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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紫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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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紫罗兰

如棠回房间不久,又走下来。商柘希站在阳台上抽烟,远远听到如棠对文姐说:“今天打扫过我房间吗?”

文姐问:“丢东西了吗?”

如棠回了句什么,两个人的声音都低下去,听不清楚了。商柘希有一会儿没吸,烟头在风中灭了,他甩开打火机,又点一遍。如棠从阳台后走过,看他一眼,商柘希不回头也能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文姐尴尬地走出来,也看一眼商柘希。商柘希猜到了,如棠一定是问她,是否是他私自翻了他的房间。

商柘希并没翻出什么,只是翻到了两条性感的内衣,不像如棠会穿的款式,以及一张卡片。那是一张酒吧名片,上面印着英文名,violet,紫罗兰。被如棠随手夹在一本书里,商柘希估计如棠自己都忘了。

商柘希抽了半支烟,回到客厅拿外套,文姐诧异说:“这个点要出门吗?”商柘希点一下头,文姐又说,“明早在家吃吗?”变相问他回家睡吗,商柘希穿好衣服,嗯了一声忽然抬头,如棠趴在二楼栏杆上,光明正大听他们的对话呢。

如棠冷睇着他,商柘希倒很绅士一样,对他轻点一下头。仿佛是脱帽致意。如棠手搭在栏杆上不为所动。

商柘希走了出去。

他自己开车,打开手机调出导航,目的地是violet酒吧。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开始,他从台阶走上去,被路边的男人注目时还没觉出什么,进了门才隐约感到不对,这似乎是传说中的gay吧。

商柘希从没到过这种地方,一时有些踌躇。旁边一个清秀的男孩瞟他好几眼,跟旁边的同伴说话,两个人咬耳朵,目光很直接地在他身上打量。他一路走进去,因为身材与外貌出众,竟然引起小小的骚动。

商柘希的不适感很强烈,面无表情走到吧台前,先点了杯酒。男人打在男人身上的目光,是很直接的、赤裸的,而环境又这样暧昧。他没见过几个男同性恋,但也听说过,在男同性恋中一向是1少0多。

舞台上有一个男孩子在跳舞,素白的一截腰肢,水蛇一样扭动。商柘希看了两眼,喝完手里的酒,又去看。男孩子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跳着舞转到他这边,商柘希这才看清他穿得很少,化了妆,很清秀漂亮。

有点像是女孩子。

周围的人在摇摆尖叫,那腰臀的扭动接近于性暗示了,商柘希拿着酒杯,默不作声移走视线。他没想到,不到十分钟,就有三个人大着胆子走过来问,哥哥,加微信吗。他冷淡摇头,也不看人家。

虽然他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但投在身上的目光只多不少。他今天全身穿黑,没那么正式,自认为是低调的装扮,但一看就是标准意义上的帅哥,个子又高,坐在吧台边长腿可以点地,鹤立鸡群一样。

有男人上了舞台一起跳舞,那个男孩子跪下来。商柘希又看过去,男人的皮鞋踩在男孩子的肩头,可男孩只是兴奋地、缠绵地抱住了他的腿,素白纤长的手指沿着西装裤往上缠,仿佛是求他踩自己。

尖叫声更高了,水声一样灌进商柘希的耳膜,男男女女的放荡的笑。他定定望着男孩子下跪哀怜的样子,眼前这一幕,俗,艳,又色。有人跌碎了玻璃酒杯,有人踩碎了眼镜,有人嚼咽了冰块,欢笑声中,掺着一寸寸无情碾碎什么的声音。

也许是酒精发挥作用了,商柘希感到后背热而麻,一种说不清的快感沿着脊椎骨往上走。他也含了一块冰在嘴里,接过下一杯酒,扭头又去看。男孩子还跪在那里,被皮鞋用力踩着,但水蛇一样的腰还在扭动。

男人把手递下去,男孩子急不可待地亲吻男人戴戒指的手指。男人拉他起来,让他背对自己,让男孩子的后背贴着他壮硕的前胸,两个人紧紧相贴,一边忘情地跳艳舞,一边向观众抛来挑逗的目光。

(省略)

商柘希咬碎了冰块,让冰在舌尖上颠碎、融化。一寸寸咀嚼冰块的声音,像是冰块在哭泣呻//吟。

他放下酒杯,走进了人群中,有人拉住了他的手,勾着他的脖子说:“哥哥,来跳舞吗?”他没有拒绝,也没接受,而是在对方凑得更近时,手指压在那个男孩子的嘴唇上,低头说:“别这么叫我。”

“哥哥,带我走吗。我会让你爽的。”

他不听话,还是叫他哥哥。商柘希不喜欢被这么叫,当然不会带走他。商柘希坐在车里,放舒缓的音乐,脖子往后仰,闭了闭眼睛,耳边仿佛还在响酒吧的舞曲。他并不认为在氛围的感染下有反应是羞耻的事,但他闭上眼,想起的却是如棠。

这是否是铁证,罪证。如棠为什么会留有一张gay吧的名片,如棠难道也在人群中游走、狩猎,露着一段纤细素白的腰,等待一个男人的手。甚至他也会跳舞吗,做出那副男同性恋的、□□了一样的、诱惑的姿态。

商柘希睁开眼睛,恼怒中,仍感到舌尖的一点冰意。

后面停着的汽车在摇晃、震动,他从后视镜中发现了,停在gay吧附近的车,不出意外主角是两个男人,他隐约看到了他们交缠的肢体。

代驾很快到了,商柘希坐副驾,指挥他放下敞篷。吹了风,人渐渐冷静下来。车子漫无目的兜了一圈,他拿起手机想给余静初打电话,又放下。如棠没给他发消息,他翻消息看到朋友问要不要出来唱歌,他想了一下,回了个好。

唱完歌,喝了酒,凌晨三点才回家。这次他仔细注意卧室门,没让自己走错房间,但是刚走到自己门口,又回头看如棠的房间。他想了一下,握上门把开门,没想到灯光亮着,如棠趴在他床上。

商柘希的心仿佛被狠撞了一下,半晌,人都站在那不动。

如棠伏在那里,穿着睡衣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什么。商柘希走近了看,弯身把《仲夏夜之梦》的票从他手里拿走。如棠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看他,商柘希手撑在床上,还弯着身,很有压迫感的一个姿势。

浓烈的烟气、酒气熏下来,如棠反感说:“跟踪狂,酒鬼,王八蛋。”

商柘希不言语,如棠坐起来一点,但商柘希探下身,忽然又把他压回去。如棠说:“出去。”商柘希说:“去哪?”

“你还知道回家?”

“这是我们的家。”

“不欢迎你,开除你。”

商柘希又压下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如棠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商柘希闷声说:“你还知道回家?不应该我问你?”

什么跟什么,如棠打他,商柘希也束缚他。两个人缠斗了半天,如棠捏住他的鼻子,商柘希则用下巴的胡茬扎他的脸。这次的打斗不像上次那么暧昧,而是掺了许多逞凶斗狠的意味,要分个高低上下。

打着打着,商柘希这个喝了酒的到底不敌,被如棠掀下了床,后脑勺也在地板上砰地撞了一下。如棠得意看他,探下一只脚,足尖踩在商柘希的心口,说:“你不行。”商柘希躺在那里不动。

如棠俯身,看他是撞傻了吗。

结果商柘希是在看他的脚,光裸,雪白,很性感可爱的一只脚。脚趾像圆润的珍珠,足弓的线条绷起来时很有力量,像是雕刻出来的,捧在手里吻一吻也不为过。

如棠俯身捉他,要把他拉起来,但商柘希捉住了那只脚。

商柘希吐出一个字:“疼。”

如棠歪头,高高在上又戏谑说:“踩疼了?你哪有这么脆。”

商柘希也歪头看他,说:“你让我踩回来,就知道疼不疼。”

“你做梦。”

没想到商柘希坐起来,握着他的脚用力一拽,如棠重心不稳,被他拉下了床。房间没开灯,只开着一盏台灯,如棠掉进了昏暗暧昧的阴影里,掉在商柘希身上,像是落了水。

商柘希把人放倒在地板上,如棠爬起来,两个人又是一番打闹,跟小时候似的。商柘希不说话,很固执地,一次次把他按回去。如棠说:“我不投降。”商柘希的气息呵下来,说:“你骗过我吗?”

如棠说:“什么?”

商柘希说:“你就没骗过我吗?”

如棠的心一颤,心头转了好几个想法。商柘希说:“小棠,不打了,那我们能不能坦诚一点。”

如棠不说话,商柘希把他翻过去,挠他的痒痒肉。如棠又气又笑,蜷缩身体躲,嘴上说:“别……很痒……你滚!”

商柘希从后面压着他,气喘得很深,这个姿势几乎像是酒吧的舞蹈。如棠被他从后面完全拥住,商柘希回过神来才发现,在一来一回的压制与反抗中,他们几乎像是在一前一后耸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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