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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读看书 > 本作被美强惨男主盯上了 > 第20章 第 20 章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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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木门打开条缝,向外四处张望了一阵,此时时辰尚早,外面除了这女人便再也不见别人。

随即松了口气,将她放了进来。

女人虽年纪稍长,可衣香鬓影,貂裘傍身,鞋面整洁,一看便知是哪家豪富的夫人,只是脸上总透出淡淡的焦虑忧愁。

她微微欠身,对两人行礼,自我介绍道:“李公子,我叫连婉,这么早冒昧拜访实在不该,可现下有一事想托您去看看,不知您是否愿意?”

魏思暝大概明白她找自己是想做什么,琢磨了一下对她的称呼,回绝道:“夫人,我近日繁忙,早已不去处理关于邪祟的事情了,您另请高明吧。”

那连婉一听,竟立刻落了眼泪下来,幽咽道:“李公子,求求您,我实在是没了法子,才过来叨扰。”

魏思暝从小便被母亲教导不可以惹女孩子伤心落泪,可他是个断袖,除了拒绝些追求者,惹女孩落泪的事情少之又少,自然缺乏经验。

如今见到此番情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像从前一般干干巴巴地劝道:“诶诶诶,你别哭啊。”

连婉倒也听话,红着双眼,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丝绸帕子,将脸上泪珠擦干,那帕子霎时间便被洇染,被她紧紧攥在手中。

她平缓了呼吸,上前一步,眼中带着恳求:“李公子,若您肯到府上替我们看一看,定不会让您白白辛苦一趟。”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绸布袋子,不用打开便知是沉甸甸的灵石,她将袋子塞到魏思暝手中,“这些算是我不请自来的赔礼,还请您笑纳。”

“别别别,这不合适,真不合适。”魏思暝手比嘴快,将束了口的袋子打开飞快略过一眼。

看见这么多灵石,心中却犯起了嘀咕,自己灵力封存,白日隐身体还未恢复完全,若贸然前去,再伤了他可怎么好,这关子书虽精通疗愈,可对捉妖一事不善处理。

虽是舍不得,但想了想还是将灵石归还,道:“夫人,不是我不去,是近日实在......”

白日隐却在一旁拦住他想要归还灵石的手,打断道:“不如让夫人先说一下家中出了何事再做打算,如何?”

魏思暝看看手中的一大包灵石,再看看白日隐,犹豫不决。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算了,阿隐,你身体...”

未等说完,又被打断,白日隐见他想要拒绝,干脆直接将连婉邀进廊下入座,道:“我身体无妨,夫人,请坐下说话。”

魏思暝见他坚持,只能将灵石先收了起来,与两人一同坐下,斟了两杯茶水。

连婉对于白日隐的决断甚是感激,刚才并未将这位公子放在眼中,只是觉得长得漂亮了些,却没想到他可以做了李春碧的主。

她不由得高看他几眼,问道:“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日隐。”

“隐公子,多谢您。”

魏思暝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魏...李春碧的?”

连婉道:“半月前在街上遇到您。”她瞧了一眼靠在墙角的鹤羽花明,不禁心生畏惧,“认出了您那两把佩剑,但因为您那时神情急躁,所以一直没敢过来打扰,现下实在走投无路,才......”

连婉脑袋低垂,眼看又要落泪。

白日隐道:“夫人,你刚才说走投无路?近日江宁城内常有日月重光弟子出没,是否来处理你的委托?”

连婉吸了吸鼻子,点点头道:“是的,来了几次,都说处理不了,换了一拨又一拨,前日又走了两人。”说罢抬起头来看了看魏思暝,“我听说李公子艺高人胆大,这整个修仙界除了日月重光便就是您了,初次见到时怕冒昧拜访您会生气,可现下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求求您,救救我那可怜的儿子。”

连婉自从家中出了变故便开始到处打听破解之道,总是会听人提起李春碧大名,说是此人虽实力强悍。

那日在街上偶然见到两位眼生的漂亮男子互相搀扶,十分扎眼,留意到他腰间双剑,这才知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李春碧。

那时尚且不知此事棘手,待反应过来时已寻不到他踪影,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叫下人们日日在街上寻人,终于在前几日见他拿下斗笠,跟着他找到他住处。

虽然人人传他性子奇怪,待人接物只看缘分二字,与钱财无关,但以防万一还是拿了些灵石,可谁知竟派上用场,而且还...

如此管用。

魏思暝摆了摆手,心虚道:“嗨,也没那么神,没有那么神,令郎怎么了你先说说看。”

连婉道:“我这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李公子,隐公子,不如随我去府上看一看。”

两人相视一眼,既已让人家进了门,又收了人家的灵石,便不好再推辞,眼下未到五日之期,去看看也行。

拿上斗笠锁了门,便见门外不知何时停了一小一大两辆马车,这小的看起来只能乘坐一人,倒是平平无奇,只是这大的...

这大马车通体艳红,顶部华盖雕刻石榴纹饰,宽敞的车厢四角挂着红绸花球,帷幔上一对鸳鸯眉目传情,整体虽不如关子书家的那样豪华,却也甚为难见。

魏思暝被这满眼的红惊住,愣在原地,瞠目结舌道:“你...让我们坐这个吗?”

转头看了眼白日隐,虽面上仍是淡淡的,但眼中却也是露出几分惊奇。

连婉解释道:“李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孩子大婚之前去找先生算喜日子,先生说他们大婚当日乘坐的马车需得维持原貌三年,对他的仕途有益。本来今日要用别的马车来接您,可昨日我们老爷临时去外地谈一桩生意,带的东西多,将马车都调走了,只留下这两辆。”

白日隐道:“无妨,我们走路便是。”

连婉道:“李公子,隐公子,请放心,这马车虽维持当日样貌,但可以如常使用,并没什么忌讳,去往我家路途并不近,若是走路...”

她面露难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没有将话说完。

大家都是聪明人,立刻便知晓她话外之意,这路魏思暝与白日隐走得,她走不得。

连婉继续邀二人上车:“还请两位公子委屈一二。”

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好再推脱,两个大男人,走路都能走得,这马车坐不得?

虽然连婉这样说了,可魏思暝仍是不敢在马车上乱动,只是东看看西看看,甚为好奇。

“这大马车确实比咱们租的那舒服。”

白日隐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像尊雕像似的,动也不动,严肃的紧。

魏思暝心道,他可真是两副模样,与外人一同时便要如此正经,还是只有他二人单独时话多一些,也有趣一些,这么大人了,竟还认生不成?

他目光忽然聚在那对巨大的鸳鸯上,细细看去,雄鸳朱冠翠羽,雌鸯羽色灰褐,两者虽交颈游弋于莲花间,可总有些不对劲。

白日隐见他盯着这两只鸟儿不放,眉头也微微皱起,问道:“怎么了?”

魏思暝低声喃喃道:“鸳鸯总是这样的吗?我记得我从前在博物馆看到的绣物,不是如此。”

“博物馆?”

魏思暝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改口道:“不是...那个...博物馆是从前我在别的地方去过的一个...”他左思右想,不知该怎样去圆。

白日隐似是想到了什么,虽面无表情,可眼底分明冷了几分,沉声道:“你说的是秦楼楚馆吧?”

听他给自己找了个解释,魏思暝来不及分辨,一口咬定道:“对!就是那!就是那个...”他话说出口,这才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什么?秦楼楚馆?”

这下更是慌作一团,解释道:“不是,不是秦楼楚馆,你想哪里去了?”

白日隐瞥了他一眼,刚才还与他若有若无碰在一起的膝盖立刻被挪远了些,淡淡道:“不必解释,与我何干?”

他瞬时感觉真的像做错了什么一般,低声道:“阿隐,我真的没有。”

这若是放在从前,他定是不冤枉。

可自从到了这鬼地方,连给他买一件狐毛大氅都如此艰难,更别提什么寻花问柳了。

魏思暝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那人早就将脑袋偏向一旁,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也没了心情去研究那什么鸳鸯啊莲花的,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时不时看看白日隐那冷漠的脸蛋,唉声叹气一番。

好在这冰冷气氛没维持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连婉叫下人将两人迎了下来,这斗笠自是不必再带,既然连婉知道身份,那在这许府,二人身份也定然不是秘密,明日便是五日之期,到时与关子书一起离开便是。

魏思暝抬头看去,一块硕大的牌匾上端端正正写着俩字:许府。

他觉得有些耳熟,许府?大婚?

难道......

“许夫人,莫非令郎名唤许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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