪人口的真相,笔记主人徐觅为何被杀的真相他尚不知。

根据之前猜测,难道真是奚自误闯徐府,撞上他们豢养太岁的残忍一幕,于心不忍,因而杀了罪魁祸首徐觅?

他说他详细查过,此药对他女儿的病没有用,太岁在笔记中记载效用是长生,那对他女儿确实没用。

如果是奚自出于正义杀的徐觅,又为什么要把死者头颅放在府衙门匾上方?

纯挑衅吗?

或是为了引起京城下派转运使的注意?

笔记中说起过,徐府在芳原城内的人脉可以压下案件影响,要是京城转运使来,估计不抵用了。

看样子,若不是徐觅头颅立在了府衙门匾上,闹得满城风雨,他儿子徐怀是不想去报案的。

甚至不惜在之后坚决提出撤案,要不是他家在芳原城内有点门路,早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是不是知府也参与了其中?

记得之前去府衙给燕南度做人证,其人态度敷衍,十分痛快地结了案。

之后几乎可说是迅速的,城内一下解除封城,大家伙喜迎七夕。

他对长生之道不感兴趣,不代表另外一些人不感兴趣。

然而带着答案想过程,得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现在的他是想破脑袋想不出个好歹来,不自觉一低头,一点金属反光闪了他的眼,一下看见了之前不小心插进木地板的小刀。

把客房木地板给弄坏了,会不会让他赔偿啊......

先把小刀抽出来再说。

一只手去拔,没拔动,不是,掉下去插这么深的吗?

捋了捋袖子,双手一使劲,拔出来了,人用力过猛一下跌坐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等等,奚自是怎么知道他想要知道徐家一案真相的?

他一边收起刀一边坐在地板上沉思起来,清楚记得,第一次遇见对方,是在他出了池宅后好奇去往徐府躲避轿夫,蹲在巷子里听见了深处歌声。

他与他见面交谈不过两次,没有一次提起过他想要知道芳原城徐府前任当家人断头一案的真相。

或许是奚自第一次遇见他的时间,不是他第一次遇上他的时间?

抬头望向窗外,深灰天幕在快速转为浓黑,对面街景隐入朦胧,晚风微凉,一缕缕吹进房内。

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同样是傍晚,他和燕南度并肩走在黄昏街道上,询问自府衙出来的对方知道多少徐家一案的内情。

他问出一句话后,男人回答了他知道的内情后,脸色霎时变得严肃,周身氛围顷刻间变了,好像在看不见的角落有人在窥探他们。

直觉告诉他,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在燕南度拉他走的时候,一声不吭跟着走了。

是那时候吗?

假设那人是奚自,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在街道上窥探他?

难道,他之前见过在京城的“侯观容”?

以前在京城,他出名后,一天到晚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他单方面对他印象深刻,不是没可能。

但他说起自个会画画时,奚自脸上的惊喜不像是提前知晓的。

楼高风大,一阵风透过未关的窗户刮进房内,将剧烈跳跃的烛火倏地吹熄了。

房内眨眼间陷入了浓稠黑暗,他欲扶桌子站起重新点燃蜡烛时,咚咚咚,门外传来了三声沉重而清晰的敲门声。

惊得他浑身一悚,什么太岁徐府奚自,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

“是谁”两字含在舌尖,几欲吐出之际,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提前在门外响起。

“云星起,你在吗,我有事要找你谈谈,”燕南度停顿了一下,音量压低些许,“关于昨晚的事。”

来了来了,他来了,他要和他谈昨晚的事了。

谈什么呢,谈什么,他不知道该谈些什么。

另一个重大问题挤掉了脑中的徐府一案,思绪陷入了另一个领域的混乱,他一时害怕去面对门外人。

想跑跑不了,房间在四楼,他不会轻功;翻去隔壁,隔壁就是燕南度房间,另一个隔壁窗户没开锁。

心底一阵兵荒马乱下,他决定故技重施,装死。

感谢妖风,在人敲门之前,把烛火吹熄了,可以完美装作屋子里没有他。

内心里认可,行动上实践,他放下了扶桌子的手,安安静静双手抱膝坐在地上,不动不说话,连呼吸都放缓了,静待门外人离开。

燕南度从楼梯上走来,远远看见云星起房间内烛火辉映,待他走至长廊上,蜡烛悄无声息熄灭了。

知道他要来,提前把蜡烛给熄了?

他仍然是上前去敲了敲门,明显能感觉出屋内有人,可惜人不给他开门。

当然,他不一定要屋内人规规矩矩给他开门。

他有几种不规矩的手段可以进去。

比如直接把门给徒手卸了,比如叫杜凉秋派人拿来楼内客房通用钥匙,再比如从他房间翻过去。

闭了闭眼,收敛起眼中凌冽刺人的光。

平复下心情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里头漆黑一片的房间。

他不会想看见他强行闯入的模样的。

实际上,二人认识没几天,他能察觉出少年多多少少有些害怕他。

对于他这种经常在江湖中闯荡的人来说,很正常。

经过他多日来的克制伪装,少年逐渐将他当成了好兄弟,戒备之心渐渐消失。

结果,昨晚上控制不住心绪亲了一口,一切貌似前功尽弃了。

或许是月色迷人,或许是酒意上头,当他清醒过来,已经被少年推坐在了地上。

看人跑了,他收了笑,摸起一侧微微刺痛的一侧脸颊,禁不住又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意识到要去追人,喝醉了酒的他到底比不上平常,使了轻功,紧赶慢赶没赶上。

一踏进白芦楼,打眼看见站在楼梯扶手那探头探脑往上看的杜凉秋。

一见他回来了,杜凉秋即刻看向他:“诶,你和小云兄弟怎么了,我看他脸刷红刷红的。”

不知为何,瞧见好友,他脑子冷静了,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就是口中的话不太镇定,“刚才在河边,我没忍住亲了他一口。”

听得杜凉秋是目瞪口呆,“不是哥们,你之前不是和我说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这就亲上去了,亲哪了这是?”

沉默一会,他老实交代,“亲嘴上了。”

杜凉秋也搁旁边沉默了,半天吐出一句,“那你是真厉害。”

走上前揽住人走到角落,“你不是说人当你是兄弟吗?”咋个就直接亲上嘴了。

“我不知道。”说得他心下懊悔起来。

闻言,杜凉秋拉远两人距离,好好端详了他一阵,“你还不知道了,亲都亲上了,要么你俩彻底完蛋,没进一步发展关系了,要么保持原样。”

“只有这两种选择了?”

说得杜凉秋无言地抿了抿嘴,“反正我看人小云兄弟对你没有一点更近一步的想法。”

行吧,那就徐徐图之。

两人几番推阻下,由杜凉秋先上楼去问问云星起情况。

情况嘛,良好,顺便给他带了一个池晴方希望和他比试的口信,和一个今晚云星起没看见他的消息。

今日,宿醉后的他一口气睡到了下午,醒来收拾好后即刻来找人。

现下时候不早了,不开门便不开门,说了要看人家愿不愿意的,就一定要看。

明日他再来拦人面对面说清楚便是,去找杜凉秋商量一下?嗯,可以。

他步伐稳健地走上了楼,一脸面无表情地推开了杜凉秋日常处理事物的房间。

一进去,当着他好友的面一掌拍碎了一张木桌,忽略了杜楼主在一边发出的“我的百年黄花梨木桌”的惨叫。

心中唯有一句话震耳发聩:徐徐图之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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