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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认识你吗？”

学者不解地问。

提纳里直觉他是真的不知道，可看着这张脸，提纳里控制不住地咬磨着牙。

学者见状警惕地向后挪了挪，凭空生长的藤蔓却更快地从地面卷上脚腕定住，提纳里伸手勾住他喉咙的颈饰往下拉，就着衣领扯开。

在他的肩膀，提纳里看到一个有所愈合的牙印，接着，提纳里朝他肩膀又咬了一口。

两个牙印都有着亚兽人尖锐牙齿的凹痕。

1

学者在脑海中询问无果。

但细想来应该与「博士」有关，而他，就是那被就近挑选附身的躯体。

该死的权能！

学者愤恨地想，居然拿他的身体乱来！

与能够附身的那个自己不同，他本身不具备武力。

在教令院，除了风纪官，基本没有需要武力的场合，制作时就索性省点资源，以致他更偏向常人。

机械化程度不高的同时也保留了应有的功能，比如说，生育能力。

学者的手被他抓着往腹中摸去，那里已经微鼓起，明示是什么情况。

“你看起来像是明白了什么，”提纳里说，“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我说我有双重人格，你信吗？”

学者谨慎地讲。

他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2

姑且是先带回住处。

受年龄所限，学者还有些要脸，话题听起来就不适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角落处讲，且这距离，太近了。

少与人近距离接触的学者若有和他一样耳朵尾巴，毛早就炸了。

住处不算远，须弥城一贯风格的屋子，学者开了门，邀请他进来时，觉像是引狐入狼窝。

提纳里犹豫了阵，才进去。

3

确实算狼窝。

学者只觉面前恍惚一下，定了定神，人已经躺自己身下了。

他看起来像刚被玩过，也的确是被，腿搭在腰上，缝裂开着，几乎能看到那个较浅的口，尾巴卷着他的手。

幸好只是手，不然就更尴尬了，学者想，衣服要换地要拖，待提纳里喘着缓过神，继被咬了一口，学者又被踹了腰。

虽说他痛感很低，感觉不大，但好像，他成了被牵连挨打的那个。

比起当事人，学者认为自己其实是「第三人」。

他们之间互为独立，严重厌烦他人干涉，意见难以统一，就更别说其他了，连名头都不全承当。

因此比起「都是自己」，更倾向「命运共同体下的众人」。

除了「博士」，那个本体意识——也不一定，但权限一定很高。

亲身体会后，提纳里看着也是明白了这个「人格」高于学者的人格，能够随意占取，记忆同步。

——且他打不过。

就是这么简单且无理叫人郁闷的理由。

学者找件衣服给他洗澡换，接着脱了院服，清理了地面，想了想，煮上奶茶做招待，他已经很久没招待过人了。

随后看场地犯了难，能坐的桌椅早成了工作区，他现在就地铺毯子，集吃喝看书睡觉一体。

想想之前，他之后该不会要把毯子拿去洗吧，等下，他上次清洗好像是近月前……好吧，看来是要清洗了。

学者搬开上面的矮桌，将毯子收叠起来，换另张地毯时他抱着衣服出来，问晾去哪，学者指了方向，后迟地又想到一个问题。

他们要谈什么？

他现状就是「博士」想要的，即使学者也不知道「博士」何时来的繁殖欲，从长相来看也不是偏爱的类型，跟遗迹机械对冲的可能性都比这大。

从耳朵尾巴能看出是巴螺迦修那，近年来教令院仅有的那只，数量固然是少，但应用不着自造数量，总不能是神之眼拥有者还带加成吧。

要讲的话，神之眼拥有者的单身率其实是偏高的，至少学者得知的神之眼拥有者大半是单身，而不单身的，蒙德的火花骑士就没提过父亲，稻妻有位似已去世多年。

——不会是想测试命硬吧。

学者很确定「博士」不会有事，但他极有可能成那个被祭天的倒霉蛋，不如说，已经是了，鉴于他被咬又被踹，暴躁程度亲身体验。

「博士」的研究不允许中途出意外，他连销号换体都不行，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学者后悔地想。

提纳里晾完衣服回来，见学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你要奶茶吗？”学者问，后给他倒了杯。

总之，呃，先认识一下吧。

学者是个至冬名，看长相应是须弥裔至冬人，同所有学者一样是来教令院求学，然后一脚掉入妙论派这个天坑，从此每天都是画图改图建模型。

凌晨四点的须弥城算什么，熬到早晨出门顺路买个早餐到教室补眠至上课才是常态，此生与早八永无和解之日。

若不是这次捏模型用的泥土用完了，又恰好有点空闲，学者才不会亲自去买，哪都有那么几个商业鬼才，妙论派也不例外，负责帮忙购买材料，因量多还优惠，亲自送上门省事，进一步稳定两点一线的生活。

学者是怎么也没想到难得出门一趟竟能遇上这么个事，都说他痛感低了，其他方面其实也是偏低，只是能感觉而已，提纳里尝了口奶茶就被腻得不想再碰了。

加上繁重的学业与反复的改图，精神状态本就不好，身体状态，比如那个牙印，压根就没心思理，顶多哪天身体不协调找凯瑟琳的维修人员看看。

总结，学畜一个。

还是忙得没空理会到偏信息封闭的那种，提纳里在教令院称得上是名人，无论是优秀的成绩还是生论派贤者是老师，但学者对此的印象是好像有个巴螺迦修那入学了，然后就没了。

生论派跟妙论派的交集只会出现在生论派需要新的温室养植物跟妙论派需要绿植做整体规划编排，学者目前并未需要到合作，他又不是不能自己查。

跟他简直是两个类型，提纳里想，那个人格很喜欢讲废话，六学派的事就跟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似的灵通，若没有证据，即使同副模样也没用，因为学者是真的不知道。

同时，他也算明白为什么多在白天了，不少学者是深夜精神极好，白天反而犯困的类型，学者显然也是。

白天，没事做，自己家，在一贯睡觉的地毯上，他一手撑矮桌托腮，慢慢的就开始不断眨眼，是犯困了。

一个意识陷入睡眠，另一个自然就出来了。

“你还在啊？”他轻笑道，他们距离不远，伸手就能碰到提纳里因尾巴翘起衣服而露出的腿。

“那我们就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