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已经回去了。”
提纳里听到声音,睁眼看向禅那园门口,蓝头发、戴着面具一看就怪的青年站在那。
“是打算坐船回去,但,”他有些微妙地说,“我相信我的直觉,”相信自己以后不会再回须弥的直觉,“就回来看看。”
至于旅行者她们。
“只是点小把戏而已。不出所料,他们还是这么直来直往,”博士走到面前,因高度微仰头,“那「孩子」也是,嘴总是比身体要硬,偏偏又容易实话实说。”
还喜欢想一出是一出,也是叫人有些困扰,虽说,本质还是熊孩子在闹。
“我看是你没教过。”
“你应该知道,及时且正向的反馈是一种天赋,一种我始终无法学会的天赋。”
他的耐心不在教孩子上。
“且他其实懂,只是老爱待在至冬跟稻妻这种环境,”正所谓环境影响论,至冬管不了执行官,稻妻懂得都懂。
“但凡跟女士换下,去蒙德……就当相信蒙德在未成年饮酒上比稻妻严吧。”
相信酒庄老板的愚人众与猫不得入内。
“倒是你,受伤不躺着反而坐卡卡塔上,是还在学坐姿吗?”坐得端端正正的,“伤到后背?”博士张开双手,“要我抱你下来吗?”
提纳里低头瞧他会儿,笑容在面具遮掩下有些叫人捉摸不透,他微歪头轻嗯了声,像是在问为什么还不下来。
草系元素力本就带有治疗的作用,让他静静待着也是种调养,提纳里叹口气。
“这点高度用不着。”
提纳里翻出药箱到禅那园另一侧,在海芭夏旁会尴尬,仔细想想好像还有一个「神明」……算了。
解了腰带和外搭,脱帽衫时遇到点麻烦,手使不上力,“我来吧,”他说,待脱了打底的,博士上下扫了眼背部大面积凹起来的雷击纹。
“比我预想的要严重些。”
像被寄生植物扎根生长,又似布满裂纹的镜子,神之眼拥有者都这样,部下那边只会更惨吧,博士想,边把提纳里的头发扎起来,露出长至后颈的伤痕。
上药不难,但久违地露着后背,还被不断碰着,这让他的尾巴有些烦躁地晃动,精心护养的尾巴变得乱蓬毛燥,耳朵也一样,着实是可惜。
系好绷带,博士就脱了手套,理理他的尾巴,啊、精油味道换了。
“你要躺下吗?”毛发重新变回油光水滑的成就感让博士的语气因愉悦有些上扬,“我借腿给你,”这他可没戴护具。
“你也该休息会儿了,我大概,”博士想了想,“下午四点走。”
“在那之前,就陪陪我吧。”
然后。
永别了。