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读看书

繁体版 简体版
读读看书 > 明月独照 > 第45章 罪无可恕吗?

第45章 罪无可恕吗?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对上那双石头砸进去连个涟漪都懒得掀起地幽潭眸子,姚芷心里将自己和瞿颂都骂了一遍,明知道瞿颂现在的精神状态摇摇欲坠,可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是,太令人想做点什么了。

圈里人对她的评价她有所耳闻,变态,Sadism,她觉得还好,也没那么变态,至少不是每一个都进了医院,瞿颂就好好的。

想拿到资源哪有这么容易,总得付出点别人承受不了的。

yc卫视挤破了脑袋塞钱都上不了的舞台,她顶风把名额给一个绯闻缠身的明星,是她床上随便躺躺就可以的吗?

姚芷骂了声,气势汹汹地把中岛台上的半瓶酒灌进喉咙,浇灭了仅存的良知,辛辣酒精灼烧着疯狂蔓延地掌控欲。

她要瞿颂向她求欢,要瞿颂匍匐在她脚下祈求怜爱。

姚芷可怜瞿颂,却并非可怜她童年凄惨家庭破碎,她可怜她不懂性,只把性当作交易和达成目的的工具,不享受也不喜欢,世界上这么美好沉醉的事情,瞿颂不喜欢。

那她偏要让瞿颂因她沉沦,因她浴火缠身。

一想到这个性冷淡“患者”即将顶着斯文败类的脸求她帮她,姚芷翻药水的动作都急躁的恨不得把包撕烂。

透明玻璃瓶装着无色液体,大拇指拖着瓶底,食指按在瓶口,药水竖在两指间,她透过圆瓶看瞿颂,唇角勾着笑。

瞿颂一直觉得这人疯疯癫癫,跟她妈一样,时而清醒时而发疯,只不过她妈是个人格健全的正常人类,疯起来也是病理性的,姚芷没个人样,疯得毫无预兆。

对她突然灌酒翻来翻去的行为视若无睹,自从姚芷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她房门密码后,瞿颂就练就了屏蔽能力,可以无视掉周遭的一切动静及不明生物。

现下看到姚芷手里的药瓶,烟都没来得及免,鞋也来不及穿,就要跑回房间反锁上门。

可脚刚沾到地,眼镜就被姚芷抢走了。

瞿颂近视度不算特别高,却极其依赖眼镜带给她的安全感,模糊的视线让她安全感严重失衡,像那群工人猥亵她母亲时,被母亲遮上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失去视觉的过程恐惧不断加深。

她害怕丢失视线,那模糊的轮廓张牙舞爪,狰狞尖利的魔爪仿佛下一秒就要向她袭来。

她跌跌撞撞地爬下沙发,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去找被姚芷仍走的眼镜。

“想要眼镜吗?”姚芷掐着她脖子,把她按进怀里,从身后抱着她,五指向上移,用力箍住她的下颌,逼她仰头,将药水强行罐了进去。

做完这些,姚芷松开瞿颂,先把她裤子脱了,然后坐进沙发里翘着腿等药效上来。

垂着眼帘端视地上的人,松散地衬衫衣摆半档住隐私部位,欲遮不遮,看的姚芷口干舌燥。

药效真慢,她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瞿颂,“是不是给你用得加大药量?”

瞿颂眼眸狭长,睫毛分明根部浓密,睨眼看人时总带着漫不经心,配上她那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淡死感,姚芷又踢了她两脚。

直到瞿颂蜷过身,开始难受,开始想要自我疏解,可药物加剧了身体的渴望,欲壑难填,只能向姚芷摇尾乞怜。

她撑起身子爬向姚芷,趴在人腿上用乞怜的眼神看她,眸子被焚烧地浴火折磨地湿漉漉的。

“想要什么?”姚芷拖着她下巴问。

瞿颂颤巍吐息,“你……”

姚芷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大,近乎疯狂,她拉起瞿颂把人拽到钢琴前,让她双腿跪在黑色皮面的钢琴凳上,瞿颂左手臂置在钢琴顶盖边沿,努力支撑着瘫软无力的身子。

姚芷在身后抱着她,同样一手按在琴盖上,一手圈住她的腰防止她坠下去。

她附在瞿颂耳边,不容置喙地命令道:“月光奏鸣曲第一乐章,弹。”

第一乐章的曲调,恬淡忧伤,沉闷无助,压抑而孤独,像坠落破碎的音符,幽幽躺在潮湿冰冷的雨水中,迎面的细雨似乎也拥有将人溺毙的力量。

c小调的月光曲,就和瞿颂的人生一样,悲凉无力,如铺开的宿命枷锁,牢牢禁锢着她。

钢琴是她与母亲之间的纽带,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是瞿颂心中最柔软,纯净,无暇的梦想,不该,也不可以沾染污秽。

她头抵在胳膊上,绵软的试图掰开姚芷环在她腰上的手。

“不愿意?”姚芷轻笑,疯狂中含着不屑,瞿颂越是不愿意,她越是要让她屈服,她不喜欢什么,她越是要强制她喜欢什么。

破坏,摧毁,令人战栗,她要让这摇摇欲坠的精神寄托,彻底坍塌粉碎。

她不停的折磨,隔靴搔痒。直到对方理智全无,直到对方抬起右手,眼泪砸在黑白琴键上,单手按出破碎绝望的曲调。

“我恨你。”

曲子断断续续,并不连贯,也不完整,但姚芷爱听,她甚至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曲子,她痴迷又癫狂地说:“你该恨的人多了,我排的上号吗?”

琴声盖住了大门解锁的声音,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姚芷被这一声巨响吓的松了手,瞿颂从她的钳制中滑落,滚烫的身体与冰凉的瓷砖相触,泻出了一道让人面红耳赤的申吟。

姚芷耳根猛得收缩,占有欲弥上心头,踢了她一脚,“别叫。”

不许将这声音叫给别人听。

“你们在干什么?”小幺扔下食物,撇到地上的玻璃空瓶,她捡起闻了闻,快步走到瞿颂身旁蹲下,看着她湿润的眼角泛红的皮肤,抬头怒道,“你给她喝了什么!?”

“给她治病的……”正要问小幺要不要来点,这小孩就把她往门外推。

姚芷喝了酒,步伐本就不稳,小幺这么一推,她几乎是摔了出去。

死小孩把门锁上了,但她知道密码。

客厅里,小幺握着瞿颂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让她感受她的心跳,低头吻了吻瞿颂手心,说道:“我帮你。”

凌晨,窗外阴云密布,暗沉低压,卧室里亮着一盏暖黄小灯,瞿颂高烧不退。

小幺取来水和退烧药,放到床头柜,捻起被子一角要扶瞿颂起来吃药。

药效退去,瞿颂也渐渐恢复了点力气,她厌烦地推开小幺,“滚开!”

小幺被没有防备的一推,推的向后栽去,跌坐在地上,可怜无助地望着床上的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倒像是她被瞿颂睡了一晚似的。

反锁的房间门外是姚芷的敲门咒骂声,骂小幺捷足先登不劳而获占用她人成果。

小幺眼底悬着泪花,模样柔弱无辜,不知道的还以为床上的人把她睡了,然后甩了。

她吸了吸鼻子,眼神坚定,下定了某种决定,“你喜欢她那样的吗?我……我……我可以学!”

瞿颂崩溃,拧着眉问:“你学什么?”

小幺:“s,m。”

颤抖地指尖指向房门,瞿颂虚弱地说:“滚,出去。”

门外姚芷吵得她头痛欲裂,房内小幺惹得她胸闷气短。

瞿家家教优良,知礼节懂进退,母亲温婉大度,时常教导瞿颂要以和为贵,不可以做伤害别人的事,要宽容大度做个善良的人,夫妻俩善良了一辈子,善良到家破人亡。

受到父母的影响,瞿颂不贪财不贪色,棠溪念要给她五五分,她只要三层。

仅仅一张没什么尺度的照片,她十恶不赦罪无可恕吗?

小幺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姚芷虽然被扔了出去,但大门是密码锁,她想进来随时可以进来。

瞿颂疲惫地合上眼皮。

好想死。

她要把智能锁换了。

谁也进不来。

“死小孩你给我出来!”姚芷在门外喊道,“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小幺止住声,一抹眼泪,气冲冲地推门而出,对客厅那个成熟性感的女人没什么好脸色,“看什么?”

姚芷掀开笔记本屏幕,电脑没关,她把瞿颂尚未删除的资料转向小幺,用下巴点了点,示意她自己看。

小幺一行行看过去,文字冰冷无声,却触目惊心。

她攥起拳头砸了下桌面。

姚芷惊了一跳,“你有病啊?”

小幺耸拉着脑袋,视线逐渐模糊,愧疚与恨意交织侵袭,“我想有这样的父母吗?”

一出生就将她抛弃,她连父母长什么样,连素未谋面的姐姐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一无所知,一无所有。

这样一个陌生到从未见过的父亲,母亲,却给她留下了最大的伤害。

姚芷没那么心善,不会安慰人,她巴不得小幺赶紧离开瞿颂,“那你走吧,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生下你的人,你和瞿颂之间隔着血海深仇,你是她仇人的女儿,你父母害得她家庭破碎,父亲瘫痪母亲精神失常,你要是有点愧疚之心就离她远远的。”

“我不要!”小幺哇地一声嚎啕大哭,“我不要离开瞿姐姐!”

她呜呜不停,姚芷说了好几句打住,打住,都收不住。

瞿颂面色苍白浑身无力地打开房门,咬牙切齿,“你们俩个,离开我家,立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