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陈华对陈句句也比较直白,“我们也跟林琴花差不多,还没林琴花亲呢,也就是老太太怕寂寞。要是有一天老太太真的不在,我们也不一定还能住下去。”
陈句句心中百感交集。
各方都有各方的算计,各方也都有各方的难。
老太太也有点可怜。
吃完饭,陈句句回到徐家园,进食堂拿饮料喝。
徐日旸一个人坐在那。
陈句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听堂姐中午的意思,老太太大概是不会舍得让林琴花走。
代入徐日旸,也确实很憋屈。
这样看来,他之前已经算是忍耐了。
徐日旸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差点被一个人逼疯。”
“谁?”
“还有谁,林昕昕。”
本来陈句句坐下来是想劝劝他别跟自己奶奶斗气,可这会儿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徐日旸扭过头,挑眉:“这么乐?”
他黑眸跟着展露出笑意,愁云一扫而过。
“不是。刚来时我以为你才是霸主来着。”
“霸主?”徐日旸对她的用词,好气又好笑,“你从哪得来的想法?”
……就那么下意识自然而然认为,男生,又是宝贝唯一孙子,还经常骂人,肯定会觉得跟贾宝玉似的,超级心肝,天大地大,整个园子他最大。
没想到,他居然奈何林昕昕不得。
这样算起来,自己跟林昕昕那点矛盾压根不算什么。
都快算是同病相怜了。
陈句句走到冰柜钱拿出两瓶汽水,递一瓶汽水给他:“喝瓶汽水消消气。”
她也不会劝人,只好“借花献佛”。
“还真没想到你会说冷笑话。”徐日旸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
视野中,徐日旸的喉结突出,雄性意味明显地滑动一下。
陈句句挪开视线,过了会儿她又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一下:原来刚刚自己自己那句话说得,真的像冷笑话。
“夏日绵绵冰。这昵称还挺适合你。”徐日旸合上瓶盖,突然问,“你在这住整个暑假,不会走?”
“是。”陈句句看着桌面的一个虫蛀黑点。
不赶她走的话,应该是不会走的。昨天跟妈妈电话。姑姑还没找到工作,现在工作难找,现在姑姑在考虑考公或者继续读研,总之短时间不一定会搬出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以后住哪。
“行。”徐日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