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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读看书 > 死性不改[破镜重圆] > 第48章 新婚

第48章 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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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原想在圣诞树下给时雨弹钢琴,搂着她再跳一支舞,圣诞钟声响起时恰好能接吻。还想陪她去教堂听颂歌,听完回家的路上买一束奶油向日葵,插进阳台的汝窑瓷瓶。

结果计划好的事一件没干成,却意外结了个婚。陈启喜欢这意外,回家路上心里在哼歌——哼的是婚礼进行曲。

时雨很忙,每到这种节日就得回复一大堆祝福邮件。陈启暗自决定帮她群发,敷衍过去得了。

领证后一个小时,新婚夫妇分别洗了个澡,回房准备补眠。

时雨已经侧躺在床,陈启从背后抱着她,看她在手机上打字,正回复金融学教授的祝福。

“你就不能让助理帮你回?”陈启有点不满,“事事亲力亲为可不是管理者的工作方式。”

时雨丢下手机,转身跟陈启面对面:“我不回复无关紧要的人。”

话虽这样说,在她的标准里,需要真诚以待的朋友也太多了。

陈启低头咬时雨的上唇:“现在谁最重要?”

时雨追着吻回去:“你最重要。”

陈启问:“我是谁啊?”

时雨装愣:“陈启。”

怀抱越收越紧,陈启的手往下探:“我想听那两个字。”

时雨握住他手腕:“陈启就是两个字。”

“老婆,”陈启反扣时雨的手,掐着她下巴让她张嘴,“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时雨被吃透了,舌尖逐渐失去自主,体内窜上一阵阵酥麻。

她双臂撑在陈启胸膛,声音断断续续:“不能说,你得补觉,说了就,睡不着了。”

这话真实得不得了。陈启身上正发热,四肢百骸烧着欲念,一点困意都没。

“这么为我考虑,”他笑着退开一段距离,“那我们先睡觉,睡醒了再说。”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室内拉上床帘,没有一丝光亮。

时雨说晚安,陈启顺着她说安,最后亲上一口,绵绵不断地亲着蹭着睡着了。

再醒来就到了傍晚,卧室里仍然黑暗。

时雨半梦半醒,感觉身前有个大暖炉,不遗余力地烘烤着她。她往后退,反而被一把薅回去,按着后腰揉进某人怀里。

梦境开始混乱,忽明忽暗的,有利刃侵入柔软,凿开一汪春泉。

时雨被弄醒,把脸埋进陈启的颈侧,小声地出气。

陈启单手捏起她下巴,对视一眼后吻上去。吻毕,他拢起撒在自己身上的长发,温柔说:“时雨,新婚快乐。”

时雨偶尔会想,陈启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叫她濛濛,难道是因为不喜欢这个小名?现在她好像懂了,因为陈启对她说的好多话,认真到需要一本正经,免得命运女神听不明,给错他安排。

就还是迷信。

“老公,”时雨看着他说,“新婚快乐。”

话语的余音被一声痛呼替代,时雨挠着陈启的手臂,吸着气说:“你看,我就知道。”

那两个字是汹涌情潮的开关,时雨拦不住,索性放弃抵抗,就着一室昏色释放天性。

窗帘再打开,天光早已换作暖黄路灯。

陈启玩着时雨的长发,打一个松松的结,忽而笑了说:“结了婚果然不一样。”

时雨没什么力气,懒得问他有什么不一样。

他抚摸时雨的蝶形纹身,哄道:“宝宝,你再叫一声。”

时雨不搭理,他兀自笑着问:“什么时候纹的身啊?”

时雨的坦率直戳人心:“分手后不久纹的,因为想你。”

陈启高兴两秒,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停顿片刻后说:“这个部位的纹身,要脱衣服吧?”

时雨抬起头说:“女纹身师。”

“女的也喜欢你,”陈启钻牛角尖,“就内韩国来的同学叫什么来着,大三那会儿跟你表白了,你还说她长得漂亮。”

陈启的旧账垒起来估计跟他本人一样高。时雨笑了,挑起他的下巴说:“没你漂亮。”

“没你漂亮,”陈启像个感情的复读机,“当然了。”

“什么跟什么。”

“没什么,结婚了开心。”

时雨想爬起来,被陈启一把抱回去,腻在身上不让起。她默默趴了一会儿,肚子咕咕叫,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我饿了。”

两个人都只吃了早饭,睡饱又剧烈运动,不饿才怪。

陈启没点餐,自己先从床上爬起来:“等着,老公给你做饭吃。”

时雨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心说: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

同居这段时间,他们总算把厨具买齐了。

陈启支了个平板在厨房,打开菜谱边看边学着做。无奈他真的很少做饭,忙活半天也只有一碗番茄牛肉面看得过去。

时雨披着格纹披肩,站在岛台外问:“好了吗?”

陈启把烧焦的两块鸡翅倒进垃圾桶,挑出还算好看的,回头说:“叫老公,不然不给吃。”

时雨晃了晃手机:“点外卖了。”

陈启放下厨具,伸手来抢手机,时雨把自己团成一团蹲下,死死地护着。

他轻笑:“哎,别躲了,怎么可能不让你吃。”

时雨不信任他,还是在躲。他从背后把时雨整个抱起来,挪去高椅子上坐。

“点外卖吧,”陈启抵着她的前额笑,“我厨艺一般,可不能饿着我老婆。”

时雨很吃这套,立刻说不点了,双手搭在陈启肩上说:“是你做的,难吃我也要吃。”

“真的?”陈启端来一盘黑乎乎的鸡翅,“这样的你也吃?”

时雨犹疑问:“熟了吗?”

陈启也有同样的疑虑,所以他先尝一口,颔首说:“熟了。”

时雨就着陈启筷子夹的鸡翅,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一口。陈启不觉浅笑,挑起的眉梢都染上了愉色。

“确实熟了,”时雨艰难地说,“熟过头了。”

陈启:“难吃就不吃了,你吃那碗面。”

时雨:“那你吃什么?”

陈启:“米饭就鸡翅。”

餐桌在另一边,陈启直接把菜端到岛台,跟时雨并排坐。时雨看他嚼干巴鸡翅,于心不忍地夹了两块牛肉给他。

陈启勾起唇角笑:“这么贴心啊,宝宝。”

时雨说:“你多吃,刚累着了。”

“什么意思,”陈启侧脸瞅她表情,“我刚才收着力气呢。”

时雨一噎,差点被一口牛肉堵死:“我说你做饭,累着了,你想什么东西?”

陈启从容说:“我没想东西,在想你。”

“你好像在说我不是东西。”

“哦,那我在想时雨,这个小东西。”

时雨心里毛刺刺的,憋了半天说:“你结了婚越发不要脸了。”

“是么,”陈启摸着自己的脸颊,“我觉得还行,脸还在,比以前更招你喜欢了。”

时雨:“我可没说过这句话。”

陈启:“你的眼睛说了。以前不爱开灯,虽然现在也不爱,但那双眼睛适应黑暗后,总是偷偷看我的脸。”

被戳穿的时雨表情有一瞬僵住,嘴硬说:“我没有。”

陈启把激将法摆明面上:“没有么,那下次可不可以开灯啊?”

“开就开啊,”时雨恼火了,“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我看你的脸又怎么样,我老公,我就要看。”

陈启愣住三秒,转脸回去,低着头闷闷地笑。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语,时雨想撤回,可惜已经晚了。陈启笑得说不出话,时雨低着头忙吃饭,假装无事发生。

吃完饭,陈启坐在阳台的橙沙发上,怀里搂着时雨,把昨晚发生的事捋了一遍。

时雨问:“所以你连保证金都不用交?”

陈启说:“是啊。检察官偏向认为我和另一位科学院研究员都没有作案嫌疑。之后我还可能被传唤,你别担心,在家好好吃饭,按时睡觉,不许像昨晚一样通宵。”

时雨点头说:“我昨晚通宵不是没事干,关键的媒体我都打点好了,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时小姐真能干,”陈启的眼睛更亮了几分,“我要怎么谢你?”

时雨转个身,变作趴伏姿势,抬手在陈启唇上轻点:“吻我。”

沙发是单人的,按下按钮能放平,托着两人交叠的长腿。

被陈启含住嘴唇时,时雨想,我真成了有情饮水饱的蠢人了。奇怪的是,这次她没那么畏惧。

陈启确实拿走她一部分理智,但也给了她额外的勇气。有这份勇气傍身,她可以穿山过海,不再害怕冒险。

领导力的拼图,就差这一块。

亲了没多久,陈启的手机铃声打断他们。时雨示意他接电话,他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看到陈卓两个字更加火大。

点了接通、外放,陈卓说:“明儿回家一趟。”

陈启:“什么事。”

陈卓:“就你被诬告陷害那破事儿。还有啊,你最好自己回来,另一事不太方便当时雨的面说。”

陈启压根没关扬声器的意思,当着时雨的面问:“现在说,我有个心理准备。”

陈卓语气稍显犹豫:“有人给咱爸妈寄了份资料,里头装的是孟老爷子、时雨和孟英三个人的病历。爸反应有点儿大,说你俩不好要孩子,遗传概率有点高。”

陈启气着了:“不是,我跟时雨生不生孩子,关他什么事儿?那反正也不跟他姓。”

陈卓:“这是姓什么的事儿?爸就想你有个健健康康的后代,体验过养孩子的人生,老了也有人陪。”

陈启:“我领养一个。”

陈卓:“到底不如亲生的好。”

陈启:“那你送我一个,咱俩血脉相连。”

陈卓:“说的什么屁话?”

陈启立马顶回去:“你说的什么屁话?”

陈卓又气又想笑:“我说不过你,你爱生不生。”

时雨捏了捏陈启的掌心,小声说:“好好说话,别生气。”

陈启还是跟吃了火药一样呛他哥:“本来就是,我爱生不生。这事甭管了您,我自个儿跟爸妈说去。”

不等陈卓反应,陈启把电话挂了。

时雨伸手抹开陈启抿得紧紧的唇线,撇嘴说:“脾气好大啊。”

“我哪有,”陈启余怒未消,对上时雨自觉软和下来,“陈卓不惹我的时候,我脾气可好了。”

“连哥都不叫了,你分手要死要活那会儿,没少殃及旁人吧?我猜你哥是第一号受害者。”

“能不提分手两个字吗?”

“我想知道那段时间你怎么过的。”

陈启调了下沙发角度,半坐着抱时雨,有点心虚:“他们都夸大其词,我挺好的,在乔园跟爷爷钓鱼遛鸟、学书法捏花瓶。黎梦高考是我给辅导的,提了不少分,我天天要死要活,还怎么教人读书啊?”

时雨玩着陈启的手指头,漫不经心问:“怎么辅导的?”

陈启起了坏心:“就按照高中生的课表,从早到晚,一直陪着她学习,布置作业和讲题。”

时雨:“从早到晚。”

陈启:“早七晚十,高考很辛苦的。”

“知道,”时雨垂下眼睫,“我又不是没跟过高考,只不过最后没去。”

陈启话说得很有歧义:“我看着小姑娘埋头苦学,心疼坏了。”

时雨果然问:“你说的这个小姑娘是?”

陈启但笑不语,时雨爬起来揪他脸颊,追问:“是谁?”

“当然是你啊,宝贝。”陈启偏头亲上她的手,“骗你的,我才没那耐心陪人从早学到晚,也就是黎梦有不会的题来问我,我写个答案给她,剩下的自己悟。”

“那你真不是合格的老师。”

“我是合格的老公就行。”

时雨沉默,陈启见她突然不说话,蹭着她发顶问:“怎么,不合格吗?”

时雨忽地在他脸颊亲一下:“还行,差一点就满分了。”

陈启不是完美主义者,但他要在时雨那里拿到百分百的满意。

“差哪一点?”

“不告诉你。”

“我想想啊,”陈启故作苦思冥想状,“不够凶,对不对?”

时雨又想锤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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