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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读看书 > 师尊在坠仙台专练跳水 > 第12章 从艺先守德

第12章 从艺先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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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响亮的耳光,酒馆内的旅人朝声源处看去。

“你小子,上次去店里买药不给钱,害我被老板责骂。”男人身形更壮硕,领起阿宁的衣襟呸道,“我要是你就知道该滚的远点,既然还敢出现在清水镇。”

阿宁被厚实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任由着对方提拎而无法反抗。

这时有陌生男子在旁附和:“我认识他,就是这个人,你们知道永辉当铺么。”

“说是偷了什么东西,拿去当铺换钱,结果被掌柜的识破,那东西也不是他的,好像是...是哪个,哪个将军的金链子。”

“啊,将军的东西都敢偷,真的假的?”

“看来是个狗胆包天的惯犯了!”

“那这店里有小偷,大家都看看自己丢了什么财物没有。”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店小二忙请来沈老板匆匆赶到。

药铺店员见大家都顾自查看,松下手来摸起自己的裤衣兜。

阿宁则逮到空隙跑了出去。与正赶来的沈老板相撞。沈老板道:“阿宁,你要去哪儿?”后又被众人围堵抱怨。

药铺店员诉苦道:“沈老板~就是这叫阿宁的,什么呀,他去我店里买药不给钱。”

“对对对,他还偷金链子。”

“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我呸!”

身旁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沈老板注视着阿宁跑出的方向呆愣。

“头疼,头...好疼...”

阿宁躲进一个暗巷,拿草席将自己完全遮盖住,头部传来裂骨般的阵痛,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拿捏着他的脑袋,疼痛欲裂,鼻眼充血,眩晕和视线上有模糊感......隐隐看见沐临生哭红着鼻子,从巷子口经过。

阿宁伸手想触摸那道身影,安抚那道身影: “临生别哭,不要哭,睡一觉就好了。”

“睡一觉就好了。”

自己却闭眼昏睡过去。

“你说阿宁还会回来吗?”沈老板问道。

身旁资历丰富的下人道:“就算回来,老板也是做生意的,月月千余两花销银锭往外流,这种小偷小摸的还是不用最好。”

“哎,阿宁这胆子也忒大了些。”沈老板黯然望向门外。

“小家伙,你怎么会睡在这儿。”

再醒来时,阿宁看见的是一个身着白锦的老仙人,仙人腰系法铃,手持拂尘 额前暮蓝花钿一点白,面露苍颜却不失风雅。

“头疼......”阿宁觉得头疼就照实说了。

“来让老夫看看。”老仙人将手置于阿宁上方,手上灵流自手心向阿宁颅骨处运输,光色的经络条纹在阿宁身上映现,先是前者疗愈后者,待后者心境逐渐平和,忽而回神瞠目,更是百倍圣光自阿宁身上迸发。

“哈啊...头..好疼。”阿宁挣扎着。

“不好!”老仙人借用拂尘挡住一部分灵力反扑,单腿跪于地,擦去嘴角血渍,取石子点其曲池穴。

阿宁被点晕穴身倒,如一团灼目的火光被扑灭。

***

舟弄带着沐临生步行回下蛋村,因为手里银两一并给了那丫鬟,也没有留路费,还好沿途有人在树上系布带坐标,这才让他寻着标记找到出口。

走在低平的土坡上,沐临生似乎没了力气,而舟弄心中藏有余火,一侧斜挎着红木药箱一手拉扯沐临生,他一步顶沐临生两步,脚下大迈,走了不知多久,久到不再听见对方的抽泣。

舟弄慢下步来,再偷看他,两个眼睛哭肿成一条线,舟弄想笑,但使劲憋住,忽而又择了处石凳坐下道:“先歇一歇吧。”看向沐临生的脸,眼泪在面颊留下几道水痕,水痕里夹杂些还未干透的鼻涕。

“咦~从未这样丑过。”舟弄心里十分嫌弃,他以前是有些洁癖的,但还是把沐临生抱起侧坐在腿间,用衣袖擦拾他的面颊冷言道:“为什么要偷东西?是因为觉得好看,喜欢,就必须要拿走?”

“不是的,那耳坠是阿娘留给我的。”沐临生抽泣委屈道,两眼睛肿的再憋不出一滴泪。

“那为什么又会在刘夫人那?”舟弄追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沐临生无措地拿袖口擦泪,擦去一道流下一道。

舟弄彻底泄了气,虽搞不清楚其中事理,但也察觉出沐临生的反常。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耳坠归你所有?”

沐临生又不语了。

舟弄站起身来整理衣摆道:“呵~为师的今天好累,可以自己走吗?”

“可以自己走。”沐临生哽咽着应答,随即两人朝向那傍晚余辉中走去。

累了一天,两人洗过准备睡了,舟弄睡这头沐临生睡那头,待小孩子发出轻微的咕噜,窝在外侧的舟弄挣开了眼,回想起白天的事。

“临生的耳坠子为何会在刘夫人那?”开始是不信的,沐临生说第二遍,舟弄就信了。

“或许只是样式相同,让小临生给认错了不一定。”舟弄狐疑,想到此处又抬头望向侧躺着的沐临生。“今天哭的这么凶,是母亲的遗物么?”

“哎,那几巴掌该是给孩子打伤了。”

“蛇骨式的流苏耳坠...面嵌红石..”

“不管是于不是,刘夫人那对肯定是要不回来的。”

“ 糖葫芦,嗷!”沐临生做梦,抱着舟弄的脚拇指啃道。

“小临生你别咬!”突如其来的湿痒自脚上传来,舟弄想发笑。

沐临生被叫醒,看了眼手中的臭脚,十分嫌弃:“呸呸呸,噗咧。”

舟弄继续开玩笑:“怎么,梦见什么好吃的啦? 没关系,为师的不介意。”说着又把自己的臭脚往沐临生跟前伸。

“你走开......”

“我还以为是糖葫芦呢。”沐临生推开舟弄,舟弄继续耸肩闷笑。

原本舟弄是担心沐临生的,为着那几个情绪失控下的巴掌,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记吃不记打,舟弄困意也来了,悄声道:“梦见了糖葫芦,就不能在梦里偷骂为师咯!”

待师徒俩睡醒,第二日清早。耐在床上的沐临生越想越消极,只觉得脑神经一阵抽痛,干脆放空掉大脑只做假寐。

“阿娘的耳坠为何会出现在刘夫人那儿。”

“和耳坠一同藏在棉袄里的玉饰又去哪了。”

“被阿宁和小源拿去当掉啦?”

“阿宁和小源都不见踪影......是生又是死。”

舟弄先起了床,见沐临生萎靡消沉的模样,迟迟不起,喊他也无有动静,探上对方额心道:“咦,也没发烧啊,难道还是为着昨天的事?既然心里难受就多睡会儿吧。”

舟弄帮沐临生收紧被角,后又打理起自己的衣带,心想:“奇怪了,昨天夜里还嚷着要吃糖葫芦,今早又闷闷不乐,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原是小孩子也会这般醉生梦死。”

“不,是醉糖葫芦梦死。”

直到正午,沐临生勉强爬起床,却还是犯迷糊的样子,舟弄没有买到糖葫芦,便带了些村里特有的糯米八宝饭,想着上面的蜜饯也是酸酸甜甜,后又做了糖醋小排,溜藕片,全是酸甜口的下饭菜,怕是谁家媳妇厌食待产,见着了这些美食也得赞杨上一番“开胃~”

着实把舟弄给看傻了,只见沐临生就着糯米饭,干了两碗白米饭,状态好似神游在外。舟弄将糯米八宝饭放在最跟前,是为了方便他夹取,谁知他只会闷头干吃,见沐临生被噎着,舟弄忙将自己的茶杯递上前,抚顺其后背:“来,小临生,先喝点水。”

“谢谢师傅。”

“别光顾着吃饭呀,吃块排骨。”舟弄夹了块糖醋小排给沐临生。

“谢谢师父。”沐临生机械性的回应。

“不是......”

“不是,傻孩子。”

“骨头呢?”

“哈?!”

沐临生给嚼碎了生咽进去,他的两颗小尖牙,虽没虎牙那么威风,但咀嚼能力着实可怖。

“好牙口,这是化悲愤为食欲了。”

“真好养!至少不用担心绝食而亡。”舟弄头挂黑线。

一日晚炼,舟弄照常做起了养生操,第二节《老太太坚持做巧变小蛮腰》,扭着扭着就扭到了沐临生旁边,坐于台阶上的小男孩已经闷闷不乐几天了。

“小临生~”

“师傅?”

寂静的氛围被打破,正对前廊的是一片暮红山色。

“自上次安尘庙见你已经半年有余,小临生好像从未跟师傅提过家里的事。”

“只说自己姓沐,是家中独子,父亲战死,与母亲失联。”

“沐临生?”

舟弄喊出了自己的全名,沐临生心中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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