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起是为了挑头发吗?”
梳着头发的提纳里打了个问号。
他抬手指向额头,意示看刘海。
“以前我就想问了,你的刘海怎么做到绿黑分明,不混发的——难道是挑的?”
提纳里将刘海梳平,就着两侧稍长的头发撩看,中间剩下的大半是绿发了。
“冬天呢,怎么垂前面的都绿色。”
提纳里捏了捏齐脖长的发尾,很遗憾,没法示范。
。
“是我的错觉,还是真有人瞄准你?”
周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达达利亚怎么看都找不到除他跟走在前面的博士以外的存在,连常见的雪狐、松鼠都没有,甚至是没有叶子的树。
但却没由来地觉得被盯上了,从——高处,达达利亚抬头,只见天空是少有的晴天,云如驱散般空出一片,显得有些假。
“你没有感觉错,”博士回答,“他确实是在瞄准我,噢,就到这吧,你就到这,太靠近会被牵连。”
“深渊?魔神?”
考虑到二席的武力值,达达利亚猜测。
“不是,称不上,借助了力量,在首都,连女皇陛下的防护都射不穿,顶多有些打扰。”
“你招惹了谁?”不算魔神,“魔神的眷属?”
“不是我招惹,是「我」,是眷属…算是吧,魔神对他祖上有恩。”
“所以你招惹了魔神?”
“魔神残渣的话是有一个,也确实是因此,但不是我,是未来的我。”
“我不太懂你们学者的说法,你能预知?”
“没事,我也不太懂他,都有不懂的事——不能,只是得知些许。”
“简单来说,我通过魔神残渣到了一个地方,但容器负担不了,连灰烬都没有留下,他通过同化,在时间上追杀我,当然,没成功过。”
“可能是什么阻止了他吧,但并非没有接近的时候,所以我颇为不能理解,为什么?”
“如这片雪原,即使不杀死,只需要失血,周围无人,我都会死去——但他还是拖着我离开,就像在沙漠中。”
“真是寡断,到头来也是好笑,是杀是救都没想明白,果然是年轻,也未从时间中成长。”
“你看起来很愉悦,”末席嘀咕了句恶趣味。
“毕竟是几百年的老「朋友」,再过些年,我应该就能去见他了。”
——在世界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