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问题的严重性。
结果一直等张言之出现在他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得了多大的脸面。
作为南礼大学招生简章上的常驻选手,张言之这个名字似乎与生俱来就带着光环。
光芒大到,几乎全校所有教授和导员每回开学第一课都要单拎出来树榜样。
少年班出身,年龄并不大。如果按正常理论,今年不过才该大二。
可事实上,他却已然面临着毕业。
要真从严格意义上出发去论资排辈的话。恐怕连现任学生会主席,见面都要恭敬唤张言之一声“学长”。
更遑论任让和他手底下的其他干事。
是以,没人敢使唤张言之干活。
而这人本身也是,自打出现在这儿,周身就笼罩着一层浓厚又迫人的低气压。
南礼大学本科生各年级混住,因为课表安排存在差异,平日互相能碰上面的机会不多。
所以对于新生而言,从来都很难把他的人和名对上号。
结果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只能说,南礼第一冰山高岭花,这句话的含金量至今还在上升。
任让大脑运作艰难,没来由懊悔自己嘴比脑子快。
好好的,干嘛使唤他呢!
好在冰山还是动了动唇。
但也就一个字。
“嗯?”
“……没事。”
张言之终于有了点反应,微微侧头,看向他。
不带情绪的眼神,冰得能冻死人,眼底是一片黑漆。
“有事?”这回多一个字。
“没有。”任让疯狂摇头。
“说。”声音带了几分威慑。
“你看见前面那个女生了吗?”任让只好硬着头皮道。
张言之目光偏了偏,看了眼他,又朝他指的方向眺去,随后慢慢转回视线。
神态漫不经心。
“挺漂亮的哈。”任让没话找话:“就是感觉性格有点内敛。”
张言之眯眼,扯了扯唇,没表态。
前半句话勉强算数。
女孩身材高瘦,长发乌黑带卷,穿了一条修身长裙,缎面,芭比粉,站在阳光下,刚好能照出上面细微的亮闪。
首饰搭配得夸张显眼。
但又莫名,让人看着很舒服。
至于性格内敛……
张言之摁熄屏幕,仔细琢磨了下任让口中的这四个字,随后蓦地冷笑出声。
那会他望过去时,她无不心虚地别开头,假装无事发生,自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
荒唐又可笑。
当他不知道么。
她眼睛都快长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