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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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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砸在车顶掩盖了外边声音,外边也听不到里边动静。

苍凌道:“你无心皇位何必来大理寺,何必借蒋文尘的嘴要重审恒王一案?”

“你不信你父亲恒王会串通北戎引狼入室,不理解那个如此宠爱弟弟的昭帝为何突然这般无情抄家斩首。想要了解真相单凭这一点你就不会一直甘于寄人篱下,我确确实实告诉你周潇周纶之周淮他们谁当皇帝你都会是第一个死的。”

接着就是靖北侯府。

“赤风军是一把锋利的刀,刀尖永远向着外人。这把刀既不能为己所用便要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京中人人都懂,名义上殿下也是真真实实的皇子,既是皇子就有继承大统希望,漏了风头他们会放过殿下吗?”

苍凌大概口舌干燥头疼似得后仰着,“殿下也要知道身不由己四个字。”

黄纸重新卷上,周祈远将纸放回苍凌怀里,“昨夜的酒烈,小侯爷也有些吃醉了。”

第一回坦白单方面终止,您的好友申请对方不予受理。

苍凌无奈何:“殿下就当我是吃醉了吧。”

秋水居门口正有一人翘首盼望,马车靠近他便忙不迭前来拜见,修安看了疑道:“朗公子怎么亲自来了?”

朗常曲行一礼道:“在京中背考日子小侯爷多方照顾,常在感激不尽特意前来谢恩拜见。”

苍凌侧首回礼,“雨大,回屋里说。”

三人先行余土收伞介绍道:“这人便是我与殿下提的门生。”

大门关上院子里女使正忙着清水沟,“姓朗,关东刺史的儿子?”

余土:“对,属下打听到这人刚到京中时小侯爷就派了人去照应。”

蒋文尘一事周祈远有暗中参与,人被贬后关东一带他也是听梅七的意思一直有在观望。

朗常曲待得不长谢完礼便匆忙离开,周祈远这才进了主屋正瞧见苍凌坐在榻上聚精会神看信。

“蒋公子都说了什么?”苍凌这头收起信修安就迫不及待追问,“这信听朗常曲的意思还是快马加鞭赶到的。”

“家常信而已,他说他在那里安置好了一切刺史待他好,问我成亲之事是否为真,若是真祝我和合双全,还让我跟父亲问安。”

修安:“就这啊,小的还以为什么十万火急大事要朗常曲亲自来送。”

“你家公子与蒋公子是青梅竹马莫逆之交,成婚对他而言当然算得上是大事。”周祈远喝了杯热茶在旁入座说起闲话。

“修安准备笔墨。”苍凌吩咐,“说起来你与他也不算泛泛之交。”

周祈远:“有你这层关系在,我与他算半个朋友了。”

苍凌对周祈远的一贯装傻样也不作怪,修安拿了笔墨他便提笔写字,“后日踏青,皇上要安嫔娘娘随身伺候,京中达官贵族尽数随同,这么大的场子你我二人也别错过了。”

“母后没下帖。”

以往踏青皆是由皇后秦氏准备,再给各府官眷下帖邀请方能参加。

“父亲已经收到了请帖,殿下算我靖北侯府的人自然也是可以一同前去的。”苍凌忽而想起周祈远这是第一回参加踏青,往日什么大宴小席都没有请他的意思。

信已写好修安帮忙封口,即刻退下出门送信。

苍凌手捏着笔,半晌后又沾了点墨在新纸上涂涂画画。

“说起安嫔娘娘物色的人家,只考虑京中家族有礼部尚书赵启寒之子赵怀西,吏部尚书王璐长子王明舟中书令沈丛庶子沈安,还有国公义子裴少诗,寒门首头算韩步云。”

“意料之外的还可以是秦傅元。”周祈远补充,“安嫔娘娘与母后不和多年,母后肯定希望公主送去和亲,若父皇不忍母后未必会让安嫔得逞。”

苍凌笔下横竖撇捺将秦傅元添上,“问题是秦年瑾可宠这儿子,撮合公主与秦家亲事很难达到完美效果。”

“父皇手下京东铺子一半早都记在公主名下,这个肥差秦年瑾怎么不肯要。”

苍凌寻思道:“除非,去母留‘子’。”

皇后要撮合周知微与秦傅元亲事又不想让安嫔做大做强,要周知微手下势力钱财据为己有的话行得通的法子便是杀了安沐然,周知微便成囊中之物。

丫鬟端着晚餐上门,热气腾腾的饭菜在前苍凌舍了手中工作搬起凳子盛饭。

“能吃是福气,殿下过来坐吧。”

窗外黑了天雨声却不断。

“这辣椒有些淡,殿下觉得呢?”

周祈远一直没什么大的忌口,对他而言饭能吃饱就行。

“明日让余土出去采购些你喜欢的口味。”

二人就围着一张桌在一个屋檐下聊着闲事,这边那情景让苍凌觉得好些事情都发生在上辈子,不能接受的也习惯了般。

“踏青结束后亲自去逛一逛。”

周祈远像是胃口很好每一口都吃的津津有味,顺便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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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仪仗队先行百官亲眷紧随其后,踏青场地是上京东北处郊区,一大块缕地圈起来上边盖着大大小小帐篷,禁军重兵把守在围栏外。

“二殿下那头玩牌九邀请二位过去呢。”

一女使候在帐篷外,里边收拾的干净立正苍凌不再推辞想着无聊打发时间也是好的,遂拉着周祈远一同凑合热闹。

在门外就听得热闹动静,里头人多声杂,周纶之为头带着周谦秦傅元韩步云以及一位长相纯朴的公子哥,四人排局。

“六弟也来了坐坐。”周谦被打退出局领着二人在旁落座,女使拿进来新的果盘。

“小侯爷可别误会,咱们这是有了父皇允许才玩的。”有前例在之前,他也是跟着周纶之几人在学院时下注玩牌被苍凌巡班查见第二天就被昭帝骂了一顿,自后陆砚书还下新规定书院里不得玩牌。

苍凌:“踏青本就是寻个乐,殿下高兴就好苍某哪敢惹着不痛快?”

周谦扫了眼边上周祈远又瞧回苍凌:“说起以前,你二人在书院那也是聊不上几句这命运多奇竟会有今日这般缘分。”

“四弟说笑,我可记得那时有一回不小心弄脏了六弟文章,夫子罚站,他苍凌二话不问就逮着我说是故意,那时候开始就护犊子。”

周纶之喝着果酒旁边有四个丫鬟赐婚揉腿捶胸按摩倒酒,整牌的那人也笑道:“那可不是,为六殿下出头的还有蒋文尘呢。”

许是漏嘴那人整牌的动作都提上速。

周谦:“老沈你当时也没写完还非说是落家里了,真是狡猾。”

沈安,沈丛之子。

沈安道:“夫子要我隔日带来,当晚去巷里喝酒这事抛在脑后了。”

“所以自那日起你便休学,还说家里开始做媒,结果到今天了还没娶个正妻。”周谦倒是提起年少往日津津乐道完全不理会话语间勾勾绕绕。

周纶之搓搓手,抽起第一张牌道:“老沈金屋藏娇,他那小妾莫娘之前是春熙楼唱戏的,长得跟花似得说起话跟抹蜜一般好听,他还有心思娶妻?也就安嫔赶鸭子上架,说实话我那妹妹真是不如你家莫娘娶回去当老妈子?”

苍凌琢磨到沈安的来意这才正眼瞧起这人模样,当真是瞧不出一点出彩处。

沈安:“二殿下说的哪里话,八字还没一撇呢。”

周谦对周知微算是有些兄妹感情这会儿说起话来,“什么娶妻的我怎没听安嫔娘娘提起,还有你家莫娘是不是有喜来着?”

未娶正妻闹出妾室有孕对官宦人家说是污点,沈家老夫妇正因为此事急着找个正妻摆回来坐镇内宅,提及此事沈安收敛起笑容,“步云到你出牌了。”

韩步云:“我已出了是公子您。”

沈安尴尬地啊啊吱唔两声,苍凌余光扫到周纶之脸色也沉下来。

周纶之:“北戎那群人可是在父皇那儿?”

侍卫回话:“正跟着陛下散步。”

“都有谁?”

“安嫔娘娘侍奉在侧,还有国公和太子殿下伴同。”

周纶之扔了手上牌,三面同局的人也停下动作。

“太子还真是会找存在感,走我也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说罢起身带着一身火气离开。

“傅元你今儿有些沉默啊。”周谦拍他肩膀,秦傅元精神不振好似两天没睡觉眼底一片青色。

“在车上二殿下拉着我玩了一路。”

周谦秒懂:“昨夜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秦傅元笑容来掩过话题自顾随周纶之跟去。

“知微的亲事到底怎么回事?”周谦从腰间抽出油扇,周祈远道:“我不知。”

周谦:“你不知什么啊,那可是你妹妹好歹关照一下,你忘了小时候你生病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是她从皇后那儿抓来的太医给你看病?”

苍凌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故事,于情于理周知微对周祈远这个没有血亲的哥哥是有些爱的。

周祈远恬不为意并不为所动,“知道又如何,父皇母后安嫔娘娘那儿哪有我插嘴的地方?”

周谦语塞,这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周祈远若是提了一嘴估计得背个别有用心的锅,他转而换了聊天对象:“小侯爷说得上啊!”

苍凌:“既是对言御有恩的苍某会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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