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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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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坤举起酒杯,向对坐的周祈远敬酒,笑道:“这事也得看看有没有那艳福,走运那就是无量前途,不走运那就是捞不着油还白献了屁.股。”

周围目光有意无意往周祈远座位瞟,周祈远倒是喝了敬酒,不显脸色。

“这位殿下,今日商会不请自来不知是何事?”其中有一年轻人撇开众意问。

周祈远放下酒杯,道:“我前来是想听听各位为何执意要签这个契约,傅老爷和隋公子又是什么态度。”

傅蓉先开口道:“京里给的税太高,我们做的都是小本买卖经不起关税消耗两倍,可这家里几口人都等着喂饭,这生意还是要做,所以今日这份契约由大家看看,签了的商帮内部免去一切税务,再将货物合二为一分一年两次送往大周各地,这样每年能省下来几千的银子,这些银子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扔给阿猫阿狗也不能让狗官拿去逍遥了呀。”

提到内部免税,下边相比之□□积小的商帮隐隐动心,期待着周祈远的意思。

周祈远:“这么好的福利条件不少吧?”

鸩酒的隋远说道:“我们只有一个条件,加入后商帮过境只能是我们胡陆的商号。当然到了地卸货后各家自个儿卖各家的。”

一人扬言:“这么说便宜竟让我们捡着了,没什么犹豫的,我愿意签!”说罢提袖前来,要按拇指。

“妙啊。”周祈远食指摸上酒壶壶嘴,“这要是过个五年十年,货物都下的是你们两家的船,谁还会记得其他商帮的东西。”

按压的人虽然脑子没转过来,但还是没有继续按下去,很是尴尬的愣在原地。

傅蓉不再咀嚼果干,道:“东西照样他们卖,我只是想少交点关税,怎么有问题了?”

周祈远:“卖的是他们的东西,长的是胡陆商号。”

那一年轻人弄明白再向下边人解释:“殿下的意思是,如此做久了各地只会记得货物是胡陆商号下来的,他日契约时间已满,你在单独出去,你的商号将会失去市场地位,他们只会认胡陆这一个商号。”

一番解释弄清楚后席间碎语不断连连摇头,反而有些庆幸周祈远前来。

隋远道:“这一签只有七年契约期,短短的七年而已,各位难道对自己的商号这么不自信?即便今日不签,按照以往利率赶货难不成损伤就少?”

周祈远道:“关税大可以再商量,何必急于一时?”

傅蓉见周祈远没有收敛意思,面上阴沉几分,道:“过去这些年从外运来的关税和各地的地方商税问题上提出的意见还少吗,京城应了没有?”

数年来在税务上折子不断,大周开立以来很少改动商税利率,一定程度上是为鼓励农耕对付战事,滋生出来的问题逐渐显露出。

傅蓉道:“签不签随大家,我从不强求,突然想到再过几天殿下也要回京复案,我手上有些旧事跟之前所说的草路有点关系,殿下看看要不要了解了解?”

话中暗点草路走商漏网之鱼,果真心有鬼的几个人陆续签上,带动全场紧迫的氛围。

梁成坤拿起酒杯来到周祈远面前,道:“草路殿下找到突破口了吧。”

周祈远沉默,在赴宴前守草路的手下人找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抓了事关的一人,对方是个不大不小的商人,只是草路一案后丢了生意现下只是废人一个。

一同前来本候门的侍卫小步跟进来,在周祈远耳边小声道:“尚韶说要招供,人已经在府衙。”

梁成坤向他抛了个魅眼,道:“这可是傅老爷的心意,殿下可要见好就收哦。”

周祈远起身,梁成坤显然是怕的,赶紧退后一步警醒地瞧着他。

“殿下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隋远说着便对他一礼,“隔日回京的人马我会替尚韶备好,定远不比上京养不了金尊玉贵的您啊。”

最后一波尚在犹豫的商人皆是提心吊胆,两方势力明显分出胜负,他们若此时不选择随波逐流,送走上京来的几个人,他们小商号又该如何生存。

帷帐掀起,一行人眯起眼被明火光吸引去,其中有人讶道:“这府衙怎着火了?”

周祈远转身,望去的方向正是知州府衙上方,火光灼烧黑烟直冲天。

哪怕是刚刚一切打击让他能不露慌色,此刻他也是站不住脚,一众人目光齐齐落在周祈远身上。

“接着奏乐!”傅蓉躺在软椅上,身后人刚要撩袍子坐下就听得门口一声长鸣。

“圣旨到——”

傅蓉手里的酒杯咣地落地,没捂热屁股就得起身,剩余犹豫的几人瞬间得到松口呼吸的机会。

修安风尘仆仆带来的圣旨刚要交到周祈远手上就见后者一言不发从亭子一跃而下,修安刚要喊人又见周祈远身影如燕穿在屋檐上。

*

跨过崎岖不平的地面,熊熊烈火在前,救火的呼声杂乱。

周祈远一把抓了在弯腰咳嗽的俞思,问:“苍凌呢?”

俞思一手指前一手摸着胸口咳得费劲,断断续续道:“本来都出来了又进去……救人……”

没等俞思说完就见黑影闪现消失在火中,“殿下——咳咳咳!”

空气充斥着焦炭味刺激咽喉,多呼出一口气都呛得慌,周祈远身手敏捷寻着人声动静找,横梁掉坠,每走一步脚步沉上一甸。

刚迈进院,灼热扑面,周祈远用手臂捂着嘴,眼睛被烟刺激的赤红。

火光中瞧见人影晃动周祈远箭步冲前,一把抽出腰上剑劈开木柱,人影滚到院中扑灭了袍尾上的火星。

“快……走!”

苍凌肩上扛着半死不活的尚韶,艰难地起身往外找突破口,肩上忽而一轻连带着胳膊上伤口撕拉,痛的他抽脑筋。

苍凌多走一步便感觉身体重的像怀里抱着块石头那么沉,视线涣散不能聚焦看不清脚下路,他像个傀儡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外走,脑后哗然火焰扇大的声响起,紧接着后背突然有一力将自己一下推了出去。

哗啦,一桶水喷在身上褪去灼热,几盆水浇在三人身上,冒出热气。

“尚韶……”

尚韶闷哼一声,苍凌忍着一热一冷的痛也不管嗓子死活只管骂:“他妈的我草他祖宗十八……”

余夏啊一声凑近,喊道:“小侯爷说什么?大夫快看看人!”

大夫抬手摸去热汗,喊道:“这人要活不成了……”

一听这话躺地上的‘死人’苍凌掐了把大腿保持清醒,余夏急的直吼:“您别乱动这身上还有伤呢!”

无奈只好将苍凌被扶到尚韶边上,大夫听安排将人平躺放置。

苍凌将身上烧的不成型的外衣扔到一边,上去双手交叠掌根放在胸间,拼尽力做心肺复苏。

汗水夹着脸上的水珠往下落,苍凌每一下力都把握好分寸,累的只有双手有力时他贴近尚韶的脸,终于感受到气息涌动。

几个人看得一愣一愣,只见尚韶胸腔幅动,大夫立刻靠前处理伤口。

此刻的苍凌不知是被烟呛得还是兴奋,眼角滑泪,泪水烫到脸颊伤口,他微仰头将泪憋了回去。

与此同时一双手从后揽住了他的肩,苍凌靠在周祈远怀,晕死过去前喃喃吩咐:“看好人……”

*

回京复命,直至苍凌完全能下床蹦跶,定远的一切由周祈远俞思事无巨细上奏。

连着几日的雨天终于迎来一天的晴,苍凌拿着心心念念的弓箭跑到院里练起来,院子里新鲜的射靶供他玩。

一筐的箭他射玩了几回,靶前报数的修安将外圈箭拔干净,“公子来人了。”

苍凌觉得扫兴,但面上挂笑迎接门口的客人。

“小侯爷安好。”

来人是龚育,他今儿是奉命前来,直言道:“尚韶死活要见您一面,您看今儿有没有空。”

定远的案子希望全部寄托在尚韶上不上供,他人在红鹰卫的大牢里关着,龚育前来说明此事也是得到皇帝许可,苍凌换上官服上了马车。

牢房建在大宫外圈,一直以来都由红鹰卫管辖,关进去的人无一不涉及江山社稷安危。

往御书房的宫道正有一辆熟悉的马车进去,龚育聊道:“陛下这两日要审定远的案子,秦大人的折子落灰许久,这估摸着又要到御前闹去了。”

“秦大人这着急样怕是大事吧?”

“眼前哪有什么案子能大过定远,不过是想尽办法拖延而已。”

苍凌讪讪一笑。

比起大理寺天牢这里显得格外空阔,两边石柱点上油灯,狭道里没有难闻的腐臭血腥味道,来到关人的地方,龚育踢了踢铁门。

“醒醒。”

苍凌踏进去,尚韶身上还是那件被火烧的袍子,手脚拷着链,抬眼看到苍凉显然是有些茫然。

看到这张脸苍凌一瞬间觉得回到火场里的那刻,府邸走火走的“意外”,他本在屋里翻一些话本,闻到烧焦味很是机敏地抄起湿毛巾跑,人本来都脱离了危险背后听的一阵子呜呜声,他以为是哪个丫鬟小厮想着趁火势不猛救一救,到主厅一看地上有个大麻袋在发出动静,拆开后发现是尚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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