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还好吗? ”
楼原沉默的点了点头。
可能是之前在上面待了太久,他不舒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担心,我们能出去的。出去之后你就可以见到盼安了。”
“盼安… ” 楼原喃喃。
我已经走向了尸体。
从面部特征辨别那具尸体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也不是仵作,只能看出他并不是被毒死的。
我用我的剑吧啦了一下那具尸体,避开了那些恶臭的脓水,从那尸体的衣服里挑出了一个包裹。
包裹砸到地面上咔的一声,我划开了,发现有一本布满脏污的书卷、一张信纸和一块令牌。
那是个简陋的用木头雕刻的令牌,似乎只是临时使用,上面一点身份信息也没有雕刻,只简单的刻了一个字:叶。
难道是叶家!?
我心中暗惊,当即打开了那张信纸。
将婵月剑带到灵玉山脉。
只有这短短一句话,末尾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像是一条蛇缠绕着一座简化的山。
“这是谁? ” 我低声喃喃。
楼原静悄悄的走到我的身旁,蹲下身检查起那具尸体。他并不嫌弃那腐臭,伸手脱掉了他的衣服,似乎在找寻那人的特征。过了一会儿,他停住了,我将放在那信纸上的目光留给他,楼原在看一块胎记。
那胎记几乎难以辨别,一大块红色的在那尸体的手臂上,不仔细看或许会因混杂在上的烂肉而忽视掉。
楼原站起身,说:“上任九阶。”
我心中隐隐约约有所预料,真的听到后却又不免感到震惊。
我低声道:“当年,道上都说他消失了,却没想到会死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上任九阶在百里山庄那遭的任务后就失踪了,而我是在那之后的第二年补上了空缺的九阶之位。
我当年还以为他是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了,所以暗鸦才迟迟不找一个新的九阶。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我又说。
那书卷我也打开看了,竟是写兵器录的。我翻看了几页,大多数都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武器,少数几件我从未听过,看名字也像是好东西。
婵月剑也在其上,我还在上面找到了叶倾用的噬鬼剑。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古怪的祭坛,对探索这里兴致缺缺。
现在的我只想快一点出去。
“我们走吧。 ” 我对楼原说,“这门后应该还有地方。”
我兀自沉浸在对于离开这里急切的渴望中,并没有注意到我身后的楼原始终都没有动。
石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狭小走廊,更加简陋、更加粗糙,像是被人生生砸出来的路。
我不禁有些担忧,然而还没等我走进去,身后忽然一阵浓烈的杀气传来。我没能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的向旁闪避,同时手中不停,几枚银针就向着攻击发来的地方射去。
叮叮当当。银针落了地。我警惕的看向身后,然而除了拿着伞的楼原,谁也没有。
机关?我心想。
火把滋啦啦的烧,室内昏暗一片,楼原站在阴影中,看不清到底面向哪里,也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他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塑,透着千般凉意。
过了好一会儿也无事发生。不知为何,我竟心底隐隐发毛。
“发生什么了? ” 我问。
楼原依旧没有回答。我心中那股无法明说的恐慌加重了。
但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其他人,是楼原,刚刚和我相依为命的楼原,曾救我于水火之间的楼原。
“楼原?” 我小心翼翼的出声。
他向前一步。
那一瞬间,常年在生死边缘摸爬滚打带来的本能疯狂摇响了警铃,我完全没有思考,下意识的向旁扑去。下一秒,我原本所站立之处,已经有几柄锋锐的暗器划过,在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我不敢置信的看向楼原,而他,缓缓地打开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