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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调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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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声音闯进来苍凌索面的动作僵硬地停住,见是周祈远要开口说‘不需要’,对方先补了一句,“面不能断。”

然后苍凌低下头安安静静吸面,心里嘀咕今天难道是‘苍凌’的生辰吗?周祈远又是怎么知道的?啊对,周祈远很久前就查过他。

等面条子完全入胃苍凌舀了口汤,“我在这儿吃了三天的饭也没见那猫啊。”

周祈远掏出个扁圆罐子,从罐子里扣出一指,另一只干净的手伸向苍凌腰,“该抹药了。”

苍凌又不是残废自己解开扣子,扯掉腰上的包扎布,伸手去拿药罐,见周祈远没松手,说:“我自己弄。”

周祈远扫了眼桌上的碗,说:“太医说了手要干净,你刚吃完饭。”说罢手指上的药在掌心化开,掌心还带摩擦出的热温贴上苍凌皮肤。

伤口上贴了个小方块包扎布,所以药都是抹在周围,虽然周祈远按得很轻苍凌还是嘶了一声,自嘲道:“我在这么下去晚年挫骨扬灰都不剩可以挫的东西了。”

“不好笑。”周祈远正低头弄。

不见神情苍凌也听出对方是压着火,可能是相处有日子了苍凌能停准确的从周祈远的语气动作看出情绪,比如周祈远微笑说话很谦和说明他披着外壳,内心里指不定想弄死你。

其实真正面对与他自己亲近的人通常都是冷脸,仔细想想苍凌确实没在这张脸上见过真正开心的笑容。

苍凌主动问道:“太子问出什么东西了?”

周祈远摇头,轻声道:“秦傅元死了,太子没问上话。”

闻声苍凌抓里衫的手指一下松开搭在周祈远膝上,后者抬头。

苍凌问:“所以你那晚上去京兆伊府不单单去看秦傅元死了没有,还动了手脚?”

苍凌后来细想,其实自己捅秦傅元那一刀并没有很精准,他又不是专业杀手,所以按理说秦傅元不可能死的这么快,太子问两句的时间还是有的。

周祈远低下头继续涂药,他手绕到苍凌腰窝,说:“这个药膏可以淡化疤痕,你后腰的伤也抹抹。”

“抹个屁啊,你杀人非得实名制吗?”苍凌弹开腰上的手,“你是真嫌命大。”

周祈远追上苍凌的手腕将其捏住,苍凌立马服软说:“恕下官多嘴,殿下这么做肯定早有准备。”

即使苍凌放弃试探周祈远计划,手腕被捏的力度不减反增。

两人冷不防对上视,苍凌说不出来周祈远目光哪里陌生,就是莫名觉得很怪,这不是一个正常关系看人眼中该激起的波澜。

不想他问出的话更让苍凌哑然。

“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苍凌被周祈远这些天连续怪异的举动惹得自己也来脾气,故意开玩笑:“你死了我放三天鞭炮给你热热闹闹送终。”

周祈远却没有生气,柔声道:“我死前会把你绑到棺材里的。”

苍凌听这话觉得背脊生冷,更加坚定周祈远上位自己果然也不会有好结局的想法,无声笑道:“怎么,我还要谢主隆恩么?”

周祈远重新取了药膏,一手轻松趁苍凌没反应过来将其捞起翻了个身,有伤口在苍凌很实在的没乱动。

后腰伤口缝针处微凸起,周祈远沾了药膏的手从上擦过,“你死了我也陪你。”

“你他妈能不能别死不死了?”

周祈远自顾说起事,“秦傅元是知道自己已经活不长了所以才先泄了气,当时郭颂在我做不了什么。”

“你是不是给他看什么东西了?不然秦傅元凭什么不帮太子咬你一口?鹬蚌相争对他来说可是好事。”

“我手上戴了秦年瑾跟人暗联的东西,他不敢赌他老子是不是活着。”

苍凌要去看个究竟,周祈远手指按住了他肩膀,告诉:“早摘了。”

“太子就算把永嘉翻个底也要查全秦家老家底,之前在陈仓秘密给秦家造兵器的劳工你有抓过吗?”

“亡命之徒要的不过是钱财,秦家给多少我加倍给封口费好了。”

周祈远说得轻松苍凌却差点笑出声,无情嘲讽:“你哪来的钱,裤衩卖了都不够吧?”

周祈远:“赵启寒暂时帮我顶着,那些人看钱是京中打的主谋身份只会往高猜,暂时封口是够的,不需要想以后,我也没想过藏很久。”

苍凌明白赵家暗里一直是周长峰亲王一党的人,能帮周祈远至此也算是仁至义尽,更何况赵启寒此人向来是忠心不二,看来是做好不留后手的准备,周祈远与太子周淮迟早鱼死网破。

苍凌问:“这件事还有多少人参与?”这里可以先算上周祈远身边亲信梅七和余土。

“除赵启寒外还有刘喜。”

闻声苍凌真做不到不去掺和,他翻过身来将衣服系上,说:“刘喜是赤风军中人,你动他做什么?”

赤风军怎么说也是苍竹一生心血苍凌做不到置之不顾,刘喜算军中老人,他向来是不认同朝中党争站队,为何突然会改变想法。

周祈远收回手,将药罐盖子合上,“确切来说是他先找的我,在侯爷过身不久后。”

“你能告诉我,你对赤风军有没有动过接手心思,这个想法有多久了?”苍凌不由得心浇烹油,他主动送和别人早有心思抢是不一样的。

周祈远正色道:“父皇指婚前问过我,其实袭爵封王对于我的处境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苍凌还真是被对方诚恳愕到,这跟告诉他‘我与你成婚只是为了你的遗产’没有任何区别,但又意识到自己与他成婚不过也是想趁早跟紧团队就没有那么难受,以及按照原轨迹他所拥有的这一切早就规划为主角所有产中。

“说真的,我也想过赤风军会成为你强大的后台。但事与愿违,我父亲并不这么认为,一个军队本就不该是任何个体人的所属品。”苍凌垂睫,“但怎么说呢,我也没有左右所有人想法的本事,刘喜愿意辅佐你,军中人甘愿服从他,算你积德多。”

“你可同意侯爷的决定?”

苍凌想了想说:“‘以公灭私民其允怀’,这是我父亲的选择,我只能尽量不让无辜人过多牵扯到其中。”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苍凌面对的是‘太子’这个权威的身份,犹如鸡蛋砸石头举步维艰,可他要报仇要那些人付出血的代价,这注定苍凌的选择是做不到完全附和苍竹的意愿。

苍凌跳开话题道:“冯陈玉怎么样了?当时他替我挡了一刀,别是伤严重了。”

他可不愿欠下大人情,话锋一转周祈远微抽起眼角,再不急不慢道:“伤了胳膊,死不了。”

苍凌:“缺胳膊缺腿也要不了命。”

“是的。”

“……”苍凌偏开脸,“我明日给人赔个礼。”

周祈远拍了拍被褥,“你身上伤没好全,我去。”

“你去指定被人拒在门外。”苍凌感觉得到周祈远对冯陈玉相当有意见,虽然不知这种‘敌意’从何而来,但不可估量,他可不愿意派去的人给自己惹出不痛快。

周祈远清浅一笑,道:“他不敢。”

苍凌:“人是被我牵连的,你去赔礼算怎么回事,你又不是我跟我抢什么。”

“牵连?”周祈远抛手里的药罐子玩,“秦傅元虽然在国丧间赦免逐境,但京中没有上边人的庇护他是进不来的,谁知道姓冯的有没有参与。”

苍凌胳膊肘撑在桌案沿,上半身自然地倾斜过去,“你想去试探他?行啊,念在这两天叨扰你的份上我可以帮忙搭个线,但我还是那句话这人能留着用就用,能被陆砚书那眼高于顶的人看上,绝对不是草包。”

周祈远斩钉截铁:“我不需要。”

苍凌冷笑,看来眼高于顶的不只是陆砚书,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

*

翌日马车赶到冯府,小厮领着二人往院里进,从小院中台传来女子嬉笑声。

小厮介绍道:“今儿看来是个好日子,府上贵客不断,那位是太子妃。”

苍凌经过时顺便扫了眼,小坐台周围有几个宫女垂首候着,着一身紫晴纱背对他们的女子正是太子妃沈丛之女沈意希,对坐的冯兮兰隔空向苍凌微颔首做礼。

“看来这冯陈玉也不是那么好拉拢的人。”周祈远轻声在苍凌耳旁念叨。

小厮率先敲屋门,“公子,殿下和小侯爷来了。”

“请进。”

小厮打开门等二人抬步进去后又招呼丫鬟上茶水,冯陈玉刚擦完药正在屏风内换衣,他道:“二位先坐,今日起得晚了些,失礼了。”

苍凌将带来的补品放置桌上,“是我们叨扰了,冯兄胳膊上的伤如何?”

冯陈玉穿好外衣从里出来,伸手致意让二人坐下,自己再落屁股,“按理来说是冯某该来看看时和,那日之事恕冯某没有做好防御才让奸人有机可乘,我只是皮外伤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苍凌:“福大命大,已经可以蹦跶了。”

“我听说你要去谏院任职?那可不比大理寺好,大理寺你与殿下有交情很多事都少去一半麻烦,这些年御史台与谏院合伙关系加深起里边利益纠葛严重,时和你这个好脾气进去指不定要遭些罪。”

苍凌琢磨着‘好脾气’这三个字,说道:“这既是陛下的意思肯定有深意。”

其实谁人不知这‘深意’只是个幌子,之前的‘苍凌’想担任文职昭帝非给他安排到大理寺当卿,好不容易在大理寺混出实绩又给调到谏院。

大理寺卿好歹有实权,至于谏院文官专司谏诤,说好听点是廉洁奉公督查百官上劝天子,难听点就是不要命地去挑刺,惹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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