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齐真的在徽城住了下来，在酒店住了三四天，开挂一般的速度找好了房子。

离林晴羽原先住的公寓楼倒不算远，仅仅隔了两条街。

“我很怀疑。”

“怀疑什么？”

“你怎么早有预谋一样？”林晴羽指着他鼻尖。

付思齐无语，轻轻拍落她手，“那就不至于耗那么多天。”

他要是早有预谋就好了。

这样也不至于冲她发火，昨晚她哭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坏到了骨子里。

“林晴羽。”

“嗯？”

他认真承诺：“以后不会让你哭了。”

林晴羽一怔。

“不信？”

“不是，”她摇头，“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我没反应过来，而且——”

她记得是她惹哭他的。

“你哭的比我多。”

“那我保证，以后也不会让你哭了。”

她举着四根手指，指天发誓。

付思齐：“……”

“随你。”

他回过头，笑了。

房子租的是两室一厅，收拾起来稍显麻烦，虽然房东已经事先清理过，但由于租得急，还是有很多地方没顾上。

林晴羽想搭把手，付思齐却不让，非让她坐着别动，“不需要你。”

她当然乐得清闲，只不过在他收拾另一间卧室时还是急匆匆过去阻止。

“别收拾了，把这儿收拾出来也没用。”

付思齐忽略这句，面无表情地整理床铺：“你不是要来？”

林晴羽坐在角落沙发上垂下半身看他：“你要和我分房睡啊？”

她可没打算保留矜持，和他玩神秘。

目光透过他因宽松而低垂的衣领去看里面线条分明的胸肌腹肌，嘿嘿得笑。

付思齐若无其事把她脑袋转走，“分开住。”

林晴羽瞬间不爽：“为什么？”

“你说呢？”他站起来整理了下衣领。

林晴羽瞥见了，噗嗤一笑：“怕我图你——”

她猛然站起来，凑过去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不图色岂不是浪费了？”

话说得婉转，微微抬着头乜他。

手轻轻拉他衣角，又蹭上去，游离在他小腹。

“你的健身成果，不需要我来检验一下？”说着，指腹落在一点，像弄算盘似的一拨。

这一下有如烈火燎原。

付思齐急急喘了一声。

深呼吸有意克制，可梦境里曾发生过的一幕幕闪现至眼前，最后还是没能自控。

瞬间形势互换，变成林晴羽被桎梏在沙发上。

“别。”

林晴羽光想着撩拨，没想到真能让他服从。

吻激烈落下，在她脖颈上逡巡，又来到耳垂厮磨。

她整个人都变软了，但幸好还存留一丝清醒，急忙用手掌盖住了嘴唇，挡住了下一秒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今天不行！”

她看眼四周，实在太乱了。

按照她的想象，他们的第一次应该是在繁星满空，月色皎洁时，这样才够浪漫。

“我……我生理期。”

可这样撩人到一半就跑，属实不厚道，于是又象征性地在付思齐鼻尖上点了点，歪头躲开他将要落下来的吻，含笑说：“下次，下次。”

付思齐体内的火刚变旺却被瞬间浇熄，噌地直起身，冷漠看她，像赌气：“没下次。”

……

正式搬进这套房是在又一周之后，付思齐将那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昨天她去看，俨然有了点小家模样。

虽然他嘴上说不要她住进来，今天却还是主动来帮她收拾东西。

林晴羽从公寓出来时，恰好遇到住隔壁的同事，同事看她提着行李箱，有点诧异：“你要走了？横水的工作结束了？”

林晴羽摆摆手，刚想说没结束，付思齐从里头出来，手里还提着刚刚清理好的一包垃圾。

他今日倒打扮得清爽，鸭舌帽压住额发，上穿一件蓝白格子衬衫，下着浅色的工装裤，没人看得出来已是三十加的年纪。

“你好，”跟她同事打了声招呼，又看回她，“都收拾完了吧？走吧？”

林晴羽让他先走，接着跟同事说工作还没结束，但要跟男朋友搬一起住。

“刚刚那是你男朋友？”

“对啊。”林晴羽看了眼快要在走廊拐角消失的人影，心想这人还挺装，头都不带回的。

“我还以为你弟弟呢，长得很嫩的样子。”

“可不嘛，大学生。”林晴羽胡编乱造。

同事比了个“你牛”的手势，接着很识趣地不多做打扰，“那去吧，明天公司见。”

“好，公司见。”

电梯前。

“大学生？”

“你听到啦？”林晴羽冲他一笑，双手捧住他手臂，“开玩笑的，谁让你长得显小？”

“哦，”付思齐昂着下巴，“以为你真情流露，真想找个大学生。”

“也不是不行~”她边笑边看他反应。

付思齐则剜了她一眼。

两个人亲亲密密回了家，当然是林晴羽自认为的，付思齐一路都在拒绝她的牵手请求，还在同她生闷气。

到了晚上，林晴羽夜观天象，天时地利人和，感觉是好时机。

不过还没从浴室穿戴好出来，微信就开始不平静。

打开手机，连收到好几条消息，八卦不知怎么传回总部的，梁孟跑来兴师问罪于她。

「什么时候找了个大学生？」

「怎么还同居上了？」

「你这才去徽城几天啊，什么情况？」

林晴羽无奈笑，什么千奇百怪的。

正要回复，手机被付思齐抽走。

她伸手去推他，想拿回手机：“还没回梁孟呢。”

“一会儿再回。”付思齐却扣住她手腕，房间内灯光本就昏暗，在他眼中覆上一层不明不暗的朦胧光。

他的目光正在他身上逡巡。

林晴羽不避着，光明正大摇晃着半身展示，把梁孟的消息忘到九霄云外。

笑嘻嘻扑上去，“好看吗？喜欢吗？”

为了这个好时机，她特意买了件轻薄睡裙，蕾丝边，深v领，布料紧密贴合着身体，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曲线。

“为我穿的？”

“不然——”

话还没说完，一层黑影已然罩住她。

他欺身而下，吻猝不及防落在她眼皮上。

林晴羽一抖，显然还没准备好，想堵他唇，却又被瞬间抽走了手。

“不是为我穿的？躲什么？”

“还是你真想要大学生？”

林晴羽知道这是拈酸吃醋，故意得寸进尺道：“有的话，当然很好咯，大学生年轻有精力，多——”

还没来得及说完，唇舌已经被毫不留情地堵上。

深深的舌吻来得急而快，紧贴着她的嘴唇充斥着热意，舌头更是凶猛，不由分说地卷起她的。

吞咽声、喘气声把林晴羽的耳朵狠狠攻占。

“多什么？继续说。”他含住她下唇，仿佛她敢说，她就敢咬下去。

林晴羽自然知道这是虚张声势，而她刚想开口，后脑勺已被托着抬起，姿势变成坐姿。

他的手还在她腰上流连，下身本就不多的布料因为这样跨坐的姿势被卷起。

吻太深太激烈，林晴羽被亲的七荤八素，哪里顾得上其他，只想他更进一步。

于是主动拉过他手臂，还不忘添把火：“多有劲啊——”

付思齐眼里浮起的一层不知是情/欲还是怒气，等分离的那一刹那，林晴羽才看清。

可也仅限于看清。

付思齐的手不再满足于只停留在衣服之外，上滑进去，捏紧的一瞬间，林晴羽呼吸重了一点。

不自觉昂起脖颈，身体贴紧，声音囫囵地就要去脱他上衣。

付思齐大方地给她助了力，抬手一提，便从脖子处轻松取下。

接着俯身弓背，张口在刚才被自己捏过的那处咬下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更禁忌处挑弄。

林晴羽实在受不了这种挑逗，总觉得哪哪儿都很痒，可她又不太有经验，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他换个开关拧一拧。

幸好，她一抬腰付思齐就懂了。

没费多大劲，甚至没有太多的转换时间，肩膀吊带掉下来的时候，一个方形的塑料袋子已经在床边。

她不再被抱着，平躺下来，刚觉得身前凉意浓厚，接着就被灼灼热气迅速侵占。

另一个开关撕拉一声猝不及防被打开。

就一下，只是花蕾开放了一点儿，她几乎痛呼出来。

“疼……”

她要哭了，可又不想他离开，手胡乱抱住他。

付思齐听到哭腔，心顿时一紧，“你别哭。”

他堪堪收住，“我不进去了，别哭。”

可哭腔未止，他慌了神，吻上她眼角，喘息渐渐匀了，语调柔下来。

唇从上至下，一路到耳边。

“今天就到这儿，好不好？”说着，他要撤出来。

“不要……我要……”林晴羽昏头昏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绝不满足于此，胳膊缠上他脖颈，一点一点去啄他。

舌头不听话，手也不听话，各处点火。

“林晴羽……”付思齐呼吸又沉重起来。

“继续，我忍一忍。”她昂着脖子，试图靠身体的伸展缓解一点点痛楚。

付思齐抱着她，慢慢挤，重重热感如同海水在沸腾，把他烧得滚烫。

他被紧紧包裹。

林晴羽也被渐渐填满。

“啊……好……”

她不知道这种滋味原来是这样，舒服的，暖和的，让人平静的。

“好什么？”付思齐尝试缓缓动起来，每一下，都激起柔声轻吟。

“快点。”

他冲撞起来，和梦里梦见的无数次一样，可这次不同，实实在在的触感让他整个人神魂出窍。

十数下，又急又快。

林晴羽彻底成了海面上被风浪掀翻的小船，浑身过电般抖动，揽着他脖颈无力地大口喘息。

付思齐还不知疲，更重要的是那方空间还在不断吸他。

于是更迅疾地运动。

林晴羽喘得喉管发涩，而看付思齐，额上点点细汗，却没有作罢打算。

他的手更灵活，把海水汩汩引出来。

林晴羽意乱情迷，断续闷哼着问：“你……你是不是……做过？”

付思齐眼里已经全是同她一样的浑浊，声音喑哑：“没有……但想你的时候，和你——”

林晴羽急堵他口，有些羞，又避无可避：“你……是变态吗？”

付思齐勾唇一笑，不否认也没承认，又落下激烈的吻来，动作也顺着舌尖的吮舔变得更快。

随着林晴羽一声尖叫，洪水彻底涌上堤坝漫出。

“我爱你，林晴羽。”他在她耳边喘气。

“我也是。”

“说完整。”

林晴羽贴住他，感受那方又燃起的灼热：“我爱你，付思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