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球啊。”
听见陆灼灼的话，老同学哪儿能还不明白，踢走它只是个幌子，虽然它很快的做出反应，但也牺牲掉了自己的一只手。
一只手把他的脑袋摆正，面向陆灼灼。
另一只手很快再次长了出来。
老同学此时的伪善表情不再，而是满目阴狠的死死盯着陆灼灼。
陆灼灼从容的把玩着刀尖，笑问：“话说回来，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那些手到底是从哪里来？或者我应该问——”
“你的真身在哪？”
“你猜？”
老同学嘴巴一张一合，随后阴笑了起来。
陆灼灼也不上钩，只是笑得花枝乱颤，说道：“那你要不猜猜，我知不知道？”
老同学桀桀怪笑，“我只知道你要死了。”
被钉在的身躯猛然直起身，穿过了刀刃，在腹中留下一大窟窿，可这并不影响它的行动，它一把直接抓向陆灼灼。
速度之快，陆灼灼很快反应过来，但是突然表情变得乖戾可怕，躲避的行为像是被操控的傀儡般僵硬。
“哈哈，又来了。”
他的体质上负面状态在经过一连几天的平静后，终于开始发挥效用起来。
陆灼灼干脆不躲，直接反身迎上去，并把手上的刀刃刺入老同学的脖颈处，猛地一发力往下划拉，把身体劈开。
但是他的腹部依旧被身躯抓伤，深而宽的伤痕顿时泛出大量的血液。
陆灼灼苍白着唇，眉眼微微扬起，看着老同学露出癫狂的笑容。
哪怕体力消耗的快，也依旧稳稳的站定，眼里的灰蓝色眼珠也逐渐变得深邃，红光在里头闪烁。
就像个疯子。
“就这？”
他扯了扯嘴唇，嘲讽拉满。
[不愧是女魔头，太疯了……]
[突然想小声说一句，我可以了。]
[前边想粉的，劝你去看一波女魔王打怪的场面，在论坛有收录，看了你还粉的起，我敬佩你是个勇士！]
[棠离直播间那边雪花了！淦！是死了吗？]
[应该不会吧？她那边这是常态了。]
“其他的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快死了，这话比较适合你这种人渣。”
陆灼灼抹掉唇角的血液，笑容肆意张狂。
老同学阴着脸，怪手迅猛的直冲陆灼灼面门而去，想抓破这张让它感到厌恶的脸。
而陆灼灼此时仿佛已经没了多余的体力，丝毫动也不动，唯有唇角依旧不散的笑意。
老同学被激的火气上升。
眼看怪手即将抓上，忽然像是被拉住般停顿。
老同学的表情也转变成惊恐。
陆灼灼大笑一声，倒在地上捂着了脸。
“棠离啊，你再慢一点，这个坏家伙可就要把姐姐的脸给毁了啊。”
老同学转头，就看另一只手从黑雾里冒出了白烟，紧接着变成黑炭，然后散落一地。
而另一边夫人怪物也发出痛嚎的叫声，庞大的身躯猛烈的抖动，地面被它弄得剧烈晃动，并把大坑附近震出无数裂缝来。
地面龟裂，并往下掉，露出一个大洞来。
白烟顺着夫人怪物往外冒出，沾过的地方都变成黑炭，最后完全湮灭。
怪手消失，老同学的脑袋失去了支力，直接掉落在地面，然后咕嘟咕嘟的滚着，滚进了大洞里。
一只手捉着它的头发丝，把它拿了起来，另一只手把它转了个面。
棠离的模样顿时就映入老同学眼里，而她的身后，是一个地下墓陵。
老同学一张脸都扭曲了。
“你没死……”
还找到了他一家的尸体的藏身处。
-
先前，棠离和陆灼灼在进去别墅之前，商讨了下战术。
“这个boss明显最强的是黑雾里的那些怪手，神出鬼没，而且速度很快也很强，一抓基本就是难躲开。”陆灼灼总结了棠离先前遇到的几回。
“这说明它一般体质很脆弱，所以才速度快，那我只需要找准时机，迅速砍断就好。”
棠离摇头：“它手上的刻文，这会让它很强韧。”
“那之前你又能伤到它？”陆灼灼想起之前在卧室外看见的画面，他立即说道：“是钉子？”
棠离没说话，只掏出了一把钉子来给他。
陆灼灼收下了，又说道：“行，就这样，我打头，你自己找机会放冷枪。”
棠离又摇头了：“我有需要去的地方。”
“？”
虽然不知道棠离要去哪里，但是陆灼灼也没有过问，就跟之前在挑战里一样。
只不过这次他很放心。
棠离先前在卧室里的时候，有探入过黑雾里，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她看见了地下墓陵。
出发时，她把手心里纸人带上，陆灼灼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纸人看，眼底里有些不怀好意。
“放心，我会带着陆灼的。”
“啧，都说了它不是！”
在进入别墅后，本来棠离是打算趁着老同学不注意的时候离开，但是没想到夫人怪物帮了一把，于是她就顺势而为，进入到了地下。
她抱着夫人怪物的脑袋，先是用钉子卡住了对方的嘴，不让对方吞下自己。
当感觉到落地后，就拉住对方的舌头钉在地上，并用撒了一大把纸人，把夫人困在原地，不让它上去找老同学。
虽然如此，她的身躯还是被砸出了好几个破洞，纸片松松垮垮，好些竹篾都断了。
她只好原地修正下身体。
这可把夫人怪物看呆了，顺便也把直播间给雪花了。
棠离弄好后，这才起身打量着条通道，顺着火光往前走，来到地下墓陵。
纸人突然从她头发上松脱，飘向其中一个棺木上，对她招了招手。
棠离走过去，召出纸人帮自己打开棺盖。
棺木里充斥着黑雾。
棠离大胆的把脑袋探入黑雾中，看见了外边的情况，正好也对上了陆灼灼的视线。
陆灼灼：“……”
棠离很快消失，回到地下墓陵。
她拿出钉子，按照刚才的记忆，用力地刺下去！
另一只手摸进黑雾中，她捉到了摸个东西，拿了出来。
霎时间，棺木里的黑雾涌向那东西，随后消失。
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棠离掂了掂，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好香。”
坐在棺木边的纸人：“……”
略有些耳熟。
棠离把石头揣进兜里，这才转向棺木。
除了焦黑的骸骨，再也没什么其他的东西。
于是她就返回地道把夫人怪物给了解了。
回去墓陵时，一颗熟悉的脑袋掉了下来。
-
半晌之后，棠离用蛤ma当运输，把陆灼灼给送下来。
棠离看陆灼灼面色白的和纸一样，歪过了脑袋，从包里拿了一支营养液给他。
“营养剂可没恢复效用的。”
虽然这样说，陆灼灼还是拿去喝了，并顺带给自己兑了恢复药剂，然后趁着恢复期间，打量起眼前的地下墓陵。
这里摆放了好几个棺木，色泽偏黑。棺木对正的地方有个长桌子，上边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墙上有着奇怪的黑色符文。
空气一股子的腥臭，有血、有土或者还有其他的混杂一处，让人的头脑容易发晕。
这里应该曾经是某个祭坛之类的地方。
不过联想到老同学一家本就是祭拜鬼神，会有这样一个地方倒也不例外。
而老同学的脑袋现在就被摆在桌子上。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它现在几乎不说话，像是试图假装自己不在。
陆灼灼嗤笑一声，用刀刃去戳他脑袋，玩的不亦乐乎。
老同学被戳了几下，只是怨念的瞪着他看。
棠离这时候走过来，一个纸人坐在她肩上，捉着她的头发玩耍。
陆灼灼眯起眼盯着那纸人，手下不小心一用力戳进老同学嘴里。
“啊，抱歉。”
陆灼灼道歉的毫无诚意，还把刀刃拿出来后，兑了水擦了擦。
老同学气得咬牙，似乎再也忍不住，就大声说道：“你们要杀就杀！搞快点！”
折磨鬼算个什么事啊！
棠离把纸人放在桌子上，说道：“也许应该由你来结束。”
老同学奇怪的转头，看着那纸人，不明所以。
弹幕上也刷过无数的问号，似乎不明白现在的走向。
“最终boss从来不是你。”棠离缓缓的说道，她这话是对老同学的脑袋说的。
陆灼灼一挑眉，不发一语。
“你在说什么？”老同学嘲讽似得笑了起来。
“之前的那个世界是你创造的吧？”
“比起让他们就这样死去消失，如果让他们一直不断重复着死亡，永不得安宁，是最好的报复方式。他们成为傀儡，而你成为操控者。”
棠离这会儿转头对纸人说话，没回答老同学的话。
纸人没有反应。
老同学的表情却多变万化起来。
“想起来了吗？”
随着棠离的语音落下，老同学的表情顿时就变得狰狞起来。
“明明是我，明明应该是我！伟大的牧人啊！我明明才是最忠诚于你的人！为什么你选的是她！而不是我！！！”
老同学突然发出惨叫声，
陆灼灼猛然起身捉起棠离的手，就迅速退离桌子。
轰——
老同学的脑袋炸裂开来。
长桌上被溅落不少黑色血迹，而纸人不见了踪影。
陆灼灼小心的环顾四周，但这时候棠离微微挪动了身，回过了头，于是她也跟着回过了身。
一个黑影缓缓在她们身后的上方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