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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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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人还在椅子上,内侍弓腰道:“小侯爷先洗漱一下吧,陛下等会召见。”

来人是小华子,苍凌从椅上起身脑袋像被抽了差点绊倒,得亏小华子快速扶住,苍凌用清水洗了把脸,而后摘下额上白条,他现在官职被暂时搁置穿不得官袍,只能在丧服外套个旧外衣上御书房。

外头天气不见晴,御书房内只有昭帝在批折子,几位要进言的老员都一一候在门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苍凌被领进去,门口的刘茨给小华子一个眼色两人先后退下。

房内只有翻折子的擦擦声,须臾后昭帝先开口讲:“你现在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了?”

依照周礼苍凌应该主动请安叩拜,尤其是罪臣之身不能直视圣颜,可苍凌的确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往日苍槐出事时他尚能卑躬屈膝演完,此时此刻他若还能无动于衷地好言好气跪拜就枉为人子。

苍凌:“罪臣不敢。”

昭帝将手上的折子扔回桌,哼道:“朕看你没有什么不敢的。你看看。”他指着桌案上一摞公文,“这些都是朝臣参你,参靖北侯的本子,有说好的也有大放厥词的。”

苍凌淡淡扫了一眼,说:“臣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昭帝见他这般犟脾气,叹道:“朕突然想到那个蒋家的孩子,叫……叫蒋文尘,当日他公然挑衅朕的位子,也是你这个倔驴样,国公几番下台阶他硬要朕给他论个是非,可是非不就是成王败寇?”

苍凌心里苦不胜言,但世道如此现实,非他所能改变。

昭帝:“关于恒亲王案子朝中多数人认为是朕的逆鳞,也许以前是但现在朕只会觉得懦弱无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公道,朕知道你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会上来就质问朕。”

苍凌道:“臣确实无所谓,就如陛下所言,即便公道回来了终究是人死不能复生,什么清白什么尊名那都是做给活人看得,所以臣不想讨,臣今日只想要个答案。”

昭帝抬眼,苍凌直言道:“右符可是在陛下手里?”

虎符分左右,右符归中央保管,左符留给军队统领,苍凌深思极虑最终猜测还是留在假扮裴少诗亲信人身上的证件物上,能让苍竹服从的或许只有军令,但玄羽军与赤风军并非服从关系,要让苍竹相信军令真假除非右符出现,因为右符象征的是中央命令,而裴少诗去平定永嘉带的是玄羽军旁支军队但服从的是昭帝旨意。

换做以前苍凌是绝对不敢如此贴脸放大,无异于虎口取食,但现在他只身一人最糟糕不过一个死字。

闻言昭帝脸色瞬间凝重,眸光如寒风侵肌刺到苍凌,冷森森的气氛被刘茨的话打破,“陛下,太医院有报,太后她老人家又犯病了,嚷着要见陛下……”

刘茨顺起披风给昭帝戴上,门口的几位大人都匆匆跟在圣架后赶往泰宁宫,苍凌好像得到了答案又好像没有。

回复牢中日常,冯陈玉因公事耽误了两天才赶来大理寺,他与苍凌复述一遍目前关于靖北侯案子的新进展,与其说是新进展不如直接说是客官因素影响,赤风军在民间信誉极高,得知苍竹死讯后不少边境地区民众都纷纷游街喊冤,关西在赤风军旧部将士下打了胜仗,蛮狄割地划界,将矿工和矿物尽数归还,赤风军中领将凯旋回京,不日便要抵达京中,舆论上已经完全导向苍凌这边。

“朝中有学生上奏为你作保,小侯爷不日便可以出狱了。”

出不出去苍凌已经不太关心,他说:“这些事情还得多亏冯大人做关系工作。”

冯陈玉摇头笑了笑讲:“下官只是帮忙梳理下案情疑点,人证是康淮王殿下找的,说情的是付大人,下官惭愧。”

话虽如此苍凌也明白,如果不是冯陈玉如实禀报而且没有私下受贿,不然即使是在大理寺周祈远地盘也免不了受难。

苍凌:“来日有我帮得上的,冯大人但说无妨。”

冯陈玉笑起来明媚阳光,“这么说下官确实有一事。”他小幅度靠近,“下官家中有个妹妹,她对小侯爷倾慕许久,您何时有时间可否见一见?”

苍凌并不知道自己何时有这么个桃花,虽然没心情讨论这个但话刚说完就拒绝人家很是不礼貌。于是他点了头:“一定。”

这边有说有笑的冯陈玉直觉感到后颈发麻,转头一看便瞧见门口出现个人影,何时靠近的都不知道,看清模样后他规规矩矩行礼:“见过殿下。”

苍凌见周祈远脸上阴沉沉的也不自觉地收起笑容,周祈远与冯陈玉礼貌打了声招呼,“冯大人何事聊得这么开心?”

冯陈玉自认为那事小秘密便转移话题,说:“家常闲话,下官还有要事处理先行一步。”

对方走后这质疑的视线老老实实落在苍凌脸上,一副苍凌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苍凌转回正题问:“何事要殿下亲自来一趟?”

周祈远自顾坐在石板上,悠悠说:“前夜,太后去世了。”

苍凌不觉得奇怪,宫变一事早就涉及到太后,昭帝若不是顾及一个孝字,也不会饶她老人家活到现在。

“癫痫症发作去世的,太医院停药有一阵子了。”

“陛下还真是惯会借刀杀人,人要杀名声也要留。”

“冯陈玉这人如何?”周祈远突转话题苍凌先是‘啊’了一声,又想到周祈远身份,很客观评价道:“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朝中应该有不少人会拉拢他,殿下可以早想对策,此人若是不能为己所用……”

废掉这两个字苍凌不敢说出,站队虽残酷他也不该一两句要了人的命,更何况冯陈玉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周祈远像是没被苍凌话中的点打动,反道:“就这些?”

苍凌哑然,难不成自己要说出八百个推荐词周祈远才肯屈尊去抢人才嘛。

换以前苍凌就算是惹毛了对方也要想法设法将冯陈玉给拉拢到周祈远阵营,现在就是个大写的‘无所谓’,周祈远如今的地位足以证明人在京中的光环够牢固,没有苍凌的辅佐人依旧能好好走下去。

苍凌:“当然,殿下可以不是非要此人,京中有才有谋略的多的是。”

周祈远目光紧紧黏在苍凌脸上,不放过他眼底任何一丝波澜,说:“看人内外都要斟酌,才华是里,外表如何?”

怎么您老选队友还卡颜?

苍凌:“姿色上佳,若是女子殿下大可以收在身边。”后半句是调侃。

“长得就像个狐狸精。”

“?”

苍凌真有点不敢相信周祈远居然会这么评价冯陈玉,说一个男的狐狸精是什么奇葩形容,正当他匪夷所思时突然手腕被抓住。

苍凌下意识道:“我没病。”需要看脉的是你。

周祈远手指力度大,捏着苍凌手腕,像是抓住什么很稀罕的东西,拇指在脉那儿揉搓,说:“苍凌,我们不要这个人了,好嘛?”

苍凌真想骂一句神经病,但怕惹到周祈远奇奇怪怪的怒点,好脾气道:“那是你的事情,人要不要看你自己。”

周祈远认真考虑道:“冯陈玉这人全身上下都是问题,我知道你钟意他,但我介意。”

苍凌:“我说了,那是你的事情。”

说到底太子上位顶多就是把苍凌贬谪了,周祈远当皇帝他又不能封神,说不定还是个卸磨杀驴的惨局。

楼道的石灯有些年头,时常燃不起火,此时外边完全黑下来,苍凌又没点烛牢内黯淡无光。

他起身要去够到案上的火折子,手腕力道忽然加重,紧接着一个黑影完全罩住了他,苍凌被逼迫后退,等后背完全贴上墙无路可退时苍凌忍无可忍吼道:“你犯什么病?!”

周祈远气息近在咫尺,温热吐在他脸上,苍凌却觉得咯骨的冷。

“你也发现我有病了?”周祈远叨咕,“章太医给我看了,说是幼年创伤造成的脑疾,但我一直在吃药。”

苍凌好不容易挣脱出手,要从旁抽开身却发现很吃力,他手碰到墙发现自己被周祈远双手囚在墙对角里。

横竖没有办法,听着周祈远讲什么童年创伤,很头疼道:“殿下放心,这不是病,你先放开。”

“是么?”周祈远语气带着疑惑,更多的是不信,他没有放开的意思。

“章太医的那些药我之前觉得很管用,但好像开始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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