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很讨厌,看见你就恶心的吃不下饭。”
上九韵在树上愣了愣,然后看傻子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扫向那个女生,随后扭头继续晃着腿吃梁文舒送的便当。
“喂!你就不给点表示吗!”
上九韵张开嘴整个吞下一块金枪鱼刺身,嚼了两下就吞下,抬头看着那个女生,心里已经出现三个字:不认识。
他缓缓开口:“知道还不滚?等着我把你的脑袋薅下来吗?”
“你…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吧?这位小姐,你脑子里装的浆糊吗?虽然煦爷告诉我们不可以欺负新人,但是你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不想打你不是不能打你,我又不认识你。”即使认识也不记得了,过去几千年了,早jb忘了。
每个新人都是我们上层的心血,不爽加一。
上九韵是会骂人的,骂的脏的那个。
面对未来下属要绅士,不然之后工作会很尴尬且麻烦,这是朝煦说的。
“你居然不记得了!追我追到这里!废了不少力气吧?上九韵,你…”
没等话说完,一杆金属长枪直直从天空插入她面前的地面,一眼,上九韵就认出来了这杆长枪的主人,通体黑色,泛着银光的枪头,金色的纹路。
“请问小姐你芳龄几何?我家九韵按那常规时间计数已有上万的年岁,就算记得成了直系也要了断前生,处对象也规定在同级同辈,刚刚你说的话足矣被审判。”
梁文舒从上九韵身后的大树下走出,上九韵坐在树枝上,见梁文舒出来了就继续干饭,笑话,白蹭的鲜鱼唉。
与此同时,远处的晚蝴早早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不巧的是晚蝴一直看梁文舒不爽,搭箭拉弓,一支箭射下,带着警示意味的插入地面。
上九韵眨眨眼继续生吞鱼肉,头都不抬,告诫了一句防止他被射程筛子:“别太过了。”妈妈耶,这个沾生蛋液为什么这么好吃,怎能做到完全去除腥味的啊!!绝对要让安米乸亲学了!太好吃了呜呜呜!虽然比不上熟食的暖,味道也不错了!
仗着安米乸宠他无法无天的黑猫上九韵。
梁文舒生的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给自家小朋友撑腰即使不需要,也不免因为性子里的恶趣味出手过分了些。
他意味不明的转过头,像是故意让他察觉的一样,他们万里开外得一座山头有一抹箭矢的寒光。
上九韵居然感知到了,真不愧是他啊,这么远的距离,晚蝴也好强,所以我果然还是比不过。
梁文舒叫了公关部的一个老员工,把人带走,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灯芯拿布堵住她的最之后就停了。
灯芯:一个小屁孩也敢作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一个跟那群老东西差几百年辈分的小孩,就别计较了。”别看上九韵一副我是9岁成熟异瞳小正太的样子,他比梁文舒大了几十年,梁文舒甚至都是他带大的。
“一个用长枪的雷系,跟你这个年龄的安米乸比比还差不多,跟有感知祝福的我和有远程狙击射击专精的比?你活腻歪了?PUA自己呢?”上九韵双眼一蓝一红,经常把红色的那只遮起来,说是因为病了才会眼睛变红,平时一直见光久了会疼。
“安米乸不是法师吗?”
“她是个将军!大将军!将军职业法师!你脑子抽了?法师是秦枭!”上九韵难以理解的看向默默把武器收起来的梁文舒红着脸。
“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个玩重剑的吧。”还是超重刀的那种。
“我以为你是法师…陆梓旭秦且风总是剑士了吧…”
“陆梓旭是玩刀的,秦且风是辅助。”
沉默良久,上九韵吃下最后一口肉。合上盖子,跳下树。
扯住梁文舒的后衣领骂骂咧咧把人扯走“几千年了!你的资料看到狗肚子里了吗!
好歹也是孟言君的直系!没有背吗!!”
上九韵未注意到那座远的要看不见的山中的凉亭,竹林中是握着弓箭的朝煦和晚蝴。
天堂鸟之歌,是朝煦的弓箭,当时她毫不犹豫选了歌名。
“为什么动手?”
朝煦另一只手里还抓着晚蝴射出的另外两只箭,这玩意刚好从她和谕的头顶飞过,谕将带着杀意的两只箭收了。
“看不惯梁文舒那小子一直凑到上九韵面前,那孔雀开屏都要开上天了,上九韵是我们几个年龄最小的,还是只猫妖成神,很容易被拐走啊,更何况…”晚蝴不自觉扭过了头,面对上司还是不习惯啊。
“生食对于上九韵来说应该少吃的,他总喜欢整个生吞…”
“这不是下杀手的理由,梁文舒虽然是前十开外得小趴菜,却也是肖潇的书记官,他是个文官。”
晚蝴表示难以置信。
“他他他!!是个文官!!那个抡长枪生风的!是个书记官?!”
“嗯,是肖潇特许的,毕竟万事都需要记录,有一天我们离开了,给后人留下的经验也会是丰厚的。”
“啊…这样,那我们是不是就不能跟你一起了?”晚蝴其实很喜欢旅馆,每一天都很有意思,新人很多时候也很乖,都是主角和有脑子的配角,偶尔有恋爱脑的打一顿再“洗洗”脑子就好了。
“【永久】是一个让人很累的词,我们就是再怎么强也没办法永久在旅馆管理,这是初代一同商议出的做法,所以,我们会在未来数万年培养人才,不让旅馆毁了,当然,直系等等上层也是【我们】中的一员,多以晚蝴,我们都需要变强。”
然后开始快乐的退休生活。
“为什么要告诉我?”
“啊嘞?我在上层群里发了信息了啊?没看到吗?米乸桑没跟你说吗?”
“哈啊?!!!”
与此同时。
“你腺体呢?”
“你应该问我设定呢。”
“嗯,你设定呢?”
“删了。”
“哎!!”
画师喜欢毛茸茸,特别是软乎乎的毛茸茸,例如兔子,猫,萨摩耶,狼。
“怎么?想撸毛?想都别想,敢撸老子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灼缓缓坐起来,以一个及其豪放的姿势坐着。
“好狠的心。”
“谢谢夸奖么么哒。”
“艹!”画师爆粗口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是优雅的,是高贵的,即使出身再怎么低,也不会掩盖生来便有的【神性】。
“我早就死了,凉的透透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世界生命只有一次真想每天死死玩的,说到底我从不怕疼,怕的是死亡后珍爱的人伤心而已。”
“我讨厌这样的你,超级讨厌。”馆长对画师说,画师太过脆弱了,一碰就碎,精神正常战斗力也不高。
“以死亡式自残为乐趣吗?我就是喜欢,溺死的感觉也很不错…”
“闭嘴,一个选择跳楼尸体都不完整的胆小鬼有什么资格说这些!”馆长生气了,她从来没对自己发这么大火。
“我才不是胆小鬼,我拔了指甲断了人生让自己摔得粉身碎骨留下最后的作品,我本想让人们面的我的画感到开心兴奋,最后却只留给他们恐惧,况且我的人生早就没了意义,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