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情侣之间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归总为两个答案。
一是爱,二是不爱。
而当这个世界是abo时,事情就变得复杂、也简单且下三流得多。
信息素跟热潮期能解释所有,是万能的借口,由此讨论身心的洁净是没有意义。
说到底。
“我有过很多个,你只是其中之一,但你是最棒的——我一直靠抑制剂,用多逐渐产生抗性,所以你是我的第一个。”
“选一个你喜欢的说法来相信「自己是特殊的」。”
——相信自己是被爱着的。
——被那其中之一,也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能全部。
1
“不,只是我易感期到了。”
“啊、啊!”本以为是不舒服的柯莱慌张地反应过来,接着想起学过的,易感、啊,对,alpha的!然后!omega?没有,抑制剂?抑制剂!
可化城郭的抑制剂好像都是师傅做的……而且alpha需要抑制剂吗?柯莱死机了。
一时之间不知该说跟尴尬现场比起来哪个更尴尬,提纳里想,又想赛诺也是个直白说出口的人,并不避讳这些。
虽说他因故,至今没有分化,就像他似乎没长大过的外貌一样,且就是说,尴尬的也是别人。
在他的聚餐名单里,通常只有大建筑师在意,将其当做件羞耻的事,被学弟说大惊小怪。
总之,他没事,只是要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就麻烦他们巡林员交替了。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柯莱鼓劲,碍于未分化者,巡林员也收敛了点,没像上次调侃说着腔。
毕竟,他也是有omega的,呃,只是不寻常,至少,按理说,alpha的易感期不应该出现……
提纳里揉了揉肚子,他退化未完全的腔体正隐隐有种下坠感。
2
“好吧,那说句「一定」要说的,你的腔体还没退化,记得吃药。”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先前进去的正留滴混着。
“不然你有可能会生自己的孩子。”
生命有时就是这么离谱——不是说已经实际发生了,只是感慨一下。
就像看到「这怎么就死了」或「这怎么还没死」的例子,叫人感慨生命的脆弱与顽强。
在一个omega有着极高中奖率的世界,还有alpha——伤害率跟人口率很难说不持平,毕竟很多时候都是暴力相随。
即使现在「文明」了,也有抑制剂,还有思想——不同国情与个人圈子造就了分裂。
也就是一方纯得像没上过性别科普课,这种幼儿园小学生都知道的内容,一方熟得好似把前者不懂的份都接了过来。
有每个月都靠着抑制剂的,有每个月都想着找人度过的,孤身还是搭伙,这也是个问题。
靠抑制剂能解决大多问题,而挖了腺体可以解决所以问题。
他的腺体是在的,提纳里确认过,也咬过,更绑定过,如今仍能感觉到存在。
然而就实际来讲,他的omega其实不怎么需要他。
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不需要。
顶多有些好奇,好奇亚兽人跟兽或人,有什么区别,毕竟巴螺迦修那是须弥珍稀特产,不够常见。
而结果……好吧,他不该期待初分化的崽子,具体讲多少有点伤自尊了,说得好像没在伤似的。
然后,就是提纳里的腔体没来得及退化完全了。
这年头无奇不有,体位这点不算啥事,信教令院那帮老古董讲什么——噢不对,现在已经不禁止同性别了,再说枫丹还能传票。
总之别在意。
就是不提上裤子,这人说话也硬气,好似事不关己。
——以后就习惯了。
后续确实是习惯了,甚至是,有点过头。
在写「小孩子也能看懂的性别科普」的草稿时,对照古板得能把人看睡着的文字,在alpha易感期行为这项,提纳里至少有一半对不上。
正常的行为是有,反过来的也有,毕竟当时年龄太早,论武力打不过,论性别压制对他没用,久而久之就,嗯,可能性也是有的。
而可能性极高的那个。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生一个给你玩玩。”
真是听着就叫人没了兴致。
即使他们确实有一个孩子。
3
比起omega的热潮期,alpha的易感期其实没大多问题。
前者放弃思考,追求欢愉,后者放大情绪,展示脆弱——这种话听听就好,有些人哭着也不见下手软,就如鳄鱼的泪。
而反过来,omega也有保留思考,甚至无感,将其视作一场发烧。
已标记的ao的情期是会逐渐靠拢,通常提纳里醒来没见到人在找时,他只会摸下额头,就像测体温似的,哦,到了啊。
他说是屏蔽了,当然,不屏蔽对他来讲也问题不大,就像挖走腺体,摘除器官一样问题不大。
一般有人会称作像beta的omega,就像像beta的alpha,不像个omega——总喜欢贴上标签以便理解。
习惯就好。
他揉了揉巴螺迦修那的耳朵,尾巴多少有点短,想缠又缠绕不了似的,在那来回晃着。
当你没法反抗这些普世,就只能接受了,或在你的范围内改变。无法改变他人,那就改变自己,至少不重蹈覆辙。
毕竟敢像生论派贤者那样喷其他学院贤者的还是少数,提纳里只能算有点脾气。
而当一个国家强制运转起来时,这些就不再被在乎,整体与少数,总是少数服从。
不过,哪天他真习惯并顺从,他应该就不感兴趣了,学者想,又想起女士评价你癖好真怪。
或者说双标,他人拒绝就是不悦,这就是有挑战性——却不人为干扰加剧,你的小小实验呢?
还是觉得自然而然?
难说,反正他现在吸狐是挺减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