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露财又没本事守住,最后丢了命。”
“别对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太太要求太高啦,”麦格教授拍着穆迪的肩膀,“多少聪明绝顶的巫师都会着了他的道。”
双胞胎现在看上去有点游离,他们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拉文克劳的遗物又会在哪里?”乔治的目光一一扫视过几位年长的教授。
麦格教授缓缓摇头,穆迪冷嗤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就去找了,还等到伏地魔用他脏污的魂片污染宝物呢?”
“我也不知。”邓布利多也罕见地给出了未知的答案,“我想这个问题的谜底还是要交给哈利。”
“我?”哈利感到自己脑门又被无形中敲了一棍,自从开始读这本书,每一章都有可能收到校长派发下来的解谜大礼包,我应该带着赫敏去年圣诞送的那个小本子的,他不着边际地想到了那个大喊着“今日事今日毕”的聒噪玩意,带着那东西也许可以记下这大把的任务内容,降低心灵负担。
【「该走了,哈利。」邓布利多轻声说。小精灵举着盒子摇摇摆摆地走开时,邓布利多抓住哈利的胳膊,一起穿过一片虚空,升回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赫普兹巴·史密斯在这之后两天就去世了。」邓布利多坐了下来,示意哈利也坐下,「魔法部判定,是家养小精灵郝琪在她女主人的晚饮可可茶中误放了毒药。」
「不可能!」哈利气愤地说。】
大部分人都对这个结局不意外,唐克斯仰着头唏嘘了一阵子,唯一表现出强烈情绪波动的只有赫敏。
她几乎跟书中的哈利一样气愤,“伏地魔嫁祸给了家养小精灵?!”
“而魔法部也没有追查下去。”哈利也有些怒气上涌,“他们就这样信了?”
“这可是深得人心的结案方式,”金斯莱直白地说道,“没有巫师牵连其中,没有财务纠纷,有的只是老眼昏花的魔法生物和一匙毒药,这绝对是办案人员最愿意写的调查报告。”
“可它只是个无辜的替罪羊!”赫敏愤怒到难以念下去,眼眸上甚至蒙上了一层水雾,“一切都是因为,它是个——”
“家养小精灵。”罗恩补上了这半句,腾出一只手来拍她的肩膀,“我现在倒有点懂你设的那个什么,呕,S.P.E.W.”
若在往常赫敏也许会为这番话感动片刻,但是她现在实在过于恼怒,甚至没有对罗恩的支持宣言发表什么看法,她稍微平复了会情绪,捋走眼前的几缕头发,继续投身阅读之中。
【「看来我们意见一致,」邓布利多答道,「当然,这起死亡案与里德尔家的命案有许多相似点。两起案子中都有替罪羊,替罪羊对杀人经过都有清楚的记忆——」
「郝琪承认了?」
「她记得在女主人的可可茶里放了点儿东西,后来发现那不是糖,而是一种罕见而致命的毒药。判决说她不是蓄意谋杀,而是老眼昏花——」
「伏地魔篡改了她的记忆,就像对莫芬那样!」
「对,这也是我的结论。而且,也像对莫芬那样,魔法部本来就倾向于怀疑郝琪——」
「——因为她是家养小精灵,」哈利说,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同情赫敏组织的社团: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
“哦,谢谢,哈利。”赫敏从书中抬眼道谢,“如果这能让你们更深切认识到小精灵的处境。”
“那是你建立的社团吗?”唐克斯大概在刚才就想问这个问题,“那个S.P——”
“S.P.E.W,”提到自己一手创立的组织,赫敏终于来了点精神,“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旨在解放所有的小精灵,让他们重获自由,干活有工钱,以及——”
她的话被某位熟悉的冷笑打断,“我没听错吧,你要给家养小精灵工钱,你确定他们不会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追着你惩罚自己?”德拉科满脸写着不屑一顾,“你还是多了解了解——”
“我很了解,马尔福,不劳您操心。”赫敏毫不客气地说道,“他们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们做不做是另一回事,难道要心安理得享受着这种奴隶制带来的便捷吗?我做不到!”
“啊哈?那我能否问问伟大的格兰杰女士您的计划进行到哪步了?是解放了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还是说服他们每个人都拿工钱?”
哈利和罗恩从赫敏脸上读出了马尔福要遭难的信号,但邓布利多的加入救了他,“我认为格兰杰小姐作出了了不起的实践,巫师们对低等生物长久的漠视与傲慢已经成了魔法世界的毒瘤,所以我很高兴看到年轻一辈的你们勇敢地向传统发起挑战,也许若干年后会有魔法史学家将这看做是一切开始的节点,我非常支持你的作为,格兰杰小姐。”
“那再荣幸不过了,先生!”赫敏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欢呼雀跃。
“已经毕业的可以参加这个社团吗?”唐克斯举手提议,赫敏头点如捣蒜,两个人于是约好午休时候去签字。
【「正是,而且她又老了,她承认在饮料里放了东西之后,魔法部就没人想到再去调查。跟莫芬的情况一样,等我找到她,取得她的记忆时,她几乎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当然,她的记忆只能证明伏地魔知道杯子和挂坠盒的存在。
「郝琪被定罪时,赫普兹巴的家族发现她的两件最贵重的宝物已经丢失。他们花了一段时间才确定了这件事,因为她有很多秘密的藏宝地点,总是把她的收藏看得特别严。而在他们认定杯子和挂坠盒都不见了之前,博金-博克的那个店员,那个经常去看赫普兹巴并且那样会讨她欢心的青年,已经辞职消失了。他的老板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他们像别人一样感到意外。汤姆·里德尔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销声匿迹了。
「现在,」邓布利多说道,「如果你不介意,哈利,我想再提醒你注意一下故事中的某些细节。伏地魔又犯下了一桩谋杀案。不知道这是不是继里德尔家命案之后的第一桩,但我想是。你想必也看到了,这一次他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利益。他想要那可怜的老太太给他看的那两件奇宝。就像他抢孤儿院其他孩子的东西一样,就像他偷他舅舅的戒指一样,这次他盗走了赫普兹巴的杯子和挂坠盒。」】
“伏地魔在那之后就辞职了?”穆迪对他的去向极为敏感,“也就是说,拿到两样宝物后,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一开始就是冲着金杯和挂坠盒去的?”卢平蹙着眉,“难道他早就知道两样东西在赫普兹巴手里吗?”
“有这种可能性,但我还是倾向于他知道得不多,”金斯莱选择了更谨慎的措辞,“否则他完全可以更早下手,用不着等到赫普兹巴把东西明晃晃地放他面前后再杀人。”
“而且他的栽赃嫁祸手段还真是‘屡用不爽’,”小天狼星整个人几乎摊平在椅子上,呈现一派放松的姿态,“我觉得我们真的要尽早搞明白他有多少魂器,这能让我们知道他选了什么东西,杀了多少人。”
“我也同意你的看法,大脚板,”卢平叹了口气,“但我们现在依旧没有足够的线索,如果哈利能够得到斯拉格霍恩的关键记忆就好了,哦我不是在向你施加压力,亲爱的。”他捕捉到哈利面色的变化,赶忙补充。
“我会搞到的,只不过这章应该没戏。”哈利将头发揪得更乱。
“现在掌握的线索也不少了,先生们。”韦斯莱先生不想让哈利那么局促,“我们知道了金杯挂坠盒还有戒指,哈利毁掉了日记本,校长的课程内容还没完,我们会有更多新线索的。”
“除了戒指之外,另两样东西会藏在哪呢?”小天狼星像是在自言自语,但雷古勒斯的后背僵住了。
【「可是,」哈利皱着眉头说道,「这好像很疯狂……冒那么大的风险,丢掉工作,就为了……」
「也许对你来说是疯狂,但对伏地魔不是。」邓布利多说,「我希望你将来能理解这些东西对他的意义,哈利。但你必须承认,至少不难想象他认为挂坠盒理所当然是属于他的。」
「挂坠盒也许吧,」哈利说,「可为什么他把杯子也拿走呢?」
「那只杯子曾属于霍格沃茨的另一位创始人。我想这所学校对伏地魔仍然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他无法抗拒一个浸透着霍格沃茨历史的东西。我想还有其他原因……我希望将来能向你证明。」】
“我这个时候应该还不知道魂器是什么,没能把它们联系到一起,”哈利挠挠脑袋,“所以会对伏地魔收集这些东西感到好奇。”
“你的推论难道是,伏地魔在收集对他有一定意义的东西做魂器?”穆迪注意到邓布利多使用的字眼,向老校长发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老朋友。”
“他显然认为自己的灵魂配得上独一无二的珍宝。”金斯莱嘴角勾起冷笑,“但是从宝物本身出发,这种用途真够令人作呕的。”
“我们能在不破坏遗物的前提下毁掉里面的魂片吗,先生?”罗恩向邓布利多发问。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阵子,“恐怕不能,小韦斯莱先生,我也很想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没能成功。”
“就像那枚戒指,即使是您也没能让宝石完整。”赫敏思及此处不免有几分沉郁,“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杀掉伏地魔,这些创始人的遗物非毁不可,这太残忍了。”
“还没完呢,小赫敏,万一后文又出现神秘人看上的新宝物。”弗雷德吹走额前的碎发,“我们最好祈祷对神秘人有意义的东西到此为止。”
“借你吉言。”罗恩的声音闷闷的,昭示着他不乐观的态度。
【邓布利多把最后一瓶记忆倒入了冥想盆,哈利再次站了起来。
「这是谁的记忆?」
「我的。」邓布利多说。
哈利跟着邓布利多潜入了流动的银色物质,落到他刚刚离开的办公室里。福克斯在栖木上酣睡着。书桌后是邓布利多,看上去跟站在哈利身边的邓布利多很像,不过两只手是完好无损的,脸上皱纹或许略少一些。这间办公室与现在的惟一区别是外面在下雪,淡青的雪片在黑暗中飘过窗前,堆积在外面的窗台上。
年轻一些的邓布利多似乎在等待什么,果然,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敲门声,他说:「进来。」
哈利差点儿叫出了声,但赶紧忍住了。伏地魔走了进来,他的面孔不是哈利两年前看到的从大石头坩埚里升起的那样,不那么像蛇,眼睛还不那么红,脸还不像面具。他的面孔似乎被烧过,五官模糊,像蜡一样,古怪地扭曲着。眼白现在似乎永久地充着血,但瞳孔还不是哈利后来所看到的那两条缝。他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斗篷,脸像肩头的雪花一样白。
桌后的邓布利多没有显出吃惊之色。这次来访显然是有预约的。】
不止一个人发出了惊呼,伏地魔的来访显然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他怎么敢出现在这,”赫敏恼怒与惊讶得忘了翻页,“就在霍格沃茨,还是在杀了那么多人之后。”
“他的脸怎么了?”乔治更关心这个问题,“明明上一个记忆中还是个人样。”
“您在等他?他来找您做什么呢,先生?”哈利提高分贝防止问题被盖住。
“你们提的问题明明都能在后面得到解决,”穆迪烦透了他们七嘴八舌的打断,“另外,别忘了他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伏地魔解决掉他外祖之后甚至能大摇大摆戴着那枚戒指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俱乐部,你居然还会对他带有不切实际的良知设想,格兰杰小姐?”
赫敏被说得缩脖子,连忙翻书掩饰尴尬。
【「晚上好,汤姆,」邓布利多轻松地说,「坐吧。」
「谢谢,」伏地魔坐到邓布利多指的椅子上——看上去就是哈利刚刚离开的那张,「我听说你当了校长,」他的声音比先前要高一些,冷一些,「可敬的选择。」
「我很高兴你赞成。」邓布利多微笑道,「可以请你喝杯饮料吗?」
「那太感谢了,」伏地魔说,「我走了很远的路。」
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现在放冥想盆的柜子前,但那时摆满了酒瓶。他递给伏地魔一杯葡萄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回到书桌旁。
「那么,汤姆……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伏地魔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呷着酒。】
这种诡异的和谐画面让大多数人始料未及,凤凰社成员表面尚还平静,几个孩子已经叫开了。
“你们居然真的能正常谈话!”弗雷德喊着。
“我真的以为神秘人一进来邓布利多就要拔魔杖。”罗恩没敢大声描绘这种设想,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