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介一进门就看见某只原本捧杯喝梅子汁的小猫咪,飞快的给了他一个熊抱。
柔软而又熟悉的味道。
“欢迎回来,信介!”
好像那么久的不告而别都是梦一样。
北信介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家伙,衣服干净整洁,没胖也没瘦看来在外面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羽生玩腻了陪宫家两兄弟的游戏,现在的她只想要一个安稳的家(bushi)
虽然她没有什么雏鸟情节,但这里毕竟是她的出生点,宁静安逸的氛围加上北奶奶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差不多想要结束这一轮游戏的羽生决定最后再来看一眼。
“是信酱啊,快洗手吃完吧!”
北奶奶平淡对北信介说着,随后笑容满面的端着新鲜出炉的荠菜饼子来投喂羽生。
一幅其乐融融的模样。
一时间,北信介不知谁才是她亲孙子。
看着原本像膏药一样扒在他身上的羽生顺溜的从他身上下来,毫不留恋地拿起一个饼子啃起来。
油香酥脆,今天的羽生又幸福了呢。
时至今日,北信介依旧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
北奶奶去参加朋友孙子的婚宴,晚上还要再晚一点回来。
少了长辈在家,羽生便多了几分放肆。
果然还是这里最舒服,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羽生穿着睡衣侧躺在榻榻米上,惬意地吹着晚风吃着葡萄看着搞笑节目。
北信介静静地看着笑得在地上打滚的羽生。
有点新奇,无论是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是排球社的部员在他面前都会“收敛”,很多时候他为了缓解尴尬也会讲些笑话,效果甚微。
头一次见到,这样自来熟过头的孩子。
“这样会着凉的。”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羽生恍惚间是觉得有点冷,匆匆跑回卧室拿了条毯子披在身上。
“你要一起来看吗?这个节目真的超级搞笑。”
作业早就做完,准备洗漱睡觉,发现客厅声音实在闹得不行,原本是想出来制止的北信介。
看着眼神亮晶晶地邀请他一起来看电视的羽生,北信介说不出一句重话。
“今日是雨宫凜小姐失踪的第七天,据可靠消息称是被经纪人严重压榨导致身体负荷过重现在某医院昏迷不醒中,现ME公司楼底下聚集大量雨宫凜的粉丝请求解释……”
该死,怎么不小心跳到这个频道。
电视中明晃晃地放着她的照片,尽管发色和瞳色不一样,可除此之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还是让羽生心虚了起来。
早知道她就不偷懒了,起名废的羽生眼神飘忽中。
“名字一样呢。”
“哈?a ya nou和rin根本完全不一样吧!”
……
糟了!羽生捂住嘴的同时内心恨不得拍死自己。
许久没切号,直接玩崩了。
“原来是a ya nou啊。”
少年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羽生微微抬头仰视,看不清他的神色。
这个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动摇他半分似的。
一时间羽生心里微微不爽。
“对啊!就是我啦!雨宫凛和羽生绫乃都是我。”
羽生破罐子破摔的开始摆烂。
“我该叫你凛还是绫乃?”
“我骗了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唔,我是有点生气,但我更想知道你的真名。”
“机器人、冰块脸、木头人!略略略,我才不要告诉你我真名呢!”
像是被翻到小时候的中二日记一样尴尬的羽生,受不了内心的折磨决定跑路。
“不许走,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左手腕被牢牢扣住的羽生无奈转身。
“好吧,其实我叫宫水三叶。”
“不对。”
北信介立刻否定。
眼前的少女来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就像是晨间的朝雾一般朦胧飘渺。
可能是她的到来太过随意,太过不受控制。
北信介下意识地不想让人离开。
慌乱只是一时的,很快羽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谁都好,她来到这里仅仅是为了爱。
羽生用力闭眼告诉自己,随即睁开面对着北信介。
在北信介家里,羽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没有厚重的刘海遮挡视线,那双翠绿色的眼眸在白炽灯的照亮下折射出来的色泽,依旧是那么美丽,那么引诱人堕落。
以至于被扑倒在地,亲吻到对方的嘴唇也浑然未觉。
“我喜欢你!”
就像水蛇缠绕着一样无法动弹,不知亲吻了多久,北信介感受着趴在身上的人的喘息和重量。
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让对方喜欢的特质,北信介对羽生的行为不太能理解。
“你喝醉了?”
虽然疑惑,但他在刚刚的吻中尝出了奶奶酿制的米酒味。
“嘻嘻,我偷偷喝了一点!”
羽生用手比划表示只喝了一丢丢。
是他大意,那边的杯子里不是果汁而是米酒。
北信介罕见地懊恼了一下。
这酒劲上头的时候未免太巧了些。
看着坐在他身上面若桃花,眼神迷离的羽生,北信介内心感慨了一声。
只是误会罢了,北信介把贴在身上的人给小心扶起,准备送她去睡觉。
可酒鬼哪会和人讲道理。
羽生只记得眼前这个人凶她,她不喜欢,于是努力甩开对方的手。
“我要自己走!”
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撞到门框上,北信介伸手拉住醉鬼。
好不容易把人带到房间里。
意外发生了,北信介准备把人放到床上时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绊倒直接啪叽摔到羽生身上。
“宫治你要造反啊?”
被压的快吐出来的羽生,以为又是宫治作妖要害她立刻大骂一声。
“宫……治?”
在酒精的作用下,再次陷入沉睡的羽生皱着眉嘟囔了两声,大致是骂宫治宫侑两个小笨猪的意思。
北信介撑着身子低下头看着睡的不亦乐乎的羽生。
想起某日宫治早训迟到并且腿上有像被蟒蛇缠绕着的的勒痕,大家问出什么事情了也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以及宫家兄弟开始不对劲的时候。
串联在一起之后……
看来不在他身边的那段日子,新饲主是宫家兄弟呀!
在梦里当着女王,宫治宫侑跪在地上给她锤着腿,北信介站在一边给她喂好吃的,乐的羽生咯咯直笑。
丝毫不知道身旁用手撑着脑袋思索着什么的北信介脑子里想着些什么东西。
……
试想一下,一觉醒来被人求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羽生像个没事人一样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
却发现北信介身穿纹付羽织袴,非常正式的站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羽生嚼着早饭面无表情咽下东西后,走到北信介面前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脸颊。
“痛吗?”
“痛。”
“痛你大早上说什么胡话?”
吓得她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我是认真的。”
羽生翻阅了一下北信介的好感度发现高达90,但距离求婚还差了好大一节。
系统判定96分才能进入婚姻殿堂,其余好感度都不可能。
所以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一大早就来诈骗她,不就是多吃了你家几顿饭,至于这样吗?
认清这个残酷世界的羽生,快速吃完早餐,准备撤退时,再次被北信介给拦下。
“你根本就不爱我。”
对方笃定的口吻让北信介一愣。
“我,我需要对你负责。”
“哈?”
看着北信介略带羞涩却目光坚定的神情,羽生眼神里充满疑惑。
这到底是她哪一步没跟上?
“你不会是指握手吧?”
思来想去他们最亲密的接触就是牵手了,再怎么封建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羽生震惊。
“昨天晚上,我们……”
羽生期待对方继续说下去,结果并没有下文。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羽生想着宫侑那家伙好感度已经98,再撩一下说不定能有100,正好圆满成功,回去睡觉。
想着好久没睡自己柔软舒适的大床了,还怪想念的。
于是迫不及待,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的羽生变得异常冷漠。
“你!”
北信介发现羽生的异常。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仿佛在她眼中,北信介不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物件。
不明白,那一瞬间羽生思想的转变。
北信介感到心中一颤。
确定对方没有什么要说的,羽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恭喜宿主进入北信介の线~”
羽生的记忆停留在踏出北信介家半步的那一刻。
身体完全动弹不得,除了意识的清晰,视线是一片漆黑。
感觉不太妙啊!
就在羽生尝试睁开眼睛时,混沌寂静的空间发出了一丝声响。
是谁?
“绫乃。”
一双温暖的手轻柔的捧着她的脸。
“北信介。”
在那双手触碰到她时,身体的掌控权恢复了。
“嗯。”
跪坐在她对面的少年依旧是那身正式过头的衣服,羽生环顾四周,发现梳妆镜中自己奇怪的穿着。
想到黑暗中系统好像播报了什么,羽生惊觉自己是打到小黑屋剧情了。
比起记忆里清秀的少年模样,现在面前的这位要更加成熟。
“我们出发吧!”
“去哪儿?”
羽生没有得到回答,而是被牵着走出屋子。
在白色光芒中一晃神,羽生发现自己站在众宾客中,和北信介一起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其中包含着宫家兄弟。
那两人仿佛不认识她了一般,热烈的祝福着他们。
周围洋溢着幸福热闹的氛围。
而作为新娘的羽生感受不到任何喜悦之情。
“我要退出!”
“亲亲,剧情正在进行中无法退出哦!”
她要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
羽生打碎手中的酒盏,奋力往外跑。
可是无论她怎么跑,都走不出这迷雾般的长廊。
“为什么要逃避呢?”
身后传来一声低声的呢喃。
因为痛觉调到最低的缘故,羽生没有一丝痛感,她无法通过死亡来结束这一切。
限制玩家人身自由的游戏,羽生觉得她被这该死的游戏给欺骗了。
所以羽生只能愤怒的转过身,瞪着那个成年版的北信介。
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家伙能不能算是那个人。
现在羽生只想把所有的情绪发泄在这个人的身上。
于是气疯了的羽生像一条疯狗狠狠咬着北信介的脖子。
铁锈味的血液瞬间遍布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恶心的让人作呕,可又好像是这个人活着的证明。
“你不痛吗?”
大概是太过真是的味觉,恢复一些神志的羽生抬头寻问。
北信介看着满嘴都是自己鲜血的妻子。
一如往昔平淡的回答到:“痛。”
和一个无法控制情感的人相处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北信介和他的妻子年少相识,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
可突然某一天,他的妻子变得疑神疑鬼,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陷入无止境的恶意。
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情绪失控的告诉北信介,他们不能在一起了。
面对崩溃大哭的心上人,北信介选择包容。
随着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她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