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然温和的态度。
按照之前在三岱镇听谢修然的叙述来看,谢修然的觉醒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这才过去多久,盛暮压根不指望他能够越过剧情和人设,对宁雪溪真正地冷眼相向。
乐子也看够了,盛暮和雾柏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下一秒,盛暮御着剑,直直地朝着宁雪溪和谢修然飞去。
谢修然的修为比宁雪溪高些,在盛暮还未接近他们时就已经感应到了。
他下意识地将宁雪溪护在身后,握紧木剑,满脸防备地看向来人。
在看清盛暮脸的那一瞬间,谢修然愣住了。
脚下踏的长剑倏地消失,盛暮足尖轻点,从空中一跃而下。
她手握长剑,目标明确地指向宁雪溪。
剑尖泛着凛冽的寒光,以宁雪溪的修为压根反应不过来。
而在谢修然愣住的那一瞬间,盛暮已然接近了二人。
眼看剑尖即将越过自己刺向宁雪溪,谢修然慌忙提起木剑格挡。
铮——
灌注了灵力的木剑挡住了盛暮一击,可谢修然却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他丢开木剑,取出自己的剑,站在了宁雪溪身前,而后低声道:“快跑,喊人来。”
宁雪溪皱着眉从地上爬起来,看见盛暮仍旧是满脸不屑的样子。
她说:“谢师兄,你怕她作甚?我与你联手,她岂是我们的对手?”
盛暮听见这句话险些笑出声。
她不明白,在许久之前就被自己用最基础剑招打败的宁雪溪,时至今日,尤其是在谢修然如此严阵以待的前提下,是怎么能够说出这样自信的话来的。
宁雪溪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简直自信得可怕。
她取出自己的剑,与谢修然并肩而立,扬起下巴睨盛暮:“你这叛徒,不是已经宣称与无涯宗毫无瓜葛了么?怎么又主动找上门来了?”
盛暮嗤笑一声,懒洋洋道:“来看看你跟宁鸿昊那狗贼死没死。”
“如今见了,没死,真是可惜。”
盛暮欣赏着宁雪溪气急败坏的表情,足尖轻轻一踢,将地上一条细小的木枝踢飞。
长剑顺势一挑,剑面与木枝相击,发出一道短促的声音。
一切都太快了,快到谢修然反应过来要去挡时,那根木枝已经精准地打在了宁雪溪的后颈上。
她甚至连第三句话都来不及说出来,就双膝一软,昏倒在了地上。
谢修然握着剑柄的手更加用力。
盛暮看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笑了笑:“放松点,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她和宁鸿昊的命我虽然想要,但不会是在今天。”
她剑尖碰了碰谢修然的剑,说道:“把剑扔了,我不杀你。”
谢修然是个刻板的剑修,秉持着人在剑在,人亡剑亡的原则。闻言非但不放,反而往盛暮的方向又进了一步。
他说:“你若是杀了宁雪溪,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掌门也会杀了你。”
“逃到天涯海角?”盛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说,“你要不要重新思考一下,我和宁鸿昊,到底最后会是谁逃到天涯海角呢?”
“算了,不放就不放吧。”
盛暮想了想三岱镇那个谢修然健全的手脚,放弃了将谢修然整条手臂都斩下来的想法。
她从储物袋中取出玉,往谢修然面前放了放。
谢修然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他看着盛暮拿着一块有些熟悉的玉走近他,而后又将那块玉往他面前放了放。
谢修然的视线被迫被玉占满。
他听见盛暮嘀咕了一句:“没反应么?”
还没等他细想,盛暮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当啷一声,长剑掉在了地上。
盛暮睨了眼被谢修然丢在地上的剑,嗤笑道:“真是出息。”
她拉着谢修然的手,将玉放在了谢修然的掌心。
冰冷的触感从掌心向上蔓延,明明是朝着四肢百骸侵占,可却到了手腕就停住了。
手腕上,被盛暮握着的那圈,此刻正在发烫。
剑已经被他刚才自己给丢了,谢修然垂眸看着盛暮。
她还是和先前在圣方秘境时见到的最后一面一样,面容明媚,身子绰约。
盛暮丝毫不知谢修然此刻内心的想法,她皱着眉毛,正准备将这块玉直接放到谢修然的心口试探,没想到才起了这个心思,就见原本有些黯淡的玉石亮了亮。
下一秒,一道愤怒的声音在南涉峰响起:
“你个小女娃,没完了是吧!”
“不知道老头子最讨厌这种气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