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毒雾凝成遮天蔽日的青灰色瘴幕,敖烈妖化的鳞翼割开云层,盯着下方祭坛上旋转的四件至宝——青云剑、混元伞、琵琶与花狐貂的虚影在瘴气中若隐若现。四大天王的法相端坐云端,每尊法相胸口都嵌着块逆鳞形状的玉牌,牌上“敖”字血痕未干。
“鳞主,魔礼青的青云剑刃上有龙血。”青面妖王指着剑锋处蠕动的金线,那是敖烈前世剜鳞时溅出的精魄,“混元伞骨用的是黑鳞卫的脊梁,伞面是龙婴的胎衣!”
敖烈额间逆鳞纹突突跳动,妖化的左眼看见更骇人的景象:琵琶弦是抽炼的龙筋,花狐貂瞳孔里锁着三百龙族残魂!他撕下臂膀妖鳞,鳞片在空中凝成截教弟子的道袍,毒液在皮下绘出玉虚宫的守宫砂——这是要伪装成两教皆容的“双面修士”。
“道友留步!”魔礼海的法相突然睁眼,琵琶弦震出龙吟般的音波,“玉虚宫何时收了妖气冲天的弟子?”
音波触及敖烈伪装的刹那,他故意震碎丹田处的玉虚符钉,喷出的黑血中混着鹤顶红毒雾:“贫道乃金鳌岛龟灵圣母座下,特来献宝!”
混元伞突然张开,伞骨刺入敖烈肩头抽取妖血。当伞面浮现出龙族血脉图谱时,魔礼寿的花狐貂突然暴起,利爪撕开他的道袍——藏在怀中的根本不是宝物,而是冰渊青铜棺中那少年的半截脐带!
“这是通天的......”魔礼红惊呼未落,脐带突然缠住青云剑柄。敖烈妖翼上的毒鳞炸开,化作万千小剑刺向四大天王真身。魔礼青的青云剑突然调转方向,剑锋金线中涌出被囚禁的黑鳞卫残魂——他们竟在剑灵中结成了反噬大阵!
“你们用我族人的魂炼剑?”敖烈赤目淌血,妖化的右手插入混元伞面。伞骨中的黑鳞卫脊梁突然活过来,反向刺穿魔礼红的琵琶弦。被释放的龙筋如活蛇般缠住花狐貂,貂瞳中的龙魂破封而出,凝成三百柄逆鳞飞刃!
魔礼寿的法相突然扭曲,花狐貂炸成血雾,雾中浮现出冰渊青铜棺的影像——棺中少年正用脐带缠住纣王的脖颈,而纣王手中的人皇剑,竟插在元始天尊的后心!
“量劫的棋子反了!”魔礼海暴喝,琵琶砸向敖烈天灵盖。却在触及妖鳞的刹那,琵琶背面的龙族图腾突然睁眼——那是敖烈前世刻下的暗记!图腾化作流光钻入敖烈妖翼,翼骨暴长三丈,羽刃刮起的毒风竟将四大天王法相吹得东倒西歪。
敖烈趁机夺过青云剑,剑柄处睁开一只竖瞳——瞳中映出昆仑山巅的秘库:三百枚龙蛋正在玉虚丹炉中煅烧,蛋壳上浮现的正是四大天王的命格星图!
“原来你们盗我血脉炼化身外化身!”敖烈妖爪捏碎剑柄竖瞳,青云剑哀鸣着化作龙形。混元伞突然自行解体,伞骨中的黑鳞卫脊梁拼成量天尺虚影,一尺劈开北海——海底竟埋着四大天王的真身,每具肉身都长着龙角,丹田处嵌着刻有“敖烈”二字的玉牌!
魔礼青的惨叫从海底传来:“若非用你的逆鳞重塑金身,我们早该死在诛仙阵......”话音未落,敖烈妖翼已刺穿其咽喉,毒液顺着龙角纹路侵蚀全身。当另外三大天王真身破海而出时,他们额间的逆鳞玉牌突然炸裂,碎屑在空中拼成封神榜残页——页角处盖着纣王的逆鳞血印!
“少君,看伞面!”青面妖王突然惊呼。飘落的混元伞面上,鹤顶红毒液正腐蚀出隐藏的阵图——北海冰渊、朝歌鳞巷、昆仑育麟池三点相连,中央浮现出冰棺少年的面容。少年手中握着的,竟是量天尺缺失的最后一截:用纣王脊骨炼成的“人皇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