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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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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遭,孔月照样看不惯这群假仁假义的“正道君子”,手下不留情面。新秀赛不比拼内功,只拼招式,他只取场边一截柳条,就教一应叫擂者全都挑翻在地,无一幸免。

台下议论纷纷。

“此人是谁?”

“从未见过!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功夫,难道是哪位隐修座下高足!”

一连挑翻六人,孔月忍着心中激动,悠悠说出那句台词。

“名门大派,不过如此。”

他没有遮掩视线,直勾勾望着怀剑门方向,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在挑衅。怀剑门门主宗释脸色微变,与身边弟子对视一眼。那弟子会意,越众而出。

正午时分,日光灼目。这名穿着黑色劲装的弟子旋身跃入比武台,潇洒翩翩,仿若披光而来。

待看清这名弟子相貌,台下又是一阵骚动。浓密眉毛叛逆地向上扬起,眼睛大而黑,鼻梁高挺,宛若太阳亲吻过的小麦肤色显出一种干净利落的帅气。

那人微一拱手,对孔月笑道:“怀剑门弟子上官沐曦,领教阁下高招。”

眼圈微红,手指不自觉捻了捻,带着难以发觉的轻颤。

在那个世界,东君断了经脉,一直不愿医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终日缠绵病榻。

他有多久没见过爱人这副意气风发的模样了?

现在,活生生的东君重新站在面前,这一切不是幻觉,而是触手可得的真实。

在围观人众眼中,桀骜的红衣人却是突然敛了笑容,未作回礼,似乎对怀剑门存了很大成见。

“无名散修门下,岳箜。”

一时间相顾无言,上官沐曦有些疑惑地回视,总觉得这位玉做似的公子还有话要说。

“……罢了,请赐教。”孔月咽下那些字句,终究没有多言。

一片剑光鞭影。

提前取掉刺的软鞭与长剑相接,红袍与黑衣纠缠。孔月照着当年招式,逐一与上官沐曦过招。

先前与人比斗时,孔月招式老辣,专挑人命门打,自负武功高强的新秀上去挑战,无不被这红衣美人灰头土脸轰下台,何曾见过这种平和局面?不过,也没有人提出质疑,认为孔月在故意对让,毕竟以孔月如今境界,他有意藏拙,便没有人能看穿真实形况。

“铮”的一声,长剑击飞软鞭,兵刃相裹着落到场边。

失了趁手武器,自然要比拼近身肉搏。身为剑修的上官沐曦丝毫不惧,气势不减,手中招式大开大合,继续向孔月袭去。孔月身形灵活,看似闪躲不断,实则守株待兔,细心等待空当出现,一旦发现,就是一套骤风般的迅疾连招。

众人看得目不转睛,只觉得场上二人武功不相伯仲,无法断定谁是最终胜者。

两炷香时间过去,战势依旧难解难分。

孔月眯着眼,打量那人浸湿的黑色劲装,涔涔汗水像层糖霜似的挂在蜜色肌肤上,诱人采撷。

他感到口中干渴。

场中打斗愈发激烈,两人身形快到只剩残影。

又是比斗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蓦地,两人齐齐停在原地。红衣人以指代刺,覆住剑客咽喉。而剑客掌心同样罩住红衣人命门。

“如此算是平手?”

孔月不动声色,暧昧抚过少年剑客的喉结。

奇异酥麻感顺着喉结处荡开,上官沐曦一个激灵,下意识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这么老实,真让人想欺负。

孔月禁不住挠了挠对方掌心,话中带了不明显的笑意:“上官兄这是何意?”

上官沐曦这才反应过来,众目睽睽下,他居然抓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不放,赶紧松开。

少年剑客没有多想,满脑子都是方才对战细节,眼中闪过惊艳、赞叹与不加掩饰的欣赏,朗声道:“与我对战前,岳兄已战过六人,这场该是你……”

台上宗释一惊,忙不迭地出言打断:“今日小徒与这位岳箜岳少侠难分高下,不如回去各作休整,明日再战吧!”

老东西,没点眼力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碍于说话者是沐曦师父,孔月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淡瞥了一眼宗释,默不作声离开了。

此处人多眼杂,还是要找机会和沐曦独处。

*

公平起见,参赛新秀一律住山脚客栈。上官沐曦亦不例外。

掌门独女宗雪缠着上官沐曦,一路跟来客栈。

安顿好行李,上官沐曦看天色渐暗,怕师妹回晚了,害师父师娘担心,好说歹说总算让小祖宗松了口,答应早些回去。两人站在二楼,正巧听到楼下传来争执声。

“本……我说了,要一间上房。”红衣人面色不虞。

小二苦着脸:“客官莫要为难小的了!小店今日还有一间中品房,仔细收拾过,不比上房差多少,请公子将就将就?”

素白的手搭到腰间,红衣人摩挲起鞭梢,眼看着就要发难。

“岳箜兄,这么巧!”上官沐曦探出头,向孔月打声招呼。

“上官兄。”

孔月当然知道客栈没有上房,方才只是佯装发怒,见到上官沐曦出现,面色已霁。直到瞧见一名俏丽女子随上官沐曦一起下楼,才不由自主生起气来。

这回是弄了真怒。

“怎么?上官兄是看不过眼,来为这小二出头了?”孔月阴阳怪气。

宗雪抢白:“不然呢?谁叫你来得迟,订不到房间。对着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撒火,逞什么威风?”

这个相貌昳丽的男人让她莫名生出危机感,说话口吻比平时冲了许多。

“师妹,休要胡说!”上官沐曦道:“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该回去了。”

宗雪撅着嘴还想撒娇,偷偷打量师兄神色,不敢多事,悻悻然离开了。

待她走出客栈,上官沐曦立刻回身对孔月解释:“我这师妹被宠坏了,惯会胡说八道,岳兄莫要见怪。”

这话看似责怪,实则暗含回护,孔月听了更加恼火:“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知道我是什么人,晓得她在胡说八道?可惜,我偏是这般无理!”

转过头,孔月一拍桌,对小二喝道:“一间上房!或者我将这客栈拆了,谁也别想安生!”

小二看到裂个大洞的木桌,浑身抖得像个筛糠,话都说不利索。

上官沐曦见孔月这般行事,不知怎的,生不出一丝忌惮或厌烦,反而觉得孔月真乃性情中人,对着孔月爽朗一笑。

“照我看,这间客栈确实不够雅致,岳兄这等天上谪仙般的人物,纵是住在上房,也太委屈了。因着这事生气,怎么能算无理?”

孔月扭过头,不再说话。

上官沐曦见状又是一笑,搭上孔月肩膀,拢着他往楼上走:“今日一见岳兄,便觉着岳兄亲切得很。若不嫌弃,就与在下挤一晚吧?白天打得不尽兴,晚上你我抵足而眠,嘴上再比划几招?”

红衣人默许他的亲昵,被半搂半拖着走了。

临到楼梯时,红衣人发出低不可闻的一声冷哼,袖中甩出十几枚金叶子,飞到小二面前。

*

抵足而眠这件事,在衍生位面早就发生过。成婚以后,被翻红浪更是不知几遭。

按理讲,孔月不该是两人中感到紧张的那一个。

偏偏,此时此刻,他手足僵硬,活在个刚成亲的毛头小子。

此世尚未通晓心意的结发夫人躺在身边,只穿一件单薄寝衣,结实有力的长腿紧紧贴在身上,沐浴后的清爽发香往鼻间钻。任谁来能挡住?

用尽毕生所有自制力,孔教主才堪堪忍住蓬勃情欲,实属不易。

只消不看到那高高隆起处,上官沐曦决计察觉不出异常。

事实也是如此。灭了烛火,少年剑客没发觉自身处境,反而更加兴奋,拉着新认识的友人说个不停。

“岳兄,你今日使的那手长鞭真是精妙!我当时想强行突破,却发现这鞭舞得密不透风,竟没有突破口!”剑客赤条条、热腾腾的胳膊直往友人身上杵:“快同我说说,你这手功夫练了多久?”

黑暗中,棉被不知不觉顶起醒目一角。

孔月抿唇侧身,隐秘地换了姿势,和上官沐曦面对面说话:“怎么会没有突破口?不过是我仗着速度快,在你发觉前,先将破绽补上罢了。”

“原来是我功夫没练到家。”上官沐曦有些沮丧,头上发旋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头回见识岳箜的精妙鞭功,马上能想到通过逼抢迫岳箜弃鞭,临场反应也属上佳,又乐呵呵笑了起来。

孔月正要安慰,见上官沐曦已自行调理完毕,举起的手在空中犹豫片刻,重新缩了回去。

“不早了,且睡吧。”孔月没好气道。

被窝那头的人没听他的话,反而凑得更近。

“岳兄能将鞭子使得这么好,想必平日炼体有方?”

话中带着艳羡,结了剑茧的手不仅往大小臂上摸,甚至一路向下,摸到温热坚实的腹肌。

那人无知无觉发出惊呼:“果然!”

果然个大头鬼!

“上官沐曦!”

孔月拼命别开手,防止他往更危险的地方摸去。

上官沐曦听他恼了,遗憾叹口气,终于作罢。

窸窸窣窣的翻被声中,传来几句压低了的嘀咕声。

“岳兄真是小气……只是摸一摸,又不会掉块肉……”

“明明师兄弟们都是随便让摸的……”

孔月气得笑了,以不容拒绝的力道,强硬拉过上官沐曦,把他的手死死按在自己小腹上。

“现在,睡觉!”

周身漆黑一片,无人看见耳根染上的薄红,孔大教主恨恨留下四个字,心底记下了这笔恶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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