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找别人了。”
“比如你们今天新来的那个,唱歌唱的不错,长得也可爱,适合包养起来。”
这话让冷浑犹心里不满的“啧”了声,一想到十几分钟前在卫生间门口的对话,要是刘殊也那样对别人说过,他甚至不敢想那是个什么场景。
“老板没给他安排调酒的活,在我这里不要提别人。”冷浑犹带了些怒意。
对方倒是没有察觉到,只觉得是吃醋不满,“哎呦还生气了,别着急,姐姐现在还是喜欢你的。”
忙活完已经是一点多了,凌晨场不是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后期除了上次见过的阿烈是鼓手,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键盘手辛皖丰,一个是电吉他王思鹏,对于刘殊的加入都表示欢迎,调侃终于有人可以和冷浑犹争门面了。
两人重新穿了校服从后门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心情舒畅了几分,刘殊刚想从口袋拿糖,就发现在来的路上吃完了。
一个铁盒举到他面前,是药店润喉糖的包装。
“吃点吧,缓缓。”
几个小时的嗓子消耗确实让刘殊有些吃不消,也就领情拿了一盒过来,冷浑犹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你说的那个五百作数吗。”
嚯,合着在这等着他呢,给一个枣扇一个巴掌。
“作数,怎么你很急吗。”
“没有,我给你三百你能跟我抱一下吗。”
这下轮到刘殊傻眼了,他疯了吗,是疯了吧。
三百?
抱一下?
这两个词是能连接在一个句子里的吗。
“你别反悔就行,转账。”刘殊说。
两人一句都没有的聊天框显示了一个红包,一点开是三百元,这钱赚的比唱歌还轻松。
“现在抱吗。”
“先欠着吧。”
冷浑犹其实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突然就想跟对方产生联系,突然就想有肢体接触,突然就不想他们的聊天框看着冷冰冰的,明明他也不是什么大款,可心底就是没来由的烦躁,现在至少刘殊和别人在交际的时候,抱住他,说这是他欠下的。
殊不知刘殊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表明云淡风轻接受速度很快,但心里最深处的难堪在和此刻的三百块打架,放在以往他会顺带骂一句神经病,此时却一声不吭,鬼话都憋不出。
就像一句歌词。
——也许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
他们都是变相的斯德哥尔摩,不停沦陷在自我与他的漩涡,猜忌、浮空、瓦解,最后拖着满身劣迹,再次裸露的展示给对方看自己的享受和爱。
“你打算怎么回去。”冷浑犹把角落固定的自行车推了出来。
刘殊又亮了亮手机的转账界面,“走回去,不然你给我打车回去吗。”
“你不骑自行车?”
“平衡感不好小时候摔出阴影了。”
对方听见这个回答笑了笑。
冷浑犹看着他这幅样子也不急回去,两只手扶着自行车,在已经连路灯都快灭了的街道上走着。
“你最近好像没怎么抽烟了,我就刚开学看到一次。”
“吸烟伤肺,我惜命。”
刘殊轻蔑的看了一眼,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打架的时候这个道理就不成立了,你还怪善变。”
“就当你夸我吧。”
冷浑犹就住西区,离家很近,走几百米就到了。
“上去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好梦,新同事。”
一个上岗第一天就差点闹掰的新同事。
刘殊,你对于感情试探的方式好像有些激进了,哪一个正常人会受得住这样。
但冷浑犹好像也没太大反应吧,除了骂一句他还给了你钱不是吗,你的命再怎么说也比你妈好。
他站在房间的窗户口,黑眸显露晦涩,仿佛黏在了刘殊的背影上久久分不开神,乐正容卓趴在房间的桌子上摆弄着那盆多肉,嘴角的笑意越发阴险,语气里带了些许震惊:
“没想到你还能真找到合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