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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羽人非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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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脸皮厚,我不怕,看谁更扛不住。

不得不说,羽人非獍一生的败笔就在他被兄长们绑了回来成亲,不然怎么会被我赖上。

何况我还不止吃软饭,我吃完之后还不洗碗,家里的家务全都由羽人非獍包圆了。

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他能忍到何时,怎么会有人脾气好到连我到处造谣都可以忍的?

我惯常吃完把筷子一甩,催羽人非獍给我切苹果,饭后一水果,赛过活神仙。

可惜羽人非獍没这个想法,他连饭都吃的很少,要不是我一日三餐准时催他做饭,他连吃饭这步都可以省下来,过得像个苦行僧。

这么看来他得感谢我提高了家里的生活水平,看现在有菜有肉有汤,标准三菜一汤的样式,比以前的白水泡饭可不得好太多了,羽人非獍都被我养得白白胖胖,比以前重了好几斤。

我坐在一旁催他,“把芯去掉,切成兔子状。”

羽人非獍不说话,手上乖乖地按我的要求做,毕竟他要是不按我的要求做,我就会立马在地上躺下左右翻滚耍赖哭闹,能一路滚到落下孤灯的山底下,到最后还要他来洗衣服。

呵,区区男人,还不乖乖被我拿捏。

深藏功与名的我,得意洋洋的戳起苹果,咔嚓咔嚓地三两口吃完,还不忘记快准狠地往羽人非獍嘴里塞一块。

“不谢。”很有分享意识的我,头也不抬地接收下根本不存在的感谢。

羽人非獍心平气和吃完嘴中的苹果,语气冷淡的问:“你何时离开?”

我惊了,这是赶人?

我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连嘴里的苹果都不香甜了,柔软往地上一坐,林黛玉般扶着门框,眼泪说来就来,“你赶我?”

“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赶我?”我根本不管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自顾自地从怀里掏出手帕,捂着嘴巴道:“我知道,我现在没用了,不会赚钱了,你看不上我了,你嫌弃我了。”

羽人非獍:……

“你这个死没良心的冤家,亏我在家里的时候还担心你吃不好穿不好没人陪太孤单,抛下荣华富贵千里迢迢来到这冷死人的落下孤灯见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天啊——我为什么会娶到你这样子的毒夫,一点儿都不心疼我就算了,还要在大雪连天的季节里,把我扫地出门。”

羽人非獍:……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我戏瘾大发,眼泪像江涛一样源源不绝,“呜呜呜……可怜我守在寒窑,可怜我孤孤单单,苦等你羽人非獍,整整一十八年!我的妻,羽人非獍,你不该心如寒铁,你不该口吐轻言,落得个忘恩负义,宛如欺了天……等等,林北还没唱完,你给我回来!”

羽人非獍端起吃完的空碗,面无表情地绕过在原地唱魔改版《武家坡》的我,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哼!算了,不管了,目的达成,看来他一时半会是不会再赶我走了。

我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擦擦眼泪,说实话,我觉得这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词改得还不错来着,记下来,下次还能唱。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区区羽人非獍,拿捏!

端起他没拿走的兔子苹果,我溜到厨房看他洗碗,不是我说,这修长高挑、均称挺拔的身材,这收紧了腰带显得弧线分外纤细的腰肢,啧啧啧,以后谁能娶回家,真的是福气。

忽的,门外冒出一个落了雪更显得头发眉毛都白了三倍的白发慕少艾,他笑眯眯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察觉到脚步声而回头的羽人非獍,开口道:“呼呼呼,老人家可没打扰到你们俩吧?”

“哟呵,慕仔!”我把吃空的苹果盘子往羽人非獍手上一塞,推了推他肩膀道:“慕仔来肯定带酒了,老婆,炒两个菜过来下酒。”

羽人非獍没说话,但我分明在他深结的眉头中读出了‘一个就已经够烦了,现在居然超级加倍。’的意思。

所以说,祸害羽人非獍是多么快乐且自娱娱人的事情啊。

祸害羽人非獍二人组你推我我推你的往外面的小亭子溜达走,留下受害人贤惠的羽人非獍勤勤恳恳在厨房炒小菜。

就像我说的那样,慕少艾过来必定带了酒,除去他比较爱带自己的药酒这一点,其他没啥好吐槽的,老年人就是养生,酒壶里都要泡枸杞。

我拨开红封,舀出几勺到一旁的酒壶里加温。

慕少艾看我暴殄天物的举动,连连摇头:“哎呀哎呀,这酒不是这么饮的。”

“烦死了,这里冷的要命,不准喝冷酒,伤胃。”我瞪了想要拿起烟管抽烟的慕少艾一眼,用手拍开他的手腕,“这里也戒烟,老年人少抽点吧,贪烟老的更快。”

“哎呀呀,不愧是当家做主了的人,这管人的气势当真让老人家心惊。”他从善如流地收起烟管,嘴角微微一翘,看羽人非獍白色的衣袍掠过风雪,绿色的发带飘起,徐徐而来。

分明是如仙人逐星踏月而来的翩然,偏生手里端了两盘小菜,破坏了那孤傲清高的气度。

我连忙站起身接过小菜,顺手把羽人非獍往我原本坐得位置上一按,又推了推一旁上下欣赏羽人非獍现状的慕少艾,把他推到旁边的位置,硬是夹在两人中间的客位上,拿起筷子在桌面上顿了顿,催促羽人非獍,“倒酒倒酒。”

羽人非獍看了看面前加热好的酒水,闭目呼吸了一口气,懒得和我们计较一样拿起酒壶倒酒。

“为我们今晚的见面,干杯!”

慕少艾很配合地抬起酒杯和我互碰,然后我们一起看向不配合的羽人非獍。

羽人非獍不动作,他默默地把酒杯靠近自己的唇畔,被我拉住手腕强行拉起来碰杯。

月色下,三个酒杯在空中碰撞,溢出的透明酒水溢出杯缘,在手指上染上透明的色泽。

羽人非獍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我和慕少艾则一点都不见怪地喝起了酒,单喝酒还是有些无聊,我建议慕少艾要不要来划拳,输的人去笑蓬莱打一个月的工。

慕少艾看穿我又没钱用了,正在找借口去笑蓬莱打零工,了然笑了笑,瞥了一眼在旁边喝酒不说话的羽人非獍,调侃道:“羽仔不交家用给你吗?”

“说什么呢,养家是尪婿的工作,老婆只要貌美如花就够了。”我挥挥手,不以为然地带过话题,“我好不容易把他养成这样白白胖胖人见人爱的模样,可不是让他在外面打拼晒黑的。”

大抵是玩笑开得有些过了,羽人非獍矜冷持重地唤了一声:“枕凋梅!”

我嬉皮笑脸地探过头逗他:“怎么了,老婆。”

他微微垂眸别过头不说话。

慕少艾捂着唇笑得肩膀抽动,忽视了羽人非獍用沉凝压制窘迫的反应,故意也随我上上下下打量他,连连点头道:“确实是胖了一些,看起来更加俊美了。”

搁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头,羽人非獍重重喝了一声:“慕、少、艾!”

“哎呀哎呀,有人恼羞成怒了。”慕少艾和我在逗羽人非獍生气上有特殊的天赋,平日里沉闷不爱讲话的人,在此刻多了一丝人间的生气,连眉头都松懈了几分。

见好就收,我和慕少艾赶忙转移话题,说起了最近武林上的大小事,是说他最近不是在忙着治疗剑子仙迹,怎么会有时间出来溜达。

慕少艾说剑子仙迹伤势差不多了,正等待合适的时机重出武林。

所以说这些武林正道就是忙,每天不是这边出了个魔头,那边出了个杀神,没有一点好处就到处跑来跑去为武林做白工……啊不,是贡献。

我对武林事情没啥兴趣,这年头走跳武林的人,如果不是命够硬基本都是黄泉路上手牵手的待遇。要不是慕少艾先参和进去,我还忙着到处晃悠找乐子,偶尔过来看看羽人非獍瘦了没的生活。

我扬着头,看天边细雪纷纷,呼出一口热气道:“玩够就早点收手啦,阿慕。”

“嗯?”被小年纪的人管着,倒是很熟悉的场景,慕少艾想到家里的阿九,声音不由得柔和下来,像是潺潺的春流,“连吾都要管吗?”

我闷笑一声,连连点头,煞有其事,“是啦是啦,你一并被我纳入孤寡老年关爱协会。”

“哈哈哈,那真是有趣啊。”

我和他互相碰酒杯,当然我也没忘记照顾孤僻不合人群的羽人非獍,给他把酒倒满,顺便夹两筷子小菜给他。

羽人非獍叹气,劝我少喝。

呵呵,我是那种会听管家婆说话的剑客吗?我必定不是啊!

我拿着筷子,敲击起酒杯,伴这清风明月,纷纷梨雪,高声吟唱:“一杯酒,问何似,身后名?今夜尽忘忧,既逢尘世寄一笑。”

慕少艾接过歌尾:“野光浮,天宇迥,物华幽。应与我情同,金瓯香篆小帘栊。”

“古苔苍,题痕旧,荡中情。白首待君老,携手同泛一扁舟。”

……待我们都徐徐老去的那天,武林平静,我们还能一同泛舟湖上,煮酒笑语不断,为了谁来洗碗而争执。

羽人非獍劝我少喝酒并不是无故放失,我的酒量确实不佳,半壶黄酒下肚,人已经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啪地一声趴在桌子上睡的不知天地晨昏。

“哎呀,睡着了。”慕少艾放下酒杯,好笑地看年龄最小的小友趴在桌子上睡的香沉。

羽人非獍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明明酒量不好,偏偏又喜欢学人喝酒。他目光不转,手臂稍动,一展白色披风从空中缓缓而落,正好盖在趴在桌子上的枕凋梅身上,堪堪盖住她因为醉酒而微微发红的脸颊。

慕少艾顺手抽出她手上的筷子,搁置一旁,“和少年人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呼呼……这就是年轻人的朝气。是说你与她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她爱照顾人的习惯了,她说的那个形容词真不错,管家婆,是吗?”

“她年龄尚幼,出言无忌,你不该随她一同胡闹。”羽人非獍拿起一旁的二胡,调试琴弦,悠扬却悲伤的曲调在落下孤灯的小亭内缓缓回旋。

“你指的什么?是管家婆,还是那句她最爱挂在嘴上的……”

慕少艾话没说完,羽人非獍眼睛一睁,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哎呀呀,好凌厉的眼神。”慕少艾从袖中掏出烟管,惯常想抽一口,又想起一旁睡觉的枕凋梅,想了想还是重新塞回袖子,整了整袖袍道:“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担心你的方法很可爱不是吗?在风云诡谲的武林,少年人有这样的朝气已经很难得了,你不要太过伤她的心,要知道小孩子心地纯良,是最容易受伤的人。”

羽人非獍沉默了一会,“那她更不该在我身边。”

“如果你对她毫无触动,就不会说这样的话。”慕少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侧头看他:“羽仔,小梅是个好姑娘,她虽然年纪还很轻,但她并非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她是真心对待你,你不该将每一个认真对待你的人推开。”

羽人非獍手上二胡声稍缓,双眼微阖,看着一旁开始嘟嘟囔囔说醉话的枕凋梅,忽然开口:“慕少艾。”

“怎样?”慕少艾探头。

“你看好戏的眼神太明显了。”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慕少艾被发现内心看好戏的恶趣味也不隐瞒,顺势认下,“其实她逗你的时候,你的反应真的很好玩。”

“慕、少、艾!”

“哈哈哈哈——”

5.

醉酒醒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在床上滚来滚去,大声叫羽人非獍救驾:“本宫的头好痛,要裂开了,老婆!老婆——”

羽人非獍端着解酒茶从门外踏入,看我裹着棉被卷成一条毛毛虫,萎靡不振的样子,本就皱着的眉毛皱得更深了。他探过身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将茶碗递给了我。

我努力抽手,再抽手,卷太紧了没抽出来。然后我就理所当然往床上一躺,彻底躺平,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本宫不行了,起不来,要人喂。”

羽人非獍真的是个脾气好到出奇的家伙,就算我这么无理取闹,他都能维持那副眉头能夹死蚊子的寡言表情,八风不动的扶起卷成一团的我,手中茶碗抵在我唇下。

有时候觉得他照顾人的时候还挺有贤惠主妇的模样来着。

我探着头,乖乖把茶碗里的解酒茶喝掉。

茶水是温的,大抵是早就煮好了一直温着,等待病人苏醒。

常言道要脸的怕不要脸的,不要脸的怕神经病,刚好我占了不要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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